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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经意的通道

一路上,老人没有说话,笑小也没有说话。这一老一少走了一个小时,到达风眠公园。这里的话,笑小就非常熟悉了。她松开老人的手,朝公园里面跑去。过了四年多,公园发生了一些变化,草地变小了,树变少了,本来很大的公园现在小了很多,旁边有很多大型机械,是要盖房子吗?笑小自说着。

走着走着,笑小停住了,她发现了那张长椅,她要找的就是这张椅子。笑小回头看看,周围没什么人,带她来的老人也只是在远处看着她。笑小回过头来,注视着这张看起来很普通的长椅,攥紧了双拳,浑身紧张,不停的咽口水,持续了一阵后,笑小开始往椅子那挪步,每走一步,笑小都觉的非常困难,完全是因为这张椅子给她带来的恐惧和伤害而导致现在的紧张。

又走了一步,又一步,现在,走到了椅子边缘。可以坐下了。笑小看着椅子,愈发紧张。头上开始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她也顾不上擦拭。然后笑小给自己打气“勇敢一些,笑小!我们一定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呼~~~~!”笑小坐下去了,坐的很稳当,很踏实。长舒一口气。但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笑小看看周围,没有任何变化,远处的老人依然在安静的守护着她。天还是那么蓝,风还是那么清爽。

笑小又挪了挪屁股,往椅子里面坐了坐。还是没有任何变化,笑小又开始跺脚,使劲坐,甚至跪坐在椅子上,到最后站在椅子上跳,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你这么远来,就是为了折腾这张椅子?”在笑小不停的测试椅子的期间,老人觉的奇怪,走过来看她。笑小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老人过来,老人突然的问话着实吓到了非常专注的笑小。

看到吓到了笑小,老人开始笑,然后安慰她“我可以陪你坐下来吗?”

“不!不行!”笑小非常紧张的瞬间提高了好几个音调喊道。

这样的声音和紧张的表情也同样吓了老人一跳。“好好好,不坐就不坐。你要小心,不要摔下来。好了以后告诉我,我们回去。”老人说完,慢慢的朝公园门口走去。

笑小心里有一百万个信心觉的这张椅子一定会发生可怕的事情,她只是现在不知道如何会发生,怎样发生的。她是保护那位好心的老人,不愿意在他身上也发生那样痛苦而恐惧的事情。看着老人远去,笑小也不知道还能如何摆弄这张椅子才能让她坠入到另外一个世界。

累了,笑小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看着公园,吹着凉爽的风,又看看天空,还是那么好看。心绪宁静了很多。这样的场景和感觉,让她突然想起来了,当时她是用手握成一个小空拳,透过这个拳头看公园,然后公园才开始慢慢变化直至她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想到这里,笑小马上又紧张起来。坐直了身子。看了看远处的老人。不同的是,这次老人背对着他。笑小深呼吸了几次,调整因为再次紧张而加速的心跳。然后,勇敢的伸出手,握成空心的拳头,拿到眼前,闭上另外一只眼睛,开始透过这个拳头看公园。

视野受阻,只能看到有限的事物。树木,没变化,草地,没变化,远处的大型机械,老人,没变化,天空,还是那样蓝。一切都如往常。笑小失望的放下拳头,靠在椅子上,独自思索。

过了一会,笑小从长椅上起身,最后看了看长椅,转身朝着公园大门走去。

快中午了,天气也变的炎热起来。这一老一少,蹒跚着往回家的路走去。路边行人渐少,卖冰激凌的吆喝声,嘈杂的马路,这一切都无法打破笑小的沉默,老人也依然不说话。两人就像来时一样,依旧这么安静的走着。

到家了,笑小向老人鞠躬示意感谢。老人也点点头。笑小掏出钥匙,回到家中。

爸爸已经在做午饭了。早上没吃的早餐,就放在旁边。笑小没敢说话。走了一上路,笑小很累,口也渴。走进厨房,拿水喝。偷偷看着爸爸,爸爸没有跟笑小说话,低头烧菜。

笑小喝完水,走出厨房,回到自己房间,想着爸爸到底是怎么了,是因为责备自己没吃早餐吗?

好累啊,笑小躺在床上,马上就睡着了。

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笑小醒来了,睁开眼睛,原来是早上看到的那只小黑猫,正在她的窗户外面,瞪着大眼睛看着她,隔着玻璃挠呢,吱吱吱的爪子挠玻璃声,真让人心痒痒,不,浑身都痒。笑小笑着敲敲玻璃,示意小猫不要再挠了。看着笑小敲打玻璃,小猫没有走开,只是停止了挠玻璃,看着笑小。笑小没有搭理小猫,下床出了房间,发现爸爸已经走了。

笑小现在才感觉到肚子好饿。走进厨房,爸爸做了两个菜,清蒸鲫鱼,冬笋蒸鸡,都是笑小最爱吃的。这两样菜都是大病初愈的人吃的,很是滋补,爸爸也是下了不少心思。笑小坐下来,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着。发现桌子上有张纸条,写着“笑小,爸爸不会做菜,但还是希望笑小能多吃一点。”希望这两个字,笑小不认识,但大体意思已然明白,笑小一直非常聪明。看到这个,笑小很感动。片刻,桌上已经的饭菜已经是风卷残云一般。笑小满足的拍拍小肚子,看着鼓起来的肚子,自己呵呵呵的笑了。

笑小把桌子收拾了以后,开始刷碗。这是她第一次刷碗,凭着看到爸爸妈妈刷碗的记忆,非常认真的刷完,收拾好洗菜池。回到自己房间,准备翻出以前的书,利用一下午的时间温习一下。

哎!这只小猫怎么还在啊。笑小发现那只小猫没有走,仍然在窗户那趴着,不停的用爪子挠着玻璃。这种声音太让人难受了,挠心的痒痒。笑小只好打开窗户,小猫见窗户打开了,瞪着机灵的眼睛看着房间内,然后轻轻的走进来,跳在床上,看着笑小。

“哦,你是饿了吧。正好,你等一下。”

笑小想起中午吃的鲫鱼骨头还没扔,去厨房拿来给小猫吃。

“吃吧吃吧,可香呢。”笑小把骨头放在一张纸上,递到床上小猫旁边。小猫倒也不认生,慢慢的啃着。

看着小猫很香的吃着鱼骨头,笑小又忍不住笑了。她可真是爱笑啊。笑小已经忘记了下午要看书的事,上了床,摸着小猫,靠着窗户,看着窗外。

昏迷醒来后一天多了,笑小总是处于疲惫和紧张的状态,现在这样宁静安详的午后,让她心旷神怡,听着小猫呼噜呼噜的声音,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半开的窗户送来还算清新的风,松软的小床,每一样都让笑小无比放松,好舒服…..

咯噔。笑小心里猛然一动。这感觉!笑小发现自己的视野正在慢慢的莫名其妙的扩大,来了!笑小心里说到。她要寻找的那个感觉,四年前发生的那件奇怪的事情,陷入到的那个神秘空间,这次,她一定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笑小使劲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房间快速变小,小猫也迅速变小向远处后退,紧接着笑小的视野到了房间外,就仿佛是笑小现在的房间从真实变的模糊,然后消失,这样就看到了下一个房间,视野内所有的事物几乎都是这样逐渐变的模糊,缩小,继而可以看到下一个较远处的事物。这样的视野交替变化越来越快,看到的事物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广阔。笑小的自身也发生了变化,她开始心跳加速,再加速,再加速!呼吸困难,听觉,嗅觉,触觉都变的非常敏锐,笑小听到了非常多的声音,也闻到了各种各样的味道,她甚至觉的都可以触摸到空气的存在。自己身体也开始缩小,仿佛正往某个深处坠落。但是笑小看到居然还有个自己,那个自己比自己大一些,或者说这感觉好像是自己从那个大一点的自己中脱落出来的,紧着着,笑小又发现了一个自己,就这样连续的,笑小看到与她坠落方向相反的地方,基本就是她的视野正前方,随着她的坠落产生出无数与自己排列成一条直线的“自己”,这些“自己”越来越丑,最靠近自己的那些“自己”,变的像方块一样,各种各样的方块形自己。

随着无限的往下坠,坠落速度也越来越快,在坠落的轨迹中笑小身体由大到小,由真实人形到几何体不断变化着,在她的坠落轨迹中排成巨大的一列。

我无法呼吸了,我的心脏!笑小想要呐喊,但根本无法出声。周围的视野变的无限大,笑小感觉仿佛全身上下都长了眼睛,非常非常多的事物冲进她的视线,而且笑小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完全变成了几何体,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纯粹的方块人……救命!!!

一切嘎然停止,笑小也仿佛静止了一般。那一大列在坠落轨迹中的产生出的无数个笑小也随着她移动,笑小静止的时候,这些个体全部按坠落顺序依次与笑小身体叠加、重合,笑小在极端短的时间内,可能只有百分一秒,由纯粹的几何形体重新组合成了真实的人体。她一直没有闭眼,想尝试看清楚这种变化是如何发生的。如她所愿,她完整的看到了这个过程。但经历这样急速而奇特的身心变化,她还是无法承受,昏倒在地。

也许十分钟,二十分钟?笑小不知道,她醒过来了。凭着记忆,几乎是完全和四年前她去的那个空间一样,不过这次不同的是,面前不是一个沙盘,而是一大堆沙盘,这些沙盘有大有小,形状也是不一,有方的,有圆的,除了少数几个沙盘发着昏黄的光以外,其他全部都发着太阳一般的光芒。这些沙盘层层叠叠的堆积在一起,每个沙盘与沙盘之间都保持非常好的空间距离,虽然乍一看过去,好像杂乱无章,但笑小觉的应该是按某一种秩序排列的。

看着这些沙盘,笑小简单数了数,好像有60多个。笑小大概知道这些沙盘意味着什么,她对沙盘进行的任何行为也可能意味着什么。只是她还不确定,现在的模糊定论一切都只是依照四年前那茫然、惊慌中的记忆来判断。

不过,她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她进来了。虽然进来的方法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她觉的,只要她能再次出去,那么这个神秘空间进出的方法应该就会将其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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