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非常喜欢槐花,他千方百计的取悦槐花,不择手段的排挤竞争者。长青的强势介入和庞大的家庭背景,令槐花忧心忡忡,她小心翼翼的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
晚风吹响了芦苇荡,弯曲的小河流淌着金光,小河的中央有一个小小岛,芦苇做成的篱笆帐,槐花坐在鹅卵石上,远处传来卫东的歌声,歌声欢快,脚步却慢条斯理,槐花轻声嘟囔着,这个人总是这么不和谐,明明那么着急,行动不慌不忙,恐怕崴了脚,槐花屏住呼吸,听脚步由远及近,歌声嘎然而止,透过芦苇的缝隙,看到卫东东张西望,卫东的眼睛在芦苇丛中搜索,槐花,卫东轻声呼唤着,芦苇丛中飞出一块鹅卵石,惊飞了一群小鸟,卫东快速挤进芦苇荡,怎么才来啊?说谁呢,这儿还有谁吗?有啊!在哪儿?鬼啊,你能看得见吗?卫东一脸的坏笑,趁势把槐花搂在怀里,卫东,上海人讲话莺歌燕语,好听是好听,就是娘们似的,呵呵,槐花这就是上海人的温柔,是不是?卫东笑着说,听你这意思,我们山东人就不温柔了?是啊!卫东笑着说,粗犷,不!是豪放!怀槐花笑着,默不作声,她用指尖轻轻地梳理着卫东每一根长长的眉毛,用小河水整理卫东四处奔放的头发,用舌尖清洁脸上每一颗尘埃,轻轻的抚平每一片沧桑,他们的手指交叉在一起,彼此凝视着,热烈的呼吸,像两股暖流,冲撞,融合,时空凝滞,万物不在,任目光穿透对方的心灵。月光洒进芦苇荡,小河的水在这寂静的夜里,也能发出哗哗啦啦的歌唱!夜深了,咱们回吧!卫东深情的吻着槐花的额头,轻轻地拉着槐花,向着点点微弱亮光走去。
暖暖的阳光,普照着一望无垠的原野,蒸蒸向上的地气,烘托这春天的美丽,田里劳作的人们松松垮垮,三个一堆,五个一伙,拉瓜的情绪却是那么的高涨,吐沫星子像毛毛雨一样漫天飞舞,长青?槐花昨晚约会去啦,有相好的啦,你小子知道吗?长青面无表情,也许是故意做作,拼子?槐花愿意和谁好,是她的事,你管得着吗?呵呵!好心当作驴肝肺,小子哎!别怨哥哥没有提醒你,小心煮熟的鸭子飞了!拼子?槐花怎么就成了长清煮熟的鸭子啦?槐花这么俊的姑娘,喜欢的人可多着呢!嘿嘿!婶子在咱村,长青的爹是村长,娘是妇女主任,婶子你说谁能抢过长青?呸!什么社会了,还抢?强抢民女的时代过去了!老队长的媳妇愤愤的说!长青一脸的不悦,丢了铁锹,脱了褂子,蒙在脸上,就躺在了地头!天黑了,长青没喝汤,就径直走进槐花家里,大爷,你喝汤了吗?长青招呼槐花爹,没呢,你吃了吗长青?槐花爹赶忙让座,又拨了拨昏暗的煤油灯,屋里似乎有亮堂了很多,长青啊!到大爷家里有事啊?没有啥事啊,大爷。就是偎你坐坐,奥!大爷?痨病好了吧?哎!长青啊!大爷的病就这样了,好好逮逮的,也多亏大队和兄弟爷们照顾着!是啊!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大爷这情况,离不开人,以后也恐怕离不开槐花妹子啦!长青有模有样和槐花爹拉起家常,躲在里屋的槐花似乎感觉到了某种气息,槐花冷冷的从里屋出来,冷酷的表情似乎不能掩饰天生的温柔,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少女的美丽依然那么鲜亮,灯芯绒圆口黑布鞋露出白嫩的脚面,蓝色的有些腿色的裤子,丝毫不能影响秀丽的双腿,圆润的屁股朦胧中透着诱惑,微微隆起的胸部,和双肩勾勒出四点突起,协调对称的生动躯干,美丽的面容无法形容,单眼皮似乎比双眼皮更加俏皮,稍大一点的嘴更能突出牙齿的洁白!槐花就像一幅清纯的画,高洁的另人再无非分的想法!槐花瞅了瞅长青,高高的的个子,方方正正的,甚至比卫东更英俊一些。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三黑子的老婆就来到槐花家里,大哥,大哥!你在家吗?三黑子的老婆大声招呼槐花的父亲,啊!在啊!你婶子,屋里坐啊,大哥,你听树上那群喜鹊叽喳乱叫,我来给你道喜啦!看你婶子说的,俺哪来的喜事啊?大哥啊,主任看上咱家槐花啦,让俺来给你提提,你说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长青是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个子,模样,人品,没说的吧?爹娘都是干部,多少人家的闺女都盯着呢!三黑子老婆大嘴像机枪一样,嘟嘟一阵子,哪容槐花爹说话,好像馅饼砸到槐花一样,理所当然!槐花爹有点喜出望外,他瞅了瞅里屋的槐花,张张嘴又咽了下去,槐花啊,躲在屋里干嘛啊,这有啥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三婶子,你来啦,你坐吧!槐花应付着,脸上并无半点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