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然、应林手握两亿现金,却没找到投资机会,低迷,而且还没见底。
各家苦练内功,竞争少了。银根缩紧,一转身死保自己最重要的项目,能舍则舍。大家明显和气许多,见面也不觉得那么讨厌。大家顾着保自个的,没钱觊觎他人项目。
黄今振全天泡在嘉郎电器商场。嘉郎不属于黄家必保项目,但牵涉到许多资金流向,绝对不能放弃。加上嘉郎虽然难免受经济景气影响,但销售额还在增长,只是原来两位数增长,现在个位数增幅。黄家用嘉郎用得太狠,嘉郎现金流不可避免出现问题,供应商账期从一个季度,变成半年,还不能保证准时拿到。黄家够强势,黄今振手法巧妙,总让供应商看到前景。紧俏商品现金提货,供应商配合一点,他会多还一点。催得近供应商,他也能拉下脸,做出不惜对簿公堂的架势。
尽管黄今振笼得住嘉郎盘局,但仍处于图存阶段,发展自然谈不上。
趁着嘉郎自顾不暇,万隆继续扩张,三百万人口以上城市基本覆盖,千万人口的城市至少布局两家商场以上。嘉郎基本停止开新店,万隆开店步骤不变,实地万隆店面数量再次超过嘉郎。
万隆店面选址坚持在市中心,甚至选择在商业街。租的店面签二十年以上,甚至三十年、五十年长约,甚至有些店面采用购买方式,降低成本。
嘉郎选址一般位于城市边缘,租金成本较万隆便宜许多。
黄今振原先没把心思放在嘉郎经营上,这次坐镇嘉郎,倒让他感觉出不对劲。他安排人收集万隆选址相关情报。
得到的反馈是林昭然定下的方针政策,死命令。有位李家子弟贪便宜,选址在远离市中心,林昭然当即让李滨狠狠把那人教训一顿,宁愿损失订金,也要重新在市中心选址。据说不少人想不通。至于因何有此政策,没有人知道原因。廖大民只有一句话,定下政策必须执行。
“女人就是爱面子,爱花哨。这么大的电器自选商场,本身有虹吸效应,顾客购买大件电器肯定愿意多花点时间,多跑点路,反正都是。可以降低成本,她偏偏要去挤商业街。”嘉郎邱总揶揄道。
“你懂个屁。”黄今振对自以为是的邱总相当不客气,处于高位,对于竞争对手毫无研究,不仅不知道对手的政策,知道后还轻易下结论。
黄今振有中嘉郎已经被万隆拉开差距的感觉。
黄今振找几家店进行比较,从税务等取得资料。同时期开的店,面积大小差不多,万隆销售额能有嘉郎一倍以上,万隆客流量明显高于嘉郎门面,万隆利润率远高于嘉郎。
触目惊心,仅仅以资金利用方式不同是无法解释的。
黄今振懒得和嘉郎管理层磨叽。猪,被拉开这么大距离,无知无觉,洋洋得意。
黄今振闷闷不乐回到家里。
“今振,受什么刺激,这么颓废。”黄美霖问。
“人才,在哪里?”黄今振又象回答,又象自语。
“嘉郎出什么事了吗?”
黄今振将今天得到情况分析给黄美霖听。
“你确定?不是一直以来,我们压着对方打吗?”
“廖大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
“难怪李元云那么信任林昭然。当时万隆退出价格战,难道也是林昭然的什么策略。”
“说起这个更来气,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万隆明着不打价格战,以自己为主,不和嘉郎打对台。暗中处处针对嘉郎,万隆不再针对嘉郎所有商品,而只针对嘉郎五种销量最大商品,万隆在这五种商品价格上退二进一,直至亏本。只针对五种商品打价格战,我们的管理人员没有认真分析,以为一切正常。甚至怪责嘉郎利润被资金担保分薄,无关经营。嘉郎利润下降,真正原因在于销量最大五种商品利润率下降导致。”
“林昭然太可恶,竟然出这样的损招。”
“得怪经营人员麻痹大意。”
“选址真有这么大区别。”
“还得好好研究,国内百姓逛街习惯,以及生活水平,和国外有很大差别。从万隆和嘉郎对比来看,同样一家店,赚钱效率差远了。万隆一家店可以抵得上嘉郎两到三家店。”
“你说,我们怎么后知后觉。林昭然怎么先知先觉?难道她天生经商材料。”
林昭然能回答只有四个字,‘深思熟虑’。
现实不是没有投资机会,而是合适的机会。象港口、机场等基础设施,钢铁、化工等重工业,这点钱不够看。
象应林看好彩电、冰箱、空调、洗衣机,百姓生活‘四大件’,从万隆供应商中选几十家厂家研究。小厂家经不起琢磨,看不清他们的未来。大厂家还真看不起林昭然、应林手中这点小钱。
应林收集RB经济周期研究资料,他们在经济周期研究领域走在前列。通过研究资料可以清晰感受到RB布局海运,在全球收购矿产,尤其是铁矿。
这里面资金池起码上亿米金。两亿软妹币全部换算成米金才三千多万,在资本市场上吹不出一个泡泡,还要长时间积累。
眼瞅着RB人布局,徒呼奈何。
林昭然、应林仰天长叹,‘缺钱’,手上这点钱,谈不上什么布局,可惜时间不等人。
“应林,钱在我们手上。不着急,我们现在不是一穷二白,已经有一定基础,只要开大门走大路,资金积累总会发挥作用。之前我们走太顺,正好沉淀一下。”林昭然看到应林眉头紧锁,跟现金有仇似的,不想让资金躺在账户上,希望尽快投资尽快获益。
‘扑哧’,应林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林昭然不满问。
“笑我太着急,太自不量力。象你说的,走得太顺,稍微原地踏步,就受不了。我给自己放假,只有一件任务,好好陪你。”
“你能想通就好。这短时间,我们干脆什么都不想,好好筹备我们的婚礼。”
应林自是高兴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