埃德蒙站在房门外,那门阻隔断了里面传出各种凄惨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眸中平静无波。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接起手机,在听到对方的话语后,他的目光再度转向那紧闭的房门,嘴角扬起高深莫测的笑容。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埃德蒙走进来,屋子里一片混乱,地上,墙壁上,到处血迹斑斑,看上去异常恐怖,岑苡诜【赤】【裸】着身体躺在地上,旁边还是十几个男人眼睛血红的虎视眈眈的看着。
刘砚心则倒在另一侧,脸上身上鲜血淋漓,有些地方已经被撕扯的露出了白生生的骨头。整个人出气多进气少,看上去离死不远了。
埃德蒙冷冷一笑,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才几个小时而已,看来这姓岑的真是恨透了这贱人,下口是一点都不容情啊。不过她们若以为这么轻易就完了,未免小看他的手段。他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提着一个箱子,两人一组朝刘砚心和岑苡诜走去,走近岑苡诜身旁时,那十几个男人抬起头来,望着他们,眼中透着一股嗜血的味道,这些人都是被下了极为猛烈地药物,现在跟野兽差不多,分不清敌我。看到人过来,出于兽性的本能,朝来人张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来人从怀中掏出手枪,对准他们,数枪连发,那十几个男人的脑颅瞬间开了花,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房间里顿时涌起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一个男人上前一步,揪住岑苡诜身上男人的头发,将他的整个脑袋提了起来,掐住他脖子一扭,‘咔擦’一声,男人的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倒了下去。
他们蹲在岑苡诜身旁,打开箱子,里面是几只装有白色液体的瓶子和一支不锈钢针管,他们抽取了其中一支针管里的液体,熟练的注射进了岑苡诜身体里。而刘砚心身边的几个男人提着的箱子里是同样的东西,所不同的是瓶子里的液体是绿色而不是白色。注射进刘砚心的血管后,她身上的皮肤和被岑苡诜撕掉的肉竟然迅速的开始重新生长,不到几分钟,新的血肉皮肤便覆盖了森森白骨。
刘砚心本来已经奄奄一息,她被岑苡诜噬咬了几十口之后,大量的失血,剧痛也让她开始神智不清,她以为自己即将得到解脱。可谁知那两个男人的绿色液体注射进身体之后,皮肤和血肉竟然开始生长,她直觉不妙,想挣扎,想反抗,却浑身根本动不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求求你们,让我死吧,求求你们。”巨大的痛苦让她止不住的想要求饶,即便当年落在盖世太保和林正道手下,被用酷刑她也未曾如此的求饶过。
“让你死?”埃德蒙走了过来,冷冷眼神如刀锋般的盯着她,“我说过,我不会那么便宜的让你死去?”他顿了顿,蹲下身子,一手揪住刘砚心的头发,将她的头扯至自己嘴边,“姓刘的,告诉我,日本人和蓝雨薇你更恨谁?”
日本人和蓝雨薇,她更恨谁?答案自然是日本人,在1937年‘南京大屠杀’,她家遭遇劫难的那几天,母亲和三个姐姐被日本人活活的轮番【凌】【辱】了三天三夜的场景,还有自己那年仅六岁的妹妹残破不堪的尸体在她眼前轮番出现。这才使她中了日本人的离间计,在柏林大学时羞辱了酷似林静如的蓝雨薇,以致有了如今的下场。所以这一切都是日本人的错,即便当初没有林正道出卖军情引日本人入城,南京城也终不可守,她们家的凄惨下场是早晚的。所以这一切,追根究底,都是日本人造成的。
可是,现在追究这一切又有什么用?他现在问她这个问题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