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茗一见藤原不悦的样子连忙解释道:“藤原先生,这事真的不怪我,我猜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这……”
“哼哼,陷害,是谁?”
“您想啊,又谁这个时候希望我们和关司令闹翻呢?”
“叶煜城!”藤原望着林俊茗说,林俊茗肯定的向着藤原点点头……
上海的街道上永远都是人来人往,一派热闹喧哗的景象,一辆黑色的汽车就停靠在路边上。
雪雁一身黑色,面上罩着白色的细纱面巾,倚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有些出神,这时车门被打开,叶煜城从外面钻了进来,挨着雪雁坐了下来,雪雁从头扭了过来,看着叶煜城没有说话,叶煜城笑了下:“怎么,事情不顺利么?”
“恩,司令没有完全和林俊茗他们翻脸,这样难怪,他是不会为了我放弃利益,冒这个险和他们闹翻的。”雪雁笑得有点惨淡,“恩,这样也好,起码会放缓他们合作的步伐,会让关司令有所犹豫,剩下的再想办法吧。”
“可是,煜城,我……”
“雪雁,你这次也算帮了我一个大忙,这个人情,我叶煜城记得。”
“你还和我说人情,讲客套么?”雪雁看着叶煜城问,“情意归情意,帮忙归帮忙。”
听着叶煜城的话,雪雁心里有是一阵苦涩,哎,从头到尾,叶煜城把他们只界定于利益和利益的关系,永远用这条线连接着,任她怎么也无法跨越,无法走近……
雪雁深深吸了口气说:“好,我知道了,会让你还的。”
叶煜城朝雪雁暖暖的一笑:“好了,你自己保重,我走了。”
然后推门下了车,消失在了人群里……密室之中,灯火昏暗,映在旁边湿冷的墙壁上的人影在不停地摇曳晃动着,藤原身着日本传统武士道的服饰,腰间佩戴军刀,坐在竹椅上,双脚高高抬起搭在桌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闭着眼,沉思着。
一会儿,几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随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密室之中,仿佛是从黑暗中凭空生出来的鬼魅一般……
藤原紧闭的双眼微微的张开了一丝缝隙,扫了下他前面站着的那几个人,低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藤原先生,我们已经收集到了您需要的东西。”
“恩,哟西,那么就去接着办,下面的事情吧,只许成功,不能失败,知道吗?”
“是,藤原先生放心。”说着那几个黑衣人向藤原鞠了个躬,紧接着撤身迅速的出了门,消失不见了……
林俊茗从藤原背后绕到前面,嘻嘻的对藤原说:“藤原先生,看来事情办得还是比较顺利啊。”
“恩,就看接下来的事办的怎么样了,不过我手下这些随从是从来没有失败过的,我想这次也决不会出现意外的。”藤原脸上露出了自得而诡异的笑来。天色渐晚,夜风席卷着树上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是无数个流浪者在低吟着悲鸣一般……叶煜城还停留在办公室内,没有一丝离去的意思。自从雪雁和林俊茗照片那件事情后,藤原他们就没有了动静,难道是暂时的偃旗息鼓了?不可能,以他们的性格,不会安静这么久的,那么一定是在背后弄什么阴谋了。
叶煜城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他掐灭手里的烟,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拿下衣架上的黑色风衣披上,然后冲着门口招呼司机:“老王,把车停在楼下,今天我自己开回去。”
街上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叶煜城打开车门上了车,一路慢慢的开着,并没有急于回家,而是在路上兜起了圈,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好像所有的事都累积到一起,现在铺头盖脑的砸了过来,藤原,林俊茗对军火生意虎视眈眈,关司令现在又举棋不定,而前些日还从南京方面来了个特派官员,说是要调查军火走私和叛党作乱的事情,不知道究竟是和居心,是敌是友?
好久没有去冯会长那里了,经过上次被暗杀的事情后,冯山便拜托易朝帮他将家眷转移到香港,现在易朝也不在,自己也该去看看他了,随便也和他说下当下的事情……叶煜城一边想,一边往冯山的家里开去……
到了冯山家中,冯山邀叶煜城来到书房,二人面对面坐下,叶煜城讲述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冯山听着叶煜城的讲述,时而点头,时而皱眉,等叶煜城说完,冯山叹了口气说:“哎,林俊茗和藤原这等阴险小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想必会不断实施诡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恩,是啊,不过这一段他们安静了不少,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煜城啊,你可要当心些。”
“呵呵,冯会长您放心,不管什么样的招数也总是有办法对付的。”
“恩,煜城啊,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不觉中已到午夜时分,叶煜城看了一眼时间站起身来对着冯山说:“冯会长,很晚了,煜城就先行告辞了。”
冯山点点走,送叶煜城出门,走到书房门口时,“咔”一声屋子变得一片漆黑,叶煜城心一沉,是停电了么?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拉身后的冯山,“冯会长,停电了……”
叶煜城的手还没有碰到后面的冯山就觉得脑后一麻,眼前发黑,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多久的时间,叶煜城朦朦胧胧中听见耳边有人轻声的呼唤他。
“煜城,煜城……”
啊,头还是很痛,他强忍着疼痛睁开眼睛,首先是一片片不规则的光晕在他眼前晃动,世界一片模糊,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的景物开始清晰了一些,苏紫安,是苏紫安,叶煜城看见了一个淡雅素白的面孔正在注视着他,他张了张嘴,喉咙好干啊紫安见他这个样子,从旁边递过一杯水给他,叶煜城喝了几口,感觉好了一点,声音嘶哑的问:“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