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发生什么事,好事也好坏事也罢,明媚的晨光总是会如期而至,以最包容的温度轻抚每一个人的心灵,好人也好坏人也罢。
天一在这温暖的晨光中舒服地起床,睡得像沙漠中获得甘露一样满足。一个懒腰过后,天一才意识到他所处的地理位置不对。刚起床的自己应该是在自己后山的小破房里,而不是在主寺“豪华”的禅房里。天一在迷茫中穿好衣服,准备去求知迷茫。
天一不知道,此时的王灵寺已经被朝廷大批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朝廷修建王灵寺的目的是组建“三月兵团”,而组建“三月兵团”的目的是控制魔鬼天一,现在天一失控了,朝廷自然急剧反应,想这可是关系到整个国家的生死存亡啊。
刚一出房门,天一立马被一大队官兵包围住,领兵的老将像备战一样谨慎:“你要去哪里?”
天一被这一架势吓懵了。一直呆在后山的天一很少见到官兵,不要说一下子见到这么多,更不要说这么多的官兵都是冲自己来的,感觉自己像暴发户一样。天一很害怕,但他不知道那些官兵更怕他:“我要去找住持,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寺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领兵的老将吼道:“没什么事,快回禅房休息去,住持现在没空。”看来,大家还是想继续瞒着天一。
老将不知道,住持永远都是以天一优先,不管有什么事都先陪天一。所以,不能陪天一的情况一定是最坏的情况。天一担心住持,想这些爆发来的官兵是冲住持来的,反抗到:“不,我要去找住持。”
看到天一的反抗,官兵们个个吓个半死。要知道,魔鬼挠个痒痒就能吓死一大片人,更何况这个令人深深恐惧的天一在反抗。由此,鬼会杀人的技能受到了深深的质疑。因为一般的情况是人是被鬼吓死的,而不是被鬼杀死的。所以,鬼会杀人的证据明显不足,难道说“吓死人”这项技能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不见血?同时,鬼化身美女帅哥不一定就是有阴谋的,有时候就只是为了不吓死你。看来,不仅仅是好人难当,好鬼也难当啊,都必须在非议的夹缝里坚持自己。
老将一咬牙,上前一步突然一掌,把天一给劈晕了。在众多官兵惊愕的目光中,老将故作镇定地说道:“大师傅不是说要昏迷三天三夜才会醒的吗,怎么才两天两夜就醒了。你们两个,过来,把他抬进去。”
其他官兵真是彻底凌乱了,难道他是为了给天一补上那少晕的一天一夜。这是打晕天一的理由?借口?天知道。
当天一在补他那一天一夜昏迷的时候,天远,住持,大师傅还有朝廷派来的一品大将却在决定着他的生死。我想,人世间最无能的体现应该就是这样吧,当你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别人却在决定着你的生死,而自己连知情的权力都没有。
“当初就应该把那个小魔头杀死在襁褓里!”大将气愤地吼到。
“你吼什么啊你吼,当官了不起啊。杀了天一马上就又出现一个天一,你要一直杀下去吗?啊?”大师傅反驳到。
“都是什么我佛慈悲害的,现在我们失去了一开月兵团,这可是关乎我们整个国家存亡的事件,这个责任谁负?”大将依旧不依不饶。
“我负!”大师傅不甘示弱。如此辩护,大师傅爱天一那真是可见一斑啊。
大将:“你就知道维护你的爱徒,我们绝不能意气用事。”
“你才是意气用事。”大师傅骂到。
天远师叔看不下去了:“好啦,你们两个不要再吵啦,你们都吵了那么多年了还不够吗?说点实际的好不好?”
这时,静坐一旁的住持“劝架”到:“一开月的僧员们是为了这个时代的安宁而死的,此死乃是我们王灵寺所以僧员的归宿,只是他们先行罢了。自古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尼陀佛。”
大将被住持这一番话深深打动,对自己刚刚的鲁莽愧疚不已:“其实,我们朝廷真是对不住你们王灵寺啊。一个国家的安宁,竟让一个小小的寺庙来承担,实在惭愧。”
住持继续感悟:“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就是为了完成上天派给我们的任务。有的人完成了,有的人没有完成,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将离去,天意如此,我们也只是如此罢了。”
大将也感叹到:“天意弄人啊。”天意真是无处不在。说完,拿出一道圣旨:“可是,因为天一这一次太严重了,圣上已经下旨要杀天一,皇命难违……”
“去你的皇命难违。”还没等大将说完,大师傅立马打断到:“想当年我们那一个皇命难违犯下的罪还不够重吗?杀天一,不可能!天一生性善良,由他作黄金骨佛的灵护是最合适不过了。如果杀了天一,换了个万恶的灵护,那不是自我毁灭吗?我说你这个龙大将是怎么当的,皇上那边你不会好好说啊。”
大将欲言又止:“我……”
“不要怪天龙啦,他也无能为力啊。君王之心似狼似虎,就让我们以忠义的名义为天下苍生默默坚韧吧。”天远师叔解救了龙大将没有狡辩突破口的欲言又止。
龙大将突然起身:“我们自己犯下的罪孽我们自己承担,让一个小孩子给我们赎罪,可耻!我一个人回去请命。”
不愧是多年的深交情,大师傅立即抛弃前嫌,“我陪你去。”
天远师叔也马马起身:“我们三个一起去,看我们这三把老骨头在朝中是否还有影响力。”
“坐下,”住持立马制止那三个鲁夫,“听我说,让天龙一个人回去,圣上只是一时惊慌,会明白我们的用意的。天远,你留下来,马上开始重新组建一开月兵团。天武,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天一怎么样了。都明白了没有。”住持一改稳重的作风,风一样的决策到。
“是,军师。”三人异口同声。
“军师”两字一出,他们仿佛又回到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那么的热血,那么的力量,那么的不可一世。此时如果能来阵微风,那真是最完美不过了。
在天远师叔和龙大将离开后,住持意味深长地对大师傅说:“天武啊,让天一下山去吧。”
大师傅听到立即惊愕不已:“不行,太危险了。”一般这句话的出现应该是关心要下山的人的,而现在情况应该是关心山下的百姓吧。只能说,天一太危险了。
“让他下山去吧。天一一直呆在山上,我们永远也完成不了我们的使命。让天一去完成他今世的任务吧,这样我们也就解脱了。”住持说明到。
先是给了天一拿刀的机会,现在又要放天一下山,一个军师的决定,将会在战争的最后一刻得到验证。虽已是坠入空门为住持,但在一个军师手里,握着的都是皑皑白骨堆积起来的真理,睿智不会改变,杀戮也不会改变。
大师傅不敢质疑住持的决定,因为多年的事实证明他永远都是对的:“好吧,明天我就让天一下山。这本不关乎你的事,现在却把你拉扯进来,实在是对不住啊。”
“好了,不要再说了,你也回去吧。”说完,住持就回禅房去了。
大师傅望了一眼大堂里的金佛,也转身回去了。
人世间的变故来得都如此突然,就像做梦一样,我们所要做的,只是当梦醒来之后,去接受那梦一样的事实。我想天一醒来的时候也会是这样的感受吧。
大师傅回到天天学堂,想到这里的一切即将失去天一的身影,觉得有那么点空,那么点冷,那么点不知所措。没有天一来满足自己的优越感,这日子怎么过啊!
这时候,天天学堂外面突然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大师傅就是命好,吹大道理时有微风响应,现在心情不好又有小雨安慰,真是个被上天眷顾的孩子。
大师傅慢慢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着天一那空空的桌椅,静静地享受小雨带来的伤感。就像小雨一样,欣喜,欢快,忧伤,沉默,那些在生命里最能感触心灵的情感,都结合在这轻柔的雨束里,犹如一条小溪,默默地流淌着时光,时光里藏着生命中最珍贵的记忆……
一、
当年,大师傅,天远,还有龙大将,都还是青春年少,热血方刚。同生活在一个小村子里,一起种田,一起练武。
一天,极武大将军的大军外出御敌,从他们的村子旁经过。浩浩大军,何其壮观,彻底震撼了他们三人,同时也深深改变了他们三人的人生观,世界观,以及价值观。
终于有一天,龙大将最先忍不住:“大丈夫应当保家卫国,在别人的庇护下苟且偷生,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大师傅:“最近感觉青春荒芜啊,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成不了伟人了。”
天远:“原来大家一直都抱有梦想啊。真是可笑,有梦想又不是什么可笑的事情,我们干嘛都憋在心里啊。”
龙大将:“我比你们先觉悟的,你们比我可笑。”
大师傅:“宁愿青春一片狼藉,不愿青春皆是荒芜。”
龙大将:“那,我们去参军?”
天远:“刚刚还说自己觉悟早呢,这样的话从来就不应该是疑问句。”
龙大将:“好,我们去参军!”
大师傅伸出拳头:“生死与共!”
两人也伸出拳头靠在一起:“生死与共!”
二、
龙大将:“不行了,找了三天了,屁毛都没发现,极武大将军的行军速度是有多快啊。”
天远:“我们在村边的树林里狩猎二十多年,老鼠都逮着不少,这么大支军队我们都找不到,天理何在啊!”
大师傅:“我们最后是跟着谁的直觉走的了,剥夺他的直觉权。”
两人怒目而视:“是你!”
大师傅:“好像到吃饭时间了,我们吃饭吧。呵呵。”
两人:“去死!”
三、
又两天后,干粮和水都支持不住了。忽然,喜见茶馆一家,独立路边。
天远:“太好了,有物质补充了,我的精神能量快用完了。”
龙大将:“小二,快拿酒来。”
小二:“没有。”
“茶”
“没有”
“吃的”
“没有”
“那白水总归有吧”
“通通都没有”
龙大将大怒:“靠,什么都没有,你开得什么店啊。”
这时候的天远饿得好失落:“屋破偏遇连雨天。”
大师傅:“是塞翁失马。”
“塞翁失马?”
大师傅:“你这里是不是有大队人马经过,然后把你的小店吃了个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小二:“客官高见,完全正确。”
大师傅潇洒一回头:“看吧。”
“他们朝哪走了?走了多久?”
小二食指一伸:“那,昨天刚走。”
三人夺门而出,不是因为梦想近了,而是精神力量快不够了。
四、
天远:“你怎么知道大部队从那里经过的?”
大师傅:“很简单啦。你看,小二说话的语气那么高傲,说明他现在很有钱,这样又说明不是因为破产才什么都没有的,这样又又说明他刚刚才有个好生意,那肯定是在这附近的大军把他的小店吃光的啦。”
天远:“有才!”
师傅:“过奖!”
龙大将:“谦虚你个头啊,也不想想你的直觉让我们走了多少冤枉路。”
大师傅:“夸我一下要死啊。你不也是路痴吗?”
天远:“好啦好啦,路痴骂路痴,旁边一白痴,大家快找吧。”
那时,很欢乐。
五、
招兵处。
考官:“你们会什么。”
“刀”
“刀”
“刀”
考官眉一皱,他们心一凉:“刀,打战最好的武器是长枪,优势大,懂啵。”
龙大将:“那是对不会武功的人来说的,我们可是有功底子的。”
考官一抬头:“是吗?我们的极武大将军不也拿长枪吗!”杀气立马爆出来了。
龙大将不服:“那是我们练的不一样……”
大师傅忙拉住他:“大人别见怪,我们用刀的可以搞些情报偷袭的工作,没事的时候还能在厨房里切鸡斩菜,大人就收下我们吧。”
考官:“嗯,说得在理,那就收下你们吧。马上到新兵三排二班报到。”
“谢大人。”
出来。
龙大将:“参军考的不是真本事却考了嘴皮子,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没有”一个犀利的身影走过。是军师,也就是以后的住持。
天远:“他谁啊?”
龙大将:“不认识。”
大师傅:“管他呢。”
年轻,总让那么些自己,不可一世。
六、
第二天出操,新兵都很散漫。
教官:“我数十下,你们立马给我把队站好了!10,9,8,7,6,5,4…”
当数到4的时候场面依旧很混乱。教官知道控制不了了,不数了。
龙大将:“哈哈,数不下去了。”
天远:“是他不懂怎么数了。”
龙大将:“好吧,你赢了。还是你的思想比较恶劣。”
大师傅:“你们就没有不那么恶劣的娱乐方式吗?”
七、
天远:“我们的老大,极武大将军,听说很厉害耶。”
龙大将:“很厉害?他占据了我们梦想的终点,灭了。”
大师傅:“别说大话了,活下来再说吧。”
八、
第一次上战场的前夜。
大师傅:“明天就要上阵杀敌了,说好的,生死与共。”
龙大将:“嗯,生死与共。你们可都别死啊,我可不想死。”
天远:“谁不信守誓言,拉出去五马分尸。八次。”
或许誓言从来就不需要惊天动地,用一种无厘头的方式,默默地让自己沸腾。
九、
由于战功显赫,更主要的是将领们伤亡殆尽,三人一路飚升为三大副将,成为极武大将军的砥柱力量。
极武大将军:“我一路提拔你们,不过听说你们不服我耶。”
三人:“没有没有,大将军英雄威武,我们三人敬佩不已。”
极武:“客套话?”
“没有。”
“看来你们还是没有把我当生死兄弟啊。”
“大将军言重了,我们定当誓死效忠大将军!”
“我不是怀疑你们的忠心,我只是羡慕你们三人间的情谊,生死与共,多渴望加入你们啊。”
“大将军何等身份,我们怎敢称兄道弟,况且我们会以死保护大将军的。”
“你们不了解我啊。少说客套话,我们打一场。”
“打?”
“对,打,你们三个打我一个。”
“不敢冒犯。”
“废话少说,打输了就让你们背包回家。”
其实,这都是军师的点子。打一场,既收拢了三人的心,又给了众将士快速提拔他们三人一个交代。军师永远都是滴水不漏。
十、
三人奋力合攻极武大将军,场面让众将士热血不已。
大将军来一招横扫千军:“天龙下盘不稳。”
又已招晴天霹雳:“天远上面虚空。”
转身长枪一刺,“破天”,大师傅被震出几丈:“天武力量不足啊。”
三人被打得云里雾里。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那么多缺点呢?我想说,没有发现自己的缺点是因为自己还没有遇见比自己更厉害的对手。这个问题应该是我们每个人的共性,或者说,完美是狂妄的具体表现。
大将军:“你们功夫不错,可是要打赢我就得靠技巧了。来,你们合攻我中路。”
三人又一齐上合攻。正刀光剑影,大师傅一闪身,移到了大将军的后位,一刀直指极武的要害。
“哈哈哈…”大将军狂笑不已,“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啊,今天我们痛痛快快地喝一杯,啊!”
三人收刀:“谢大将军。”
他们没有把话讲完,把“的酒”两个字留在了心里。
十一、
天远:“我们都是副将了,布兵打仗的事怎么从来不找我们讨论啊?”
龙大将:“因为我们是乡下来的吧,没文化。”
大师傅:“不讨论就不讨论呗,反正有好的方案就行。”
旁边的卫兵忍不住了:“各位将军就不要乱想了,布兵打仗的事极武大将军也没份,全部都是由军师一个人策划的。”
三人诧然:“军师叫什么名字?”
卫兵:“别说是我说的啊。军师叫,炎冥。”
三人愕然。
十二、
热战中。
大师傅:“天远,去把那个放冷箭的给我砍了。”
天远:“好,一只烤狗腿啊。”
龙大将:“凭什么,我只要半只。”
不知道那个弓箭手听到这样的谈话会是什么感觉,或许,我们有时候就是那样一个弓箭手。
十三、
天远:“虽然我们现在功成名就,可我们是杀了那么多人才达到的,是不是有点那个啊。”
龙大将:“你可以出家了。哦不,没有寺庙会愿意收留你的,你爱吃狗肉。”
天远:“也没人愿意收留你,你是个大魔头。”
龙大将:“我才不要出家。睿智的天武,你怎么看?”
大师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咯。”
其实,大师傅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十四、
军师:“你们是不是偷酒喝了?”
“没有。”异口同声。
“狡辩?”
“不是。”
“那你们爱喝酒吗?”
“不爱。”
“想喝酒吗?”
“不想。”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军人!”
“刚才到现在,你们有讲过一句真话吗!”
“有。”
“连这句都是假的!”
十五、
因为偷酒喝,三人被罚中。
军师:“大中午的,不忍心让你们晒着,看我对你们多好。”
只见三人,每人顶个大石头,屹立于正午的烈日中,不言不语,默默地接受军师给的关怀。
军师:“取水酒来。”
军师所谓的水酒是把酒坛子浸没在清水里,然后深埋地下进行降温的。
军师喝着清凉的水酒,悠闲地看着他们三。此时,大师傅他们三是多么渴望敌军来袭营啊,哪怕是叫阵也好啊!
一壶完毕。
龙大将:“军师,我们知道错了,这还要顶多久啊?太阳公公换角度啦。”
军师有点醉:“好像是耶,都晒着你们屁股了。不好意思,没发现。好,我再倒数10下,数完你们就解放啦。”
三人心中一片欢喜。
军师:“10--——9——8——7——”
三人祈祷,千万不要有什么意外,敌军可以不用来袭营了。
军师:“6——5——4——2——”
大师傅立马纠正道:“军师,你忘数3啦。”
军师:“是吗?好像是数错了。”
大师傅:“军师你不会重新数吧?”
军师:“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对吧?我数哪了?”
三人感激不已:“2。”
军师:“好!2——3——4——5——6——”
天远:“天啊,惨绝人寰啊。”
龙大将:“谁让你乱提醒的,你是猪啊!不对,你是猪都不如!不对,你是不如猪都不如!”
大师傅:“这怎么能怪我,提醒是这样,不提醒,他回过神来又会怪我们说我们不提醒他,这明摆着就是个圈套!”
人生有个无言的悲剧,那就是当你左右都是个死的时候,你还必须得选择是向左死,还是向右死。
天远好失落:“军师他是假醉的!”
军师:“91——92——93——94——”
三人默默惭愧:我错了,敌军,还是来袭营吧。
十六、
大师傅:“打了这么多年,这场战终于要结束了。不知道离开这战场我们会不会习惯?”
天远:“是啊,如果每天不能在这沙场上奔个几回,这日子还真不知道怎么过,呵呵呵。”
龙大将:“战场不是一个军人的归宿吗?为什么要离开了,却又觉得高兴呢?”
大师傅:“战场怎么会是一个军人的归宿呢?高尚的话往往不一定是对的。当一个军人都能过上安宁的生活,那百姓岂不就更幸福了。”
龙大将:“你可以出家了。”
天远:“世间有些事情就是想不明白。战争是因利益而起,最终却用生命来终结,看来,生命还不如利益呢!”
龙大将:“你也可以出家了。“
大师傅:“不对,是某些人的生命不如某些人的利益。如果只是对于自己本身,生命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龙大将:“那么那些舍生取义的人怎么解释?”
大师傅:“义是利益吗?”
龙大将:“不是吗?”
大师傅:“是吗?”
龙大将:“不是吗?”
天远:“我不知道。”
其实,谁都不知道。
十七、
凯旋归来。当他们三还在适应这没有黄沙的日子,一个太监主动来解救他们,让他们重温昔日的刀光血影。
太监:“传圣上密令,命汝等三人今夜秘密暗杀极武大将军。钦此。”
三人一怔:“为什么?凭什么?”
太监:“因为他想图谋造反。”
大师傅反证到:“大将军兵权在握,想反早反了!我们要去面见圣上。”
太监:“圣上只会在你们完成任务后才面见你们。我只是一个负责传话的,不要对我多说什么。”
现在终于知道太监对一个君王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这简直就是间接管理最完美的体现了。
皇上让太监去传令,受令方有不满只能对太监抱怨。而受令方的不满又不关乎太监什么利益,他犯不着为了他人的烦恼去惹自己的主子。所以,太监只能让受令方带着不满继续完成任务。这样一来,皇上就可以不用有什么烦恼,且能顺利地把目的达到。看来,第一把手真是自有当第一把手的能耐啊。
十八、
大将军:“你们把面具摘了吧,都是我一手调教的,大气之人低身做鄙陋之事,真难为你们了。”
三人跪:“大将军。”
大将军:“说吧。”
大师傅:“皇上下密旨杀你,皇命难违,我们……”
大将军:“想我极武战场上叱咤风云,现在却要死在官场上,哈哈哈,你们说,这是一种耻辱吗?”
没有死在战场上的军人的确可耻,可是极武大将军算是吗?三人无法回答,也不知道:“大将军。”
大将军:“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来吧,看你们现在打不打得过我。”
大气就是,当别人已经不再遵守规则的时候,自己还是义无返顾地遵守着自己的规则。
十九、
四人激战至魔窟边上,因为大将军曾经告诉过他们自己的弱点,所以慢慢占了下风。
大师傅三人不忍心杀自己尊崇的大将军,四人就这样僵执在魔窟边上。
大将军:“你们是我的骄傲,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剩下的路就靠你们自己走了。来吧,完成你们的任务吧。”
说完,金枪插立身旁,深闭双眼,以拥抱天地的方式接受死亡。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荒诞,有人以最深的方式伤害了我们,可是我们却又不能恨他们,就像极武大将军和他们三个一样。
三人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穿透大将军的左肩,大将军顺势倒进了深深的魔窟里。
那支冷箭解救了大师傅三人的左右为难,可他们却不知道是该感谢它,还是去痛恨它。天武大刀一紧,转身杀了放冷箭的那支皇禁军。
二十、
在极武大将军跌落魔窟的第三天,很多魔怪冲破魔窟的结界,使得这个刚刚结束战争的国家再一次陷入混战。根据炎冥军师的解释,是因为极武大将军是龙子之身,本应该生在帝王之家,可造化弄人,大将军只以一名大将军的身份存在这个世界上。因为是龙身,所以魔窟里的魔怪吃了大将军的血肉以后魔力大增,突破魔窟的结界来到人间。
一场战争的结束即是另一场战争的开始,从开始的御敌之战,到官场之战,到现在的人魔大战,在命运的齿轮下,没有一个人可以躲得掉。没有办法,大师傅,天远,龙大将又一次踏上征程,担起除魔的重任。
在一番惨烈的除魔大战后,魔怪被消灭殆尽,只有少数的躲藏了起来。最后,军师请示皇上批准使用黄金骨佛,用黄金骨佛的灵力重新将魔窟封住。可是没有想到,显圣的黄金骨佛被魔窟魔化,使得在现场的军师、大师傅他们三四人被激化成妖佛,同时黄金骨佛分成裂五块,飞散在四面八方,在它们选择的灵护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