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用太急了,人命关天啊!”萧暮雨说这话的时候还带了点剑眉横目,义气凛然。
鹊有点不可思议,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你来听听就知道了。”
“啊?”萧暮雨正在疑惑中,鹊二话不说,用蛮力把萧暮雨的头强行按在秦臻的左胸上。
没有心跳声!死了?
萧暮雨吓得说不出话,手颤抖地指着秦臻的“尸体”,张嘴又闭嘴。鹊脸上冰冷依旧,说出的话都带着冰,使得萧暮雨身上倒翻起鸡皮疙瘩,“还没死就一惊一乍,现在男人这么胆小了?”鹊还带着嘲讽说:“还没死三魂六魄就没了,要是真死了……”
“没死?”萧暮雨仔细看秦臻的身体,发现确实还有呼吸,只是气若游丝。
救人啊!气若游丝了,在不久就死了!萧暮雨心里恶狠狠的说。
“你没有听见心跳,是因为位置不对,他的心脏是在右边。”
“右边!”萧暮雨再次目瞪口呆。
“我现在才知道。天生心脏异位,换做普通人,早死了。”鹊把红血晶变为黏稠的红色液体,倒进秦臻左胸的伤口,又用绷带把伤口包扎好,最后把他放到鹃珍贵的火貂皮上。
“估计愈合还需要一点时间。”鹊看向秦臻,那朵黑红色的红莲分外惹眼,鹊的脸色变得格外沉重,对鹃说:“鹃,给我十块紫血晶。”
鹃听到后哇地哭了出来,抽泣地说:“鹊姐,你……你是宰上我了?我亏大了。”
“守财奴。红莲之毒是那么好解的吗?”
鹃抽泣着拿出另一个盒子,打开拿出十颗紫血晶,扔给鹊。
鹊依次接住,手腕一翻,十颗紫血晶变成紫色液体。鹊把秦臻的身体扶起来,把液体灌进秦臻的嘴里。
鹊长舒一口气,红莲之毒现在虽然不能说完全解了,但至少不会威胁到生命。
鹊似乎想到什么,问鹃:“不是说魅有人接替慕容首领的位置吗?人呢?”
鹃没有说话,指向萧暮雨。
“你是新首领?”鹊问。
“我叫萧暮雨。”萧暮雨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鹊的脸上多了一份疑惑,她走到萧暮雨面前,冰冷的眼神再次令萧暮雨起了鸡皮疙瘩,最后目光落在了萧暮雨腰间的昕血剑。
“可以给我看看你的剑吗?”鹊问。
可萧暮雨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直低着头。鹊只好再问他:“剑可以给我看看。”与前一句不同的是,这句是一个陈述,带着冰冷和不可违抗。
“啊?”萧暮雨如同被惊醒一般,慌乱地回答说:“可……可以。”他取下腰间的剑,递给眼前的鹊。鹊接过剑后,清脆的出鞘声接着响起。鹊蹙着眉,细细打量着昕血剑。
剑身血红,血腥之息溢然而出,不过剑身上的淡青纹路是什么。可这,的确是真正的昕血剑。
“鹊姐,不用怀疑了。你也知道,慕容首领的办事风格。到死也不可能猜得出来的。”坐在地上的鹃突然开口说话,“鹊姐,有时候我们照做就是了,不用管那么多。”鹃俯下身体,把耳朵贴在地上,她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聆听。
鹊走到她面前,在她头上敲了敲,“谁来了吗?”
聆听的表情多了一丝笑意,“还是很有趣的人。”鹃站起身,说:“首领,看看是不是找你的?”
萧暮雨疑惑地眨了眨眼,看向门口,看见瑶正向自己走来。
“鲛人!”鹃突然的惊呼吓了萧暮雨一跳。萧暮雨还没从惊呼声反应过来,就看见鹃疯子一样冲到瑶的面前。瑶像是看到疯子一样,身体自觉地向后退。可是鹃丝毫没有理会瑶脸上的表情,一把抓住瑶的手腕,还变本加厉地一会动动瑶海蓝色的头发,一会有摸摸瑶身上的衣服,还不停用鼻子在瑶身上嗅来嗅去,嘴里说的话更像是一个疯子,见到宝藏后疯了的疯子,“真的是鲛人,鲛人,鲛人。”
“你是狗吗?”鹊实在看不下去了,拉开忘乎所以的鹃,对瑶说:“你有什么事吗?”
瑶低下头,没有说话。
倒是一旁的萧暮雨说:“他是找我的。”萧暮雨走上前,就在到要面前时,瑶突然抱住了萧暮雨。
“鹊姐,禁忌之恋,禁忌之恋。”然后鹃闭目想象,嘴里还发出“嗯,哈,哦”的语气词。鹊看到鹃的怪模样,再次在她头上一敲,看向萧暮雨两人,说:“你们克制一点,这里有一个伤员和想象力丰富到可怕的少女,不觉得这里是虎穴狼窝吗?”
“啊。”萧暮雨和瑶同时松开了抱住对方的手臂。萧暮雨的脸上犹如火烧云一般,而瑶却没有太多的表情,双手抓着自己的衣摆,再次低头。
“鹊姐,你什么意思,我的想象力是被他们逼出来的。”鹃小嘴一撇,一跺脚,然后用自认老成的语气说道:“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场合。”
萧暮雨的脸通红加无奈。
“我比较关心这鲛人和首领是什么关系。”鹊问。
“她是瑶,是……是我的……”萧暮雨忽然变得不知所措,。总不能说奴隶吧,那样就不是虎穴狼窝,是龙潭虎穴了。正想改口说朋友时,自己身旁的瑶却果断地说:“我是他的奴隶。”
完了,这里成龙潭虎穴了。
鹃原本熄灭的想象瞬间死灰复燃,口里不断发出含义不明的“呵呵”声,鹊只能再次敲了敲她的头,暂时拉她回现实。
鹊走到两人面前,目光在萧暮雨身上停留了一会,又转到瑶的身上,说:“你是瑶是吧。这样好了,这个给你。”鹊丢给了瑶一串钥匙,“这是我们房间的钥匙,你就和我们住在一起好了。首领,我有话要和你说。”
怎么感觉我好没地位。萧暮雨心里嘟嚷一句。
瑶还是低下头,鹃拉起瑶的手,口中不断对要说:“住我房间,住我房间。”
“跟我来。”
夕阳映在鹊冰雕般的脸上,使其抹上了炽热的火红。可是,她的表情依旧如同冰冷入骨的寒冰。垂至脚跟的长发被风吹起,使她看起来就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子。
“有什么事吗?”萧暮雨问。
鹊盯着他,眼中像是有无数冰棱,刺穿萧暮雨的身体,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一个寒颤,“你认识萧兰吗?”
“萧兰是我姐姐。”萧暮雨笑着说。
鹊一阵错愕,不过很快回复成冰冷,“那你知道,秦臻的伤,包含了红莲之毒,这种毒,只有萧兰才有。”
“我想问清楚。”萧暮雨低下头,语气沉重,“还有,其实我并不想做魅的首领,可是,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什么?”鹊转过身。萧暮雨继续说:“我只想活得平凡些。”
“如果你看清了这个世界,你就会发现,命运值得你去打破。”鹊说:“我相信你会去改变你的命运。不过,那一天,对你不远了,成为天心师那天起,对抗命运这个命运就离你不远了”仿佛在说一个来自远古的预言,深邃而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