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涛的眼睛酸酸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他的性格使然,就是要强,所以强忍住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此刻的华涛是多么希望能有一对翅膀,然后很快的飞回去,再见奶奶一面。
时间过的很快,但是在华涛看来却是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也许是上天的眷顾吧,今天的路况特别好,没有堵车,如果是换做别的时候这个时段还在堵车呢!
车子很快就到达了飞机场候机室,华涛很快就痛过手机联系到姑姑,而且离飞机起飞的时间也就半个小时左右了,很快就听见“各位旅客你们好,欢迎乘坐中航客运公司由深州飞往西京的K137次航班,现在请各位旅客到检票口检票。”听到这句话的华涛和他姑姑很快就找到检票口,之后一切顺利的在两小时十几分到达。
接着刚出去就找到了在外拉客的私家车,以一千元为代价,把时间缩短了两个小时左右后在晚上到达了。
因为华涛家是农村,还有一段距离车不好开,所以就在离家200多米外停车了,刚下车的华涛家听到了一阵阵的哀乐,这是他们家乡的风俗,就是不管哪家有人去世,都会在当天请当地的乐团,在华涛那的方言就是“吹鼓手”,请他们到家里去奏哀乐。
华涛已经知道自己回来晚了,他慢慢的向着家走去,没有刚得到消息的那样着急了,眼泪快要从他眼里流出来了,但是他没有让他自己的眼泪流出来,而是用手擦掉,然后深吸几口气让自己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下,就扶着姑姑向家走去,因为在刚下车的姑姑已经泣不成声了。
刚到家就看见所有隔了二代,关系较亲的亲戚已经在家安排奶奶的丧事了,华涛走到奶奶的灵位前跪下烧纸,至于姑姑因为家乡风俗的原因,被安排到了别的地方,因为出嫁的女儿在头一天内不能见到亡者和祭拜亡者的牌位。
华涛看着奶奶的遗照,脑海中浮现出了和奶奶在一起的画面,越想眼泪就越要掉下来,于是就很快的烧完纸去找爷爷了,因为他的爸爸不是亲的,而是他自己刚开始记事的时候,父亲就得了一场病去世了,关于父亲的记忆只有那么几个画面。
至于母亲在父亲去世第二年就改嫁了,虽然户口还在,但实际上已经和这个家庭没有关系了,除了有时给了买的动西刷一下存在,就没有什么了,就没有一次主动关心华涛,至于那继父就更不用说了,至少华涛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这也是华涛羡慕周华辉从小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原因了。
“爷,我回来了。”见到爷爷的华涛没有问关于奶奶的事爷爷正在和二爷商量事,所以就没有多说什么。
华涛从他们的对话中聊解到了:一、奶奶是昨天下午就去世的,至于为什么第二天早上才打电话并且说病危的,大概是怕我们着急出了事吧,二:奶奶明天早上就要入土了,今天晚上按照习俗孙辈就要去看挖好的葬坑,但是华涛这一辈分的只有华涛他自己和他的一个远房表妹,而且还是那种可去可不去的那种,所以也就是说只有华涛一个人去了。
“涛子,现在快八点三十了,你去找你姨婆把需要的东西带上,我带你去后回来还有事要安排。”二爷爷对着华涛说。
“噢,我知道了。”说完就去找姨婆了。找到后拿了晚上需用品后就和二爷去葬坑了。葬坑就是有人去世后提前挖好的,但是还没有让亡者入土的那种。
葬坑也不远,就在村里的山上,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路,很快就到了,华涛和他二爷很快就搭好了一个可以挤进两三人的防雨棚,铺好自床后二爷爷就接到了电话,再三叮嘱华涛快点入睡后就匆匆下山了。
华涛躺在床上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去世时在他记忆中留下的一些残存的画面,还有奶奶那慈祥的脸庞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就穿好衣服到外边去。如今已经是快十月份了,在北方已经开始冷了,小麦都开始了第一次的生长期,十月的风凉嗖嗖的,华涛坐在麦田里,望着着天空发呆。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满天繁星,华涛就这样呆呆的望这漫天的繁星,突然有一颗“流星”滑过天空,华涛就看着这颗流星的快速滑落,突然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思想中,在他的眼中这颗流星变的非常缓慢,慢到可以说是处于静止状态了。
在这种状态中华涛感觉自己像是经历无数生生死死,但时间又是静止的,但是又什么也没有感受到。
而那颗“流星”像是受到什么吸引一般改变方向朝着华涛冲去,冲进了华涛的脑袋里去了,而华涛也抱着头从那种奇异的状态苏醒过来,一会后才理清了思路,见鬼似的就向帐篷里跑了进去,但是过了一会就听见了一阵阵小孩的笑声,而且听起来笑声很甜的样子,但是华涛就不觉的这个笑容甜了。
此时的华涛处于一种极度恐惧的状态,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如果是有的人会直接吓死了,华涛已经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