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他的话却在我耳边不断的回响着,那么的平淡,把这件事情瞬间变得那么的平常化,变得那么的没有力量。
“呵……”浅汐笑了:“哈哈哈哈哈!!”
南宫绝只是看着踉跄的跌坐到地上:“地上凉,起来去椅子上坐。”
“呵,南宫绝,你这是做什么呢?一句话都没有就想要把事情全部的跳过,全部的抹消吗?你想起来,你全部都想起来了,呵呵,那你也应该想起来当初你做的那全部全部可恶的事情吧。”阴森的笑着。
她的笑容就和梦境里的笑容几乎一模一样,南宫绝皱起了眉头,然后自顾自的倒好了水,再度回到她的身边,蹲下来,水杯递到她面前:“喝水吧。”
凤眸垂下,看着水杯里荡漾的水,笑,太可笑了,无数次的想象都比不过现实的可怕。起手,她猛地打掉水杯。
‘哐当……’杯子碎了一地,水溅了他一身。
“南宫绝,你失忆的时候,可以活的那么的心安理得。现在,你还是这么的心安?你良心过的去吗?你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吗!”
她狰狞的表情,不知道是因为对他的愤怒,还是对自己的嘲笑。他心安理得的活着,而自己却一直折磨着,在水深火热之中无法自拔。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那么的不公平。
南宫绝站了起身,坐到一边,没有管被水溅湿的衣服,面色沉重:“浅汐,起来说好吗?”
“好呀,我起来和你慢慢说……”风浅汐站了起身,站在他的面前,迅速的从身上掏出了枪,黑黝的枪口对准了他的额头。
他抬起了头,看着那黑黝黝的枪口,没有说话。
浅汐指着他的脑门:“南宫绝,既然你恢复记忆了,那我们确实是该做一个了断了。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杀了我,你就舒服了吗?”
“呵呵呵,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我杀了你,心里就舒服吗?就算是把你千刀万剐,我也不会舒服。”紧紧的握着枪,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仇恨和愤怒将蒙蔽了双眸。高烧不退,这烧,也跟着烧燃了她的内心。全身的火焰,都转为了对他的愤怒。
南宫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枪,抓着它,枪口直接抵到了自己的脑门上:“来吧,你这么的恨我,我不让你动手,那真是对不起你的愤怒。”
浅汐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他竟然不是还手,而是放纵她更加的用枪抵死脑门?现在只要她手指一动,他就可以一命呜呼?冷冷的道:“南宫绝,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我没有这么以为过。”
“呵呵……这可笑,真可笑呀。好呀,既然南宫总裁,都这么想要成全我了,我又何不赶紧撩了心愿。”浅汐冷笑着,握着手枪的手,扳动了扳手,手指扣动手枪。
她真的开枪了!对着他的脑门毫不犹豫的开枪,一心要杀了他。
‘咔咔’两声空想。
没有想象中子弹穿过头颅的画面,没有鲜血流出的画面,他依旧安然的坐在那儿。
风浅汐收回了手枪,又扣了好几下手枪,没有子弹了:“该死!!”她愤怒的把手枪丢到了地上。
忘了,在小胡同的时候,为了对付猎人协会的人,子弹都用光了。
南宫绝看向了地上的手枪,站了起身,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我,不用急在这一时,先把病养好再说。”
她没有接过杯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固执的给她倒水?让她吃药?握紧了拳头:“南宫绝,你有病呀!你现在假惺惺的做这些干嘛?你是觉得你这么做就可以弥补你当初对我做的所有事情了吗?”
“喝了水再说吧。”
“我不喝!我不喝你给的水!”
南宫绝把水和药都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那你自己喝。”
浅汐瞟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越是愤怒,她真恨不得把水都从他的脑袋上灌下去,凤眸一飞:“我要下去。”
“下去?这里是高空,你要去那儿?”
“放我下飞机。”
“马上就要到禅月寺了,你下去就是一片深山荒地,你下去做什么?”
“南宫绝,现在和你呆在一起,只让我觉得呼吸都困难。”她冷冷的说道,不带任何的感情,如同一座冰山一样,比他还要更加的寒冷。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发烧,鼻子呼吸不了,才呼吸困难的么?你可以用嘴呼吸。”他却认真的说道。
她抓起旁边的东西就朝他身上砸了过去,我努力的想要克制住内心要发狂的怒火,努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可是偏偏你总是那么厉害的激怒人。
‘啪!’东西砸在他的身上:“消气了吗?”
“没有,对你我永远都不可能消气!”她疯了,真的被他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给折磨疯了,拿起了周围的所有东西都朝他砸了过去,不管是水果,被子,还是瓶子,还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全部统统的都朝他的身上丢了过去。
而他站在那儿,没有动弹。
硬物砸到他的脑袋上,磕破了他的额头,鲜血流下来。
“啊啊啊啊!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令人讨厌的人,南宫绝,为什么这辈子我要遇见你,为什么我偏偏遇见了你!!!”她咆哮着,把桌子推翻,把机舱内所有的东西都打碎,弄得一片狼藉。
他站在那儿……
血从额头流过了眼皮,滑过脸颊,就像是落下了血泪一般,看着她如此如此的疯狂。却无能为力。
浅汐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了一把刀子,把扒开刀鞘,指着南宫绝:“南宫绝,我知道你当初为什么折磨我,是不是因为我妈妈和你爸爸之间的事情,是不是因为梅华芳恨我妈妈抢了她的丈夫,所以你才费尽心机的和林文雅一起合伙,和我结婚,然后不断的侮辱我,折磨我,就是为了给你妈妈,梅华芳报仇,对吧?”
他盯着她,然后道:“对。”
那么的冷静,那么的自然,就像是这是一个大不了的问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