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十泗,格鲁派少主。有个这么大一个砝码,阿旺楠杰当然想好好利用一番。只是,他在等,等格鲁派的教主等不及了,主动来谈这笔交易。
让月尊白玛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萨迦王朝、格鲁派和嘲风大败,嘲风部落风平浪静,而娑罗国皇宫却喧闹起来。
娑罗国国主的议事大殿之内,萨迦王朝的法王和格鲁派教主以及嘲风酋长都在议事大殿之内。法王和格鲁派教主脸上都是满满的怒气,唯有嘲风酋长像乡下人进城一样,看什么都觉得稀奇。
娑罗国国主还在后方房间饮茶,不紧不慢。
司仪官见国主还不慌不忙的,心里着急死了,“启禀国主,萨迦王朝的法王还有格鲁派的教主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娑罗国国主这才将茶盏放下,挥手,“你下去,本国主立刻就到。”
“是,国主。”见国主立马就要去了,心里也放心不少。
娑罗国国主打量了一下刚才那司仪官,对一旁的贴身司仪道:“将此人除名,永日不可再入皇宫。”
“是,国主。”
娑罗国国主嘴角含笑,步入大殿。
“让你们久等了。”娑罗国国主,人未见,音先到。
三位连忙从座位上起身,来到大殿中央行礼。娑罗国国主看着他们,嘴角在无意间微微上扬。接着立马收起笑容,做出哀愁的样子,连忙搀扶起萨迦王朝的法王和格鲁派的教主。
“寡人听闻你们战事失势,格鲁少主又被竺巴噶举俘虏而去,心里哀思。你们快些请起。”娑罗国国主将他们搀扶起来,三人谢过,做回原位。
娑罗国国主也回到自己的位置,看到案几上有一卷绢丝,上面写着上次战况的具体数据。
国主以手撑起额头,轻摇,“真没想到,他阿旺楠杰竟然会这样凶狠,将你们十一万大军尽数剿灭。连格鲁派的少主也不肯放过,真是岂有此理!”说罢,娑罗国国主一下扔掉绢丝,愤怒拍了下案几。
格鲁派的教主再也忍不住了,他站起身来,行礼,“国主,我这次前来也正是为了这件事的。小儿年纪尚轻,切不可被竺巴噶举的人陷害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小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会独活!”
娑罗国国主故作忧伤之态,“寡人又何尝不难过?11万兵马啊?就算是耗也能耗掉竺巴噶举的那点兵马吧?怎么会尽数被毁?不剩一兵一卒,寡人也实在想不通啊。”
萨迦王朝的法王站起身来,走到大殿中央,对娑罗国国主行礼,说道:“国主,这次战事的情况也是我们所没有料到的。他竺巴噶举,不知怎么掌握了我军沟通信号,将我大军引至大山之下的平原。如此,才遭受到火箭攻击的。”
娑罗国国主嘴角再次勾勒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瞬间又恢复如常,“法王的意思是,带领军队的统领将军队带到山脚之下?这可是犯了兵家大忌,这样的错误就算是稍微有些经验的老将军,也都不会上这个当的。哎呀!”一声叹息,让萨迦王朝的法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格鲁派教主道:“国主,我们都知道你年少有为,带兵如神。我们这次前来,是请求国主为我们做主,帮我们挽回败局。也救出我的小儿啊。”格鲁教主言辞恳切的说道。
娑罗国国主回到君主大椅上坐下,“你们都别太着急,本国主自会有办法。不过,法王,你们萨迦王朝的人在我娑罗国地盘逗留,这让寡人很为难。”
萨迦王朝的法王戒备的看着娑罗国国主,“国主何意?”
娑罗国国主笑笑,“何意?你们萨迦王朝的人大批大批的到我娑罗国来,你还问寡人何意?是不是本国主再放纵一点,你们就立马要把你们萨迦王朝剩余的军队都派过来了?”
娑罗国国主的面色也凝重起来,刚才的哀思,和善的笑都在一瞬间消失。萨迦王朝的法王也顿时面色严峻起来,“国主,您这样是在落井下石吧。”
“哈——你们萨迦王朝派这么多教徒到寡人的国土上来,还说寡人落井下石,法王,你是越来越会说笑话了。”萨迦王朝的法王被气得不行。
格鲁教主和嘲风酋长也都紧张起来,忽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对。格鲁教主心里担忧着儿子的安危,他急切的希望娑罗国国主给阿旺楠杰施加压力,让他交出自己的儿子。
“国主,不如我们先考虑一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共同对付竺巴噶举,等竺巴噶举的事情解决了再言其他如何?”格鲁教主虽然感觉到娑罗国国主不好惹,但他还是建议道。
娑罗国国主伸出手,“这件事情如果不处理好,寡人真的很难再言其他。法王,说说吧,该怎么办?”
那法王脸色铁青,但又不能把娑罗国国主怎么样,“好,我让他们从娑罗国退出。现在总该可以商讨如何对付竺巴噶举了吧?”
娑罗国国主含笑,“当然可以。待寡人摸清情况之后,立即出兵攻打竺巴噶举。”
“如此甚好。”格鲁教主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他要的就是娑罗国国主以大国气势,给阿旺楠杰压力,让他放了自己的儿子。
而萨迦王朝的法王脸上,就不那么好看了。
打发走了这三人,贴身司仪往前弯身低语,“国主,他们两方势力都被这次战役削弱,我们真的要帮他们攻打竺巴噶举?”
国主含笑的饮了一口茶,“攻打竺巴噶举?寡人没有兴趣,寡人只对他竺巴噶举的通神祭司感兴趣。”
司仪思忖了下,“莫非‘得通神祭司者得天下’的传闻是真的?”
国主笑而不语,继续饮茶。
一盏茶已被饮尽,“准备民服,寡人亲自探探竺巴噶举的虚实。”
“是,国主。”
深夜,竺巴噶举寂静如常,巡逻的士兵来回走动。墨十泗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的竺巴噶举。
“少主,我们快走。”贴身侍卫拉了拉墨十泗。
墨十泗转过身来,继续前行。他还想着那个佯装成婢女的月尊祭司,他发誓,他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