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跟在长乐身边的国公府的景铃在嘴中重复着之前听到的诗词,这片牡丹园不知道有多少文人墨客为这些牡丹作诗,就连她们姐妹也写过很多,但原本最好的诗词,和之前听到的相比,也变得黯然无光起来。
芍药,芙蕖,牡丹,这是什么样的心思的人才能直接吟出这样的诗词出来,不仅是景铃,就是其他在场的人望着长乐的神情都发生了变化。长乐没想到她的无心之举却是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听着景铃佩服的话语,长乐羞涩的笑了笑。
“陈姐姐,如果不是这片牡丹,我也不会有灵感出来。如果说我写出了这首诗,倒不如把功劳归咎到这片牡丹园上。要不是它们,我无论如何也写不出刚才的句子出来。”被追问着灵感,长乐谦虚的把这些推到了牡丹的身上。
“六姐姐,这诗意境句子,全都是上上之选,只这花无贵贱,又何必依照各自的喜好而贬低了她们。芍药,芙蕖何其无辜,为了渲染牡丹就被凭空捏造出无格,少情,它们和牡丹都是花,为什么要做出区别出来。”疏影带着疑惑的声音从一旁响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解,眨了眨眼睛,望向了长乐。
“九妹妹,此言差矣,牡丹被封为百花之王是多年来的定论,写诗很多时候讲的就是意象,就像你说的这些都只是花,我们赋予了它们什么,对它们又有什么区别。世上所有人说着芍药无格,芙蕖少情,对它们而言,又有什么呢!”
沈长乐最初听到疏影质问的话语,笑了笑,开口辩解道。对于辩论这种事情,沈长乐自认为绝不会输于一个古代人,要知道这首咏牡丹的诗词,从唐朝流传到了现代,多少人奉之为经典,可是沈长安一个黄毛丫头可以懂动摇的了的。
“六姐姐说的是,倒是长安想太多了,长安口中说的这些是花,但心中却没有和六姐姐一样把它们单纯的作为了花,而是把它们当作了和我们一样的人,才会为它们感觉到委屈和不公。
长安只想到人言可畏,只想到以讹传讹,却忘记了它们仅仅是花,就是这首诗传诵千百年,它们成了少情的指代,这些和它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花就是花,这一点长安镇的要好好的和六姐姐你学习才对。”这一次疏影没有在继续和对方辩论下去,反是开口说了之前的一番话。
“里安,那边是哪家的姑娘,这姐姐妹妹到有些意思。”假山的后面,几个路过的男人听到前面的声音停下了脚步。等到了不远处得到阁楼那里,为首的那个男人才对着身后的人开口询问道。
“回太子的话,那边的两个是微臣的妹妹,而其他的几位,今日听说沈家的老夫人来府中做客,估计那四位姑娘都是沈家的姑娘。”后面被点到名字的人心中苦笑一声,谁知道今日这位贵主会来了兴致微服私访到了他们家里面。如果这位主子在他们府上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国公府从上到下全都要人头落地。
“沈家,可是金陵的那个沈家,沈中庭他们家的姑娘?”听到沈家的时候,凌恺华多了几分兴趣,这沈家这几年虽说有些落魄,但到底是百年世家,不可小窥。这沈中庭这些年来恨得父皇的信赖,他们家的姑娘比起其他家的姑娘也有趣了很多。
“回太子的话,确实沈尚书家中的姑娘。”
“二哥,我早听说一门三状元,沈家书香世家,教导出来的姑娘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好句子,那么多文人墨客吟出来的诗词,都没有这个更让我满意的了。今日要不是跟着二哥来到国公府,也不能见到这样的佳人。”
后面穿着白衣的男人甩开手中的折扇,视线望向那边的沈长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