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森性格执拗,只有他喜欢的,他才会把握,他向来对不喜欢的人或者食物都是弃之如敝屣。”林少逡道。
尽管明白李思静会因为这句话而感到难过,他还是要把话说出来,只有让她失望,自己才有机会。
观察旋郁森,似乎对她也有几分意味,只可惜他没看清楚自己的内心,选择了杜若馨,有时候一步错,步步错,旋郁森的错误,给他提供了机会。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给我点时间。”李思静道,忘记一个人总是需要时间的,她要独立起来,再这样做一个柔软的柿子没有好下场。
“不能再给你时间了,你应该知道没有人能够强迫你,只有你自己。”林少逡平常那玩笑的眼神此刻却如此认真,他道:“要下定决心就要趁早,明白吗?还要将自己伤害到什么时候?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他多少有几分愤怒和怨气吧,李思静明白,只能低着头,听任他的批评。
“少逡,我想学习。”沉默了一会,李思静道:“我想学习我以前没有学习的东西,在这边上班了之后,我才知道,我的性格喜静,太活泼的工作,我施展起来有些困难,我的知识结构一点也不完善……”
李思静对自己的要求太高,要知道他抽时间看了看她着手的企划书,几乎完美无缺,就算没有人情关系,这样的人才几年之内也会连升好几级。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等你有时间了,我可以帮你。你可以不信任旋郁森,但绝对可以安心地相信我。”林少逡道。
“谢谢你。”李思静几欲哭出来,“也只有你一直帮助我。可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好难过,对不起,我……”
“难道我帮你就是想得到你吗?”林少逡道,“李思静,你记住,只有值得被帮助的人,我才会伸出援手,以你现在的优柔寡断根本无法自立,你想好了生下宝宝之后你要去哪里,做什么,怎么开展新生活?”
“没有。”她低声道,是啊,她陷入太多到感情之中,包括自己的未来生活和安顿父亲事宜她都没有安排好,她是否太自私。
“那从现在开始改变。就像以前,我着手林氏的时候,很多人觉得我只是吃软饭的家伙,可是几年之后这种声音逐渐消失。”他道:“相信你自己。”
李思静不知道,几年之后她会多么感谢当时林少逡说的这番话。
直到被林少逡送到别墅,她都在一直想他说的这件事,半夜睡不着觉,她在网上下了单,都是自己想看的书,或许不是命运不眷顾,是她不够努力。
连续半个月旋郁森都没有见到李思静,在病房里躺着多少有些乏味,杜若馨倒是每天都来陪伴,说起来有些安慰,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杜若馨道:“郁森,你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幸好你伤势不是很重呢。”
他温和道:“宇豪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办,确实应该打起精神了,今天就把东西搬回家。”
杜若馨道:“好啊,我跟你一起,我也好长时间没回你家看看了,不知道那里的布置是不是跟以前一样呢。”
“若馨,你回国这段时间,有过回家吗?”旋郁森问道。
“没有呢,就是跟爸妈通过电话。这不是急着照顾你吗?”杜若馨道。
“那你也该回家看看了,你父母应该很想你。”旋郁森道,他答应过李思静,不会带杜若馨回到别墅,不让她有委屈,他说到做到。
那女人最近在家里是不是如鱼得水?他住院的这段时间,别说来看看了,就是电话也不接,也没托陈嫂带过话,他救了她,她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么!
要不是顾及到若馨,他也许三天就会忍不住回家一探究竟!
杜若馨脸色有些难看道:“郁森,难道我现在连去你家的权利都没有了?说到底几年不见,你对我的感情已经变了,是不是?”
旋郁森扶住她的双肩道:“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你忍耐一段时间。她刚怀孕两个多月,前三个月对胎儿的影响最大。今后我们在一起,在别处买别墅,不好?”
杜若馨转念一想,大不了不去那边,只要和旋郁森结婚,他的资产数以亿计,到时候李思静净身出户,看谁笑到最后!
“我不去就是了。”杜若馨道,她搂住旋郁森的腰部,道:“郁森,我听你的,受多少委屈我也无所谓,只要你的心还在我这……”
旋郁森内心又一阵愧疚,他欠若馨的太多。
旋郁森手臂仍然有些活动不自如,不过他之前经常锻炼,身体体征一直很健康,因此恢复起来还算快。
杜若馨撒娇道:“郁森,你回去了,那我想你的时候,可以随时叫你出来么?”
旋郁森道:“当然可以,对你例外。”
她眉眼一眯,高兴地凑过红唇,吻了过去,他却微微一偏,她只吻到他的脸颊。
他在下意识地躲避吗?她心里一沉,面上云淡风轻。
陪杜若馨出去吃了丰盛的晚餐,旋郁森先将她回到住处,才回到旋家别墅。
一进门楼下的灯都是关的,她还未归来!这么晚了,她去了哪里!
果然趁他不在的时候,她胆子越发大了!他上楼,推开她的卧室,刚想爆发的脾气,却在见到桌边那盏亮着的台灯而收敛。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睡裙,手里捧着一本书,在仔细观望,旁边还有一些图纸。
“在看什么书。”他的拖鞋踩在地上很稳,羊毛地毯很是柔软,是为她准备的,他凑了过去,见她仍然在一丝不苟地画着。
她似乎在画衣服,笔法虽不成熟,却对服装有特殊的见解。
看到图纸上出现一抹黑影,她的笔尖停了下来,回首一看,惊叫出声,差点栽倒,“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刚才进门以及问话,她都没听见,如此入神,“是你太过入神,又在搞什么鬼。”
她却一手护住图纸,忙道:“不用你管,是我瞎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