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简沫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会想到沈宁澜亲她的那个场景,边想着手也就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嘴唇。
仿佛上面还留有沈宁澜的余温。
翻一个身,简沫索性睁开眼睛。窗外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帘缝隙落到木地板上,投下一道白色的影子。
简沫望着地上的月光发呆。她想,她和沈宁澜是怎样认识的呢?起初他们只是医生和病患的关系,渐渐地,纠葛就变得复杂了。
从M市回来后,简沫已经彻底远离了失眠这个怪圈。再一个因为没有了三年前那场感情的伤害,她也不再对男人像以前那样排斥无感。
至少她知道,她对沈宁澜有些好感。
今天晚上沈宁澜突然吻了她,但是她从他嘴里闻到了很浓烈的酒味,简沫将他失常的行为归结为喝醉了。
被他吻了,简沫心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开心。
考虑到沈宁澜可能是在酒醉情况下亲了她,所以简沫心里也吃不准,沈宁澜对她真正的想法。
简沫瞪着眼睛思考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想到沈宁澜完全没说什么,那么索性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这样一想,简沫心里顿时就放松下来,在进入梦乡的前一刻,她想着她的那个什么病已经不用再看医生了,她得尽快结束和沈宁澜之间这种病患关系。
毕竟贴着心理疾病的标签总是不好的。
第二天晚上沈宁澜来简沫家吃晚饭,他像个没事人,该怎样还是怎样,和以往全然没有区别。
反观简沫,她在餐桌上明显心不在焉地。
最后她忍不住,戳着碗里的白米饭,抬眼看向沈宁澜:“那个,沈宁澜,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沈宁澜夹菜的手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他被简沫语气弄的有些摸不清她想说什么。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你说。”
“那个,我觉得我现在没病了。”一说完,简沫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其实她想表达的意思是她不用再看医生了,可以结账了。
但是吧,她怕她说的太过直接,伤了沈宁澜的自尊心,毕竟,作为医生,他还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作为病人先表态,倒像是急着要踹开他。
沈宁澜挑了挑眉,笑着说:“你当然没病。”
简沫以为沈宁澜没听明白她说什么,急忙解释:“我当然知道我没有病,我的意思是心理疾病。”
沈宁澜知道简沫说的意思,但是他想逗弄他,讳莫如深地说:“我记得你当初看病填的理由是对男人提不起兴趣,你的意思是现在有了兴趣?”
简沫被沈宁澜的问题问的老脸一红,垂着头盯着碗看,半天不说话。
沈宁澜目光一直落在简沫身上,看她红脸的样子,笑着说:“的确,你不用再看医生了。”
沈宁澜之所以说的这样轻松,主要是他知道简沫本来就没什么问题,再加上他现在和简沫之间并不仅仅是医生和病人这种关系,没了这层关系,对他和简沫并没有多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