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影和现代社会的大部分女孩一样,没有多么在乎那层薄薄的膜,她在乎的是跟她发生关系的人不是与她两情相悦。
那样的经历,实在是苦不堪言,她闭上眼睛,又一次缩紧身体。
随着礼貌的三声敲门,林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辰影,你还在看书吗?”
她紧紧地抱着身体,好象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外面的人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辰影?”房内仍然鸦雀无声。
庄伯走过来,看了看少爷的表情,从腰上解下一把钥匙,为他打开房门。
辰影穿着丝质睡衣,靠着床头坐着,蜷着双腿,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两腿之间。
林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他心中一凉,疾步走到床前,抬起她的下颌,“辰影,你怎么了?”
她面色苍白,双目无神,仿佛失去了焦距,对他的声音充耳不闻。
他把她抱在怀里,室内中央空调开在26。5度,她的身体却如同处于冰天雪地,冰冷僵硬。
他用身体摩着她,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带去热量,抚摸着她如丝的长发,“你是害怕吗?如果是怕黑,我让他们把花园的灯打开。”
她终于有了反应,“好,开灯。”
他把她在床上放好,盖上丝被,走出去吩咐庄伯。
很快,窗户望出去的花园不再是漆黑一团,庭院灯和草坪灯悉数点亮,如同白昼。
她忍不住看向窗外,异常剧烈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林澈重又折回她房间,“现在脸色好多了,原来你真的这么怕黑。”
她呼出一口气,“其实我本来不会,只是昨晚……”
他似乎有些了然,什么也没说,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少倾,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睡吧,没有人会进来了。”
她如此敏感,容易受伤,他不能再急攻猛进地令她反感,反正她和他,还有足够长的时间和岁月。
翌日,她在花香满园、鸟语清脆中醒来。
昨晚,好象一宿无梦,既没有美梦,也没有恶梦。
这样算是不错了,她感慨。
下床到浴室洗漱,萍姐进来,收拾寝具,拿来替换的睡衣,过会又进来,却抱着一个样式古朴的红陶花盆。
“萍姐,这是什么?”
萍姐笑吟吟地说:“少爷看你很喜欢这些植物,特意装了一盆,放在你房间,你可以经常观赏。”说着把花盆放在落地窗外的露台花架上。
她走过去,原来是一整盆的多肉,肉乎乎的小手掌一般,错落有致地摆放在花盆里。这个多肉拼盘做的很有意思,高高低低,疏密有间。辰影仔细看去,还有一套掩映在树林内的小房子,门口有路灯、栅栏,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公仔,一条蓝色细沙铺就的小路从小房子门口,顺着坡道,蜿蜒通往远处的丛林。
她出神地看着,“这是老贺做的吧?”
萍姐神秘的摇摇头,轻声说:“少爷亲手做的呢,老贺在旁边给他讲,他一颗一颗放进去的,做了整整一个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