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她们催你回去了。”殷虹看着来电显示,是丽而美的号码:“你们店长马上回去,别急啊。”
“不是。”打电话的是戴玲玲,说话急的跟蹦豆子似的:“我找的就是你。殷姐,出事了,啊呸呸,不是出事了,是……哎我说不清楚,你过来就知道了。”嘴巴被捂住的声音,陡然降低八度,仿佛地下党接头:“薛静呼啦啦带了将近二十个人过来,大门口都站满了。”
看着殷虹挂了电话表情有些愣怔,陈丽丽疑惑的问:“怎么了?”
“薛静来砸场子了。”殷虹笑着缓和气氛:“走,一块儿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薛静?”陈丽丽一头雾水:“当时城北店数她挑头闹的最凶……”
“谁知道呢?”殷虹心里有点眉目,倒是也想借机看看陈丽丽的水平:“丽丽,这是你挑大梁要处理的第一件事,一会儿我旁观,你来办,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同意,可以吗?”
陈丽丽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那次演习我们是蓝军,呵呵,其实我们老是蓝军,也没什么意思……那天夜里指挥部给了紧急命令,我们得摸黑穿过红军的防线,到达指定地点。信息组要配合行动对红军进行雷达干扰,只是时间点的选择和时长要精准,不能早也不能迟,不能太久,对方会怀疑。太专业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那次任务的规格难的让人撮牙花子。我们四人组到河边的时候,对岸灯光亮的跟白天似的,探照灯每隔十五秒对扫,简直就是活人趟雷。大家对了时间,袁队跟信息组联系提了要求,赶在十五秒的间隔下了河。过河穿过防线都是有惊无险,我们就手撂了几个岗哨。问题就是从过了河没多久,老子就一直感觉不妥,总觉得脑瓜子被瞄着似的,冷飕飕的,找又找不着,那种直觉没有理由。赵全说我疑神疑鬼,快得神经病了。后来事实证明,还真不是疑神疑鬼。不是自夸哈,作为一名狙击手,直觉很重要,而且关键时刻救了我好几次。那天是老子当兵以来唯一也是最丢人的一次,在绕过最后一个暗哨即将离开红军基地的时候,老子被秒爆了。那个家伙趴在树上,瞄准镜跟了我一路,特么的心理素质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好,沉得住气。不过后来打听过我也服了,那个姓马的师出名门,XX师部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参加过爱尔纳突击大赛,刚从南边特种兵大队调过来走马上任的,算我倒霉撞枪口上了,给人家手痒的练枪了……”倪群讲的眉飞色舞,生动的表情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糖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后来呢?”殷虹听的也是全神贯注,哪怕那是她全然陌生的领域。
“没有后来了。”倪群熟练的代她拉起被子掖个严实:“后来你老公回去飞鹰就埋头苦练,移动靶机快被我打爆了,终于成了飞鹰里的NO.1。”
“然后你寻机会又去找那个姓马的挑战的?”殷虹好奇的笑:“我觉得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儿,虽然听起来挺幼稚的。”
倪群一声夸张的长叹:“我倒是想来着,结果问出结果傻眼了,人家马泽立调到炮兵学院当校长去了。孤独求败啊~行了,今晚的睡前故事讲完了,乖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