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找心理医生这件事,最开始她就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她不相信她对男人提不起兴趣这个毛病看医生就能医治好。
在沈宁澜帮了她几次后,再加上每天早晨他们都会在植物园遇见,然后一起跑步吃早饭,种种事情,沈宁澜倒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
何况他喜欢男人,不用担心发生会什么感情纠葛。
简沫仰头直视着沈宁澜的眼睛,沈宁澜也微微垂着头望着她,这样诡异的情形维持了一会儿,简沫笑了,她笑的无比真诚。
“今天谢谢你。”
沈宁澜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淡淡的说:“不客气。”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那一瞬,他感觉到心里涌出一股感情,很奇怪也很新鲜。
他不知道那时候他已经动了心,一种称之为爱情的东西在他心里发了芽,渐渐地,总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到根深叶茂的那一天,想拔除都不可能。
沈宁澜看简沫依旧坐在床边,他又提醒她:“你睡一会儿,你朋友我给你守着。”
简沫浅浅笑着拒绝:“不用麻烦你,这里没有什么事了,你回家休息吧。”他已经帮了她太多,不能再麻烦他。
沈宁澜神色不变,施施然的坐到床边,捏了捏手上的单子,说:“这个时候回家也睡不了一会儿,还不如在医院待一晚。”说完他就不再看简沫,拿起桌上的杂志,翻看起来。
简沫低低的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熬夜可以说是她的拿手绝活,但是经过苏然这件事一折腾,无所事事的盯着输液瓶,她倒是有了点睡意。
看着一滴一滴的水珠慢慢的从上面滴下来,简沫的眼睛不知不觉闭上了。沈宁澜没有看杂志的耐心,他之所以装出看杂志的样子,他不想简沫再说,让他回家去休息。
沈宁澜用杂志做掩护,他从简沫开始有点点睡意就一直在注意着她,当简沫快要沉入梦乡的时候,沈宁澜走过去将她抱到沙发上,并细心的给她盖上毛毯。
等到苏然输液瓶里的药水输完,沈宁澜帮她拔了针头后,他才坐在凳子上休憩了一会儿。
早晨简沫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醒过来脑袋短路了一会儿,等清醒了,才反应过来她在医院。
简沫从沙发上坐起来,苏然还没有醒,沈宁澜已经不在病房里了。
她怎么到沙发上来了?她记得昨晚她是坐在床边守着苏然输液的。
对了,输液。
她立刻扭头去看挂在空中的玻璃瓶,里面已经空了,好在里面没有血,没有发生回血。
可以肯定昨晚上她睡着了,然后有人将她抱到了沙发上。不用想,那个人应该是沈宁澜,且他还帮苏然拔了针头。
沈宁澜是什么时候离开病房的呢?
简沫拧着眉陷在自己的小心思里,这时躺在床上的苏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