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们。”宋尘似乎也没有打算多挽留那两个人,一把拉起言欢乐的手,朝着前面的小房子跑去。
虽说不远,实际上也有几千米的路程,雨下的也很大。
奔跑的过程中,宋尘一直紧紧的攥着言欢乐的手,拼命的跑着,两个人跑了许久,终于冲进了那小房子。
果然,和宋尘预料的差不多,虽然被雨淋到了点,但是冲锋衣本身就是防水的,所以只是衣服表面有沾染到了一些水,两个人衣服都还是干的。
这个小房子,似乎以前是给护林人住的,有个小床,还有灶台,锅子等用具,以及一些简陋的刀具。
“要是赵庭和徐舒杨也过来就好了,那两个人,真是固执。”言欢乐叹息。
“嗯,估计他们也没打算要顺利走出去,大概打算到时候找救援回去的。”宋尘接口道。
“也许吧。”言欢乐坐在小床上,看着外面的雨越来越大,风也越吹越狂,眼神里的担忧更加的浓了。
宋尘蹲在灶台前,正在理着那些木柴,很快他就整理出了一部分干燥的木柴,拿着打火机在那里点火了。
“把衣服拿来拷一下。”宋尘拿着自己的衣服和言欢乐的衣服烘烤着,言欢乐已经懒洋洋的躺在小床休息了,她得承认,她就是传说中猪一样的队友,什么忙都帮不上。
“你倒是很有经验似的啊。”言欢乐半侧着身体,看着宋尘烤衣服。
“嗯。”宋尘轻描淡写的。
“嗯是什么意思?你以前也参加过这种训练?”言欢乐更加好奇了。
“小的时候,父亲每年都会带我去野外历练,时间长的话,有可能是一个月,那个时候,和父亲学了不少的野外的生存方法。”宋尘依旧是波澜不惊得样子。
“所以,你会看天气是不是?”言欢乐总算明白了。
“对,看天气,测算太阳出来的时间,这些我都会。”
“哇。”言欢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消失好久的崇拜感立刻又死灰复燃了起来。
“那么,我们肯定能走出去的是不是?”言欢乐不免想着自己走出这大山,该是多么的骄傲啊。
“可能吧。”宋尘说道。
“你不是很有经验吗?”言欢乐不满的。
“经验是有,但是现实的情况一直都在变,况且对于这里,我也和你一样完全的不熟悉,以前我在野外训练,是和父亲一起,无论多大的苦难,都不用害怕,但是现在,我是和你在一起,你什么都不懂,全都要靠我,说真的,我也是第一次独自野外历练啊。”宋尘说的倒是大实话了,现在他充当了父亲的角色了,而言欢乐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还一大堆的各种意见。
“呃……”言欢乐顿时觉得一切有灰暗了起来。
“好饿啊。”她嘀咕着拿出了饼干,这饼干还是压缩的。
嘎嘣嘎嘣和宋尘一人吃了一块,看看雨下个不停,天色也不早的样子,便打算在这房子里睡一夜了。
“你睡床,我睡地。”宋尘很绅士的拿出了睡袋,钻了进去。
言欢乐也懒得客气,躺在床、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两个人睡的迷迷糊糊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在拼命的敲着门。
言欢乐坐起来,宋尘也从睡袋里钻了出来,外面还有大雨在倾盆而下,而敲门声也非常的急促。
言欢乐爬起来就要去开门,却被宋尘一把拦住,手指放在了嘴唇上,示意言欢乐不要出声。
只见他悄悄的从睡袋里钻了出来,蹑手蹑脚的拿好了刀具,这才走到了门口,侧耳倾听。
敲门声还在继续,却没有人喊开门。
情况有些诡异,言欢乐也意识到了不寻常的地方,不经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坐直了身体,一直紧张的看着宋尘。
而那敲门声,也很开变成了踹门的声音,大有不进来不罢休之意。
眼看着那破旧的门就要被一脚踹开,宋尘猛的拉开门,外面的人因为力量的关系,一脚踉跄进来,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屋内的情况,便被宋尘一棍子敲晕了。
言欢乐赶紧从床、上跳下来,看着昏倒在地上的男人,又看看宋尘,这是怎么回事哦。
宋尘蹲下身,便开始检查那个人的东西,很快,就从他的包里翻出了冲锋衣还有一些压缩饼干等。
“他,他是强盗?”看到这些属于圣缨中学学生的东西,言欢乐说话都打劫了。
“看样子像是山里的流浪汉,顺便抢东西,还好把他打晕了,否则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不过,他抢劫的是谁的东西啊,啊,不会是赵庭和徐舒杨吧。”言欢乐惊叫道。
“有可能,不然也不会目标明确的往我们这里来,赵庭和徐舒杨是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宋尘冷静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言欢乐看着宋尘。
“得把他弄出去,欢乐,去拿根绳子过来。”宋尘吩咐道。
言欢乐很快就找到了绳子,递给了宋尘。
宋尘拿着绳子,手脚麻利的把那个劫匪给捆绑了起来。
然后就把那家伙给拖了出去,丢在了外面。
“这样安全了?”言欢乐还是不放心的。
“差不多了吧,不然怎么办呢?”宋尘反问道。
也是哦,现在又不能报警的,只是,想着外面还躺着一个危险分子,言欢乐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赵庭他们啊?”言欢乐问道。
“不去。”宋尘回答的干脆利落。
“万一他们有困难怎么办?万一,被他杀了呢?”言欢乐的想象力开始丰富起来了。
“言欢乐,你给我闭嘴睡觉。”宋尘忙活了半天,已经要累死了,结果还遇到个言欢乐喋喋不休的,不由的大喊道。
“冷血的家伙。”言欢乐坐在床上还是不睡,看着宋尘钻在睡袋里睡觉。
“你不去就算了,反正我要去看看他们,万一他们需要帮忙怎么办?”言欢乐穿上了宋尘才烤干的冲锋衣,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