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凑什么热闹,李思静暗忖,黄鼠狼给鸡拜年,她不去关注,只埋头于工作。
“有些事显然是造谣,我相信李思静的能力,若再有人再谈论此事,伤害自己的同事,我绝不轻饶,这次的事就算了,下不为例!”杜若馨发言。
底下的员工仍在窃窃私语,看来杜若馨还是蛮善良的,没有落井下石。
她又柔和地道:“李思静,给我过来。”
李思静只得跟在她身后,她还真不简单,明明是她一手策划,让她在公司待不下去,又说出刚才那一番话,获得了很多人的好感,真是演戏的材料。
“愤怒了?本来说的是实话,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杜若馨关上办公室的门道。
“我知道你想我离开。”李思静不示弱地道:“反正我在公司也呆不久,我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了,反倒是你,接二连三地找茬,你得到的不都得到了?还想怎么样?”
“怎么把我想的这么坏?”杜若馨楚楚可怜道:“我可是为了你,维护你,才那么说的。”
“我就如你的愿,但是这之前,我必须谈成与威势的单子。”李思静道:“我要的只是钱,谈成这笔生意,我能拿到十几万元的提成。”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反正我要和郁森结婚了,你以为我会在乎你的存在?”杜若馨开门见山。
她意外得知李沁冉是李思静异母的妹妹,只是三下两下,对方就主动交代了一些事情。
帮她对付李思静自然不必说的,谁让她树敌太多,她优秀的业绩已经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在办公室想得到纯粹的友谊,做梦,大家都是奔着利益来的。
“凭我有底气,我一无所有,我无所畏惧,而你应该不想事成之前有什么万一吧?”李思静上前道:“威势的单子我接定了,谁也不要断我的财路。”
没想到这个李思静想钱想疯了吧,怀孕四五个月了,还想着赚钱,难道从旋郁森那里赚来的还不够吗?不过这正合她意,杜若馨微笑。
“OK。”杜若馨笑,“不过我提醒你,我可丝毫不惧怕你,让你走之前大赚一笔也未尝不可,我还是太善良,毕竟你是我孩子的生母。”
她勾起的笑刺痛了李思静的心脏,不过她掩饰下去,她要做的就是顺势做完最后一件事。
虽然杜若馨心怀歹意,她让她在公司的名声降低到极点,却让她多了一次难得的机会。
她就将计就计,只要掌握威势的一些信息,她从公司辞职也未尝不可。
以为她已不再坚强,当事情袭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比想象中更要坚强。
这是拜旋郁森所赐么?她那脆弱的心一点点地变得坚硬起来,软弱的那个李思静是个极其可悲的人。
李思静道:“至今为止,你做的一切事,我都看在眼里,我就暂且当作是你对旋郁森的占有欲作祟,希望杜小姐好自为之。”
不去看杜若馨的表情,她转身离开,除了喜欢的那个人,没有人能够伤害她,没有。
整理好文件,李思静收拾好心情道,“许雅,帮我,做完这个Case,我就辞职离开,安心养胎,别去关注那些闲言碎语,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许雅被李思静的战斗力给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总监找她说了什么,不过许雅还是很佩服李思静的冷静,能很快投入到工作中,道:“什么Case?你这么快就要辞职?我还想跟你一直工作下去呢。”
“许雅,你要学会长大,没有人是学不会别离的,我也不例外。”李思静道。
总觉得她的目光有些莫名的感触和悲伤,许雅也被这种气氛感染道:“我会支持你的,就算你受到非议,你也是我心中的那个好朋友,至少我们不会变。”
李思静朝她一笑,心中宽慰了一些,她在刀尖上玩耍,危险一步步地逼近,她知道。
“少奶奶,你在做什么,这么入神?不去休息休息,让按摩师帮你按摩一下放松也好。”陈嫂端来一份银耳莲子汤给她清火。
“不碍事。陈嫂,你看我最近不是长胖了一圈?哪里做了什么费神的事。反倒是你,更加辛苦才是。”李思静放下手中的企划道。
“哪里长胖了,我看着似乎更瘦了,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陈嫂道。
“没有,陈嫂,有你照应着,怎么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呢?”李思静安慰道。
愁绪确实很多,不过没必要让陈嫂知道,让她知道,一帮不上忙,二还要费神,何必说?
“就你贫嘴。”陈嫂慈爱地道:“方才夫人打电话过来了,说是晚上要过来一趟。”
“是吗?”李思静暗忖,平时林竹芳很少过来,这次又是为什么事,她心里黯然,送到嘴里的银耳突然变得苦涩无味起来。“嗯,少爷也说晚上回来用餐呢,难得你们在一起用餐,我去吩咐多做一些可口的饭菜。”陈嫂笑道,难得她操心这么多。
李思静思绪有些飘飞,撑着脑袋,想着威势的事,要想获得第一手资料谈何容易。
而旋郁森那边,她行动之前必定要去询问一番,总不能听任欧阳朔的差遣,他到底存什么心,她还不知道呢。
又想着宝宝已经五个月了,再过五个月就会顺利临盆,到时候她此次的荒唐代孕行为就要画上句号,内心有些惆怅,终究还是逃不过感情这两个字。
身后传来声响,她回过神来,一回头,旋郁森穿着灰色的风衣,风衣敞开,颈子上圈了一圈亚麻色的围巾,手里拎着一个超市购物袋,里面是水果。
他径直走了过来,将水果放在桌子上,道:“你爱吃的水果,听说这个对身体好,多吃。”
“家里有,不用在外面带。”李思静道,却还是瞥了一眼水果,旋郁森那么冷漠的人,也会去超市买水果,总觉得他对什么事都不上心,有关关心的事都与他无关一般。
“这是托朋友在国外带过来的,正新鲜,怎么能比。”旋郁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