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小说,钟离突然发现自己作为一个宅男,竟然有点宅不下去了!
考虑到后来,戏志才早死,郭嘉嗑药,这两个老友可没有一个是身体好的,都早早的英年早逝了。只是现在,郭嘉还没有嗑药的习惯,而戏志才也没发现出什么病情。不过防患于未然,这个时候拉着他们出去踏青,也能改善一下他们的身体状况。
只是这两个人似乎没有出门的想法,还沉浸在他们的斗棋世界中。两人表示要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让钟离不要打搅他们。
荀彧自从发现钟离比郭嘉,戏志才靠谱之后,就决定把钱财交给钟离掌管,对此,郭嘉和戏志才表示没有意见,反正不用我掏钱,你的就是我的,我的···
于是,钟离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郭嘉和戏志才的钱袋子···。
摸了摸身上的钱袋子,钟离灵机一动,于是对两个酒鬼说道:“唔,我决定了!你们今天不跟我出去的话,今晚就没酒喝了!”
“噗。”郭嘉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子承,何苦如此为难我等。”
戏志才摸了摸干涩的嘴唇,哭丧着脸:“哎,这几天一直和奉孝以酒为赌注,虽互有胜负,但是总感觉这酒是越来越少了,现在子承你还要断我的酒!”
钟离嘿嘿笑道:“我这是为了你们的身体健康考虑,天天窝在家里,不锻炼一下身体,又是两个酒鬼,以后志向还没实现,自己身体却垮了可如何是好?”
“······”两个酒鬼觉得钟离的话好有道理,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最最重要的是,现在钱袋子归钟离管!如果钟离不给买酒,他们会死的!!!
······
钟离终于还是把这两个人从家里带了出来,感觉这难度不下于刘备三顾茅庐啊。钟离看着身后两个半死不活的人,擦了擦额头的汗。
晒着暖阳阳的太阳,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远远的看着树林繁茂,大山还有一股雾气笼罩,走在路边,早起的山民在农作,脸色洋溢着质朴的笑容,战乱还没有波及到这里,钟离感受着这别样的宁静,感觉神清气爽。
在钟离的威逼利诱下,每天三个人都要在外面走上几个时辰,累了就在旁边的茶肆休息。至于荀彧,偶尔也过来凑凑热闹,但大部分时间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可不像这三个人这么洒脱。
这一天。没有什么不同,郭嘉和戏志才也已经习惯了每天出来溜达溜达,也感受到了多出门走动走动带来的身体变化。于是,这项运动成了三人的日常任务。
三人走在林间小路。突然听得前面人声嘈杂。
“前面有动静啊?”钟离有点好奇。
“准是那些泼皮又在那里打架了!”戏志才早已见怪不怪了。
“走,过去看看!”钟离来了兴致,拉着两个人就要前去看看古代无赖们是怎么打架的。
郭嘉愕然,“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我等这细胳膊细腿,被误伤就不好了。”
钟离摇了摇头,“没事,我们站在远远的看一下就行!”郭嘉拗不过钟离,只得远远的跟在他后面,一副没有兴致的样子。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钟离看见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手提着个大棒,在几个人的围攻下屹然不倒。
郭嘉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说了句:“那人叫徐福,整日无所事事,舞枪弄棒,据乡里说,重义重孝,虽然是个匹夫,倒也是一条汉子。”
徐福?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钟离细细想了下,莫非还是个历史名人,但是自己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啊!
钟离又在那看了一会,发现没什么好看的,便转身要走人了。
只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徐福本身没有什么练武的天分,现在也有点招架不住,正欲寻个机会脱身,眼尖的他便看见了在远处观战的钟离等人,于是眼珠一转,棍子顶开对方武器,跳出战团,大声喝道:“我的兄弟已经到了,现在看你们几个往哪跑!”接着向钟离等人挥了挥手:“兄弟们,这里!”
钟离几人头脑出现了几根黑线,郭嘉轻笑,“这人倒是有几分急智。”
眼尖的戏志才看见对面泼皮分了两个个人向这边冲来,说道:“这下可好,终日算计别人,没想到今天被人算计了!子承你能打几个?”
钟离有点傻眼,没想到今天遭了这无妄之灾。苦涩着说道:“半个!”
郭嘉就笑,“这我不可不管了,我和志才细胳膊细腿,我们两个对付一个,剩下的那个就交给你了!”
说的我好像不是细胳膊细腿一样,钟离很有怨念。
“子承,你平时不是说你能一个打十个吗?现在证明你的时候到啦,加油!”戏志才话语刚落,就从路边随便捡了个树枝,丢给了郭嘉一根,两个人就和冲到面前的泼皮开始了游斗。
钟离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拦下一个,可说好,不准打脸!
围攻徐福的人少了两个,徐福的压力大减,一个棍子耍的虎虎生风,直接逆转了场上形势,打的几个泼皮抱头鼠窜!
“风紧,扯呼!”一个个泼皮见状不妙,赶紧撒开脚丫子跑路了。
钟离摸了摸自己被人揍了一拳的眼睛,扯了扯嘴角,说好的不打脸呢,好痛啊!
至于郭嘉和戏志才,由于他们占据了人数优势,而且本持着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游斗方式,愣是没吃到什么亏。
“哈哈。”郭嘉看着钟离的脸大笑,揶揄的说道:“子承平日不是说自己乃是万人敌吗,怎的今日被打成如此模样?”
“······”
至于那徐福,利用了无辜的三个人,心里也是颇为过意不去,走了过来,拱手行礼道:“在下徐福徐元直。刚才情况紧急,无奈之下出此下策,希望三位兄台能够谅解!”
徐福,徐元直?钟离眨巴眨巴眼睛,终于是记起眼前这个人是谁了!徐庶,本名福,字元直,颖川人,早年为人报仇,被同党救出后改名为庶,之后洗心革面,不再舞枪弄棒,开始求学于儒家学舍,才有了后来的大才徐元直。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可还是未成品的徐庶啊,现在碰到有什么用?也罢也罢,此人重孝重义,现在结个善缘也不错。
戏志才很有点意见,任是谁被莫名其妙利用一顿,都会感到很不舒服,但是自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倒是不好发作,只能瞟了眼钟离,示意让他发作。
钟离呆了会,终于是回过神来,笑了笑说道:“小事而已,不足挂齿。如果元直过意不去,就请我们几个喝酒吧!”
郭嘉和戏志才愣了一下,这剧本不对啊!
徐福本来已经做好了对面发难的思想准备了,乍一听到钟离的话,也有点发傻了,随即喜道:“兄真乃诚诚君子,那几位,这边请!我等去喝酒去!”
郭嘉叹了口气,与戏志才对视一眼,随即暗道,还是小觑了子承的肚量了,有博学,有容人之量,子承可为丞相之选。
······
路边酒肆。
“啧。”徐福痛饮了一大碗酒,随即想到了什么,说道:“却忘了问几位兄台大名了!”
戏志才笑了一声,喝了口酒,“却不想又遇到俗人了,也罢,既是喝了你的酒,不说也不是君子之道,某乃戏忠戏志才。”
“郭嘉郭奉孝。”郭嘉也倒满了杯酒。
徐福有点尴尬,问个名字倒成了俗人了,果然这些士子的思想不可以常理思量。
钟离看着徐福有点局促,笑着说道:“元直休管此两酒鬼,他们只是无心之言,在下钟离钟子承。”
郭嘉就笑,也不知道这徐福有什么能耐,能让子承为其解围。不过现在也不便问出来,回去再好好细问一番就是。
“元直今日何故在林间,呃,打架?”钟离琢磨了一下字眼,硬是想不到更文雅一点的词语了,只能如此问道。
徐福摸了摸头,说道:“这几个泼皮,平日里欺辱乡里,某看不过,便要管一管!”
戏志才端正神色,举杯道:“想不到元直竟是重义之人,忠之前失言,敬元直一杯!”
郭嘉也举杯,道:“平日听乡里所言,本以为虚,但眼见为实,元直当得这一杯。”
“哈哈。”徐福大笑,举杯一饮,“本以为士子多迂腐,不想今日倒是遇见三个不同寻常之人。”
四个人相谈甚欢,虽然徐福未曾学过什么先贤之书,但是眼界倒是别具一格,郭嘉和戏志才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心里也渐渐认可了徐福。
临走前,钟离拱了拱手,道:“今日多谢元直招待,元直,舞枪弄棒终是小道,这句话虽然有些难听,不过如果元直想读点先贤之书,可来郭府和我等读书!”
“正是正是,我等欢迎之至。”郭嘉点头。
徐福正色还礼,“承蒙几位兄台不嫌弃某这个粗人,如有机会,某必上门,可莫嫌某叨扰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