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路段本来就偏僻,加上现在已经是大半夜,车就更少了,偶尔过去的几辆私家车,车速也很快,不管他怎么招手,根本就不停车。张文宇看着疼得厉害的傅爱萍,心急如焚。傅爱萍本来不想搭理张文宇的,可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想恨他也没有力气恨他,只是有着他抱着自己,沿着路边边走边等车。
“老婆,你不要再生我的气,都是我不好,求你和我说句话吧。”张文宇满头大汗的抱着傅爱萍边走边哀求着傅爱萍的原谅。“我,疼得厉害,赶紧找个车吧,我快坚持不住了。”傅爱萍没有时间理会张文宇,只是感觉疼痛越来越厉害,浑身在冒着冷汗,身体也在不住的颤抖。看着傅爱萍的情况不好,张文宇吓得要命,他怕傅爱萍和孩子出任何事情,正想着前方出现了一丝亮光,他轻轻地把傅爱萍放在路边“老婆,你在这等着,我去拦车,很快的,不要乱动。”说完深深的看了傅爱萍一眼,转身就跑在了路中间。“文宇,你要做什么,你回来。”傅爱萍明白了张文宇的想法,等她喊出这句话时张文宇已经跑出去了,她紧张的不知所措。
车子的速度不慢,但是张文宇的这一举动把司机吓了一跳,一脚踩住了刹车“干嘛呢,大半夜的闹什么妖,你可吓死我了。”说话的是一个嗓门粗狂的男人,打开车窗吼叫着张文宇。“师傅,真对不起,我老婆出了点意外,需要去医院急救,求您帮个忙谢谢啊。”张文宇不管那些,只是一个劲的央求着司机。司机师傅不是一个难说话的人,看了蜷缩在路边的傅爱萍,挥了一下手“哥们等什么呢,赶紧上车吧。”“哎,好谢谢,谢谢、、、”
张文宇嘴里不住的说着谢谢,转身跑回去抱着傅爱萍上了车,“你刚才吓死我了,不要命了么?”傅爱萍眼泪汪汪的说着张文宇。“没事,你和孩子只要没事,我就没事。”他紧张地把傅爱萍紧紧地抱在怀里,一点也不敢松手。“好啦,坐好了么?”司机师傅一脚油门踩到底,一路上没有管什么红灯绿灯直奔医院。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只用了十多分钟,一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张文宇感激的连声说谢谢,“没事的,我也是一个丈夫,知道自己的责任,哥们,对老婆好点,别让她受委屈。”临告别的时候给张文宇留下了这句话。张文宇千谢万谢也没有把那位开车的司机大哥电话要着,那位师傅摆摆手“小事情,别放在心上,以后有缘还会再见。”说完开车就走了。
医院的急救室外,张文宇紧张的走来走去,他不知道此时在里面的傅爱萍怎么样了,紧张的手心直冒汗,他给岳父母打过电话了,两位老人正在赶来的路上,本来不想告诉自己的父母的,可是家里的老人这么晚看他没回去就给他打电话,他一不小心说出了傅爱萍在医院的事情,爸妈一听坐不住了,赶紧打车来到了医院。
傅爱萍的爸妈赶到医院时,正好赶上把傅爱萍推出急救室进病房,“萍萍,你这是怎么了?”妈妈看着女儿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着急地哭了“你这老婆子,哭什么啊,先问问大夫吧。”“哦,啊好好好。大夫,怎么样了?”妈妈扯住一位刚刚出来的大夫的手,急切地问着。“暂时没事,只是病人摔了一跤,情况不是很好,需要住院观察几天,要是情况还没有好转,就不必保胎了。你们家属要有个心理准备,毕竟她还年轻么。”说完就走了。
“怎么会这样?文宇你看你干的好事情,你真是造孽啊。”安排好病房后,丈母娘一边痛哭一边用手使劲的捶打着张文宇。张文宇呆呆的站在那里,他后悔死了,要是他早点回家,要是他不去袁芳芳家里,、、、、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让丈母娘捶打着,他不反抗,他也不说话,“他亲家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怎么能打我的儿子呢?”这个情景让赶来的父母看见了。张文宇的母亲心疼的把儿子挡在身后。“我打你儿子,我告诉你我怎么打你的儿子?你问他,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你问问他?”傅爱萍的母亲手指颤抖着指着张文宇。
“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打我的儿子,儿子你没事吧?”张文宇的母亲拉着他浑身上下看了看,好像怕那里打坏了。“好了,别说些没用的,那个小萍没事吧。”张文宇的父亲清了清嗓子问了傅爱萍的情况,傅爱萍的父亲走过去两个老爷子握了握手,走到另一边的走廊上小声地说着话,病房里静悄悄的,傅爱萍的母亲红着眼睛拉着女儿的手,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傅爱萍还没有醒,她安静地睡着。
张文宇让母亲拖出病房,“儿子,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这大半夜的闹什么妖啊。”“妈您别问了,都是我不好,我该死,要是萍萍和孩子有个什么闪失,我该怎么办?”张文宇抱着脑袋蹲在了那里,他痛苦地捶着自己的脑袋,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
好多事情就是这样,在你愿意或不愿意之间不容的你去选择,该来的还是会来,不该有的还是会有。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要是早知道会有这样事情发生,打死他都不会去找袁芳芳。
张文宇的父亲把张文宇叫过去,老爷子没有发火,他铁青着脸,没有正眼看这个不省心的儿子“你打算怎么办?这件事情你和你的岳父好好说说吧。”“我,我说你们能相信么?”张文宇不知道怎么去解释着一切,他也不想让家人把自己看成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你说吧,我听听,如果我这里都过不去,萍萍那里我也没办法帮你。”岳父开口了,这就证明事情还有缓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