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不见,为夫思妻成疾,日夜惶恐我妻见异思迁别投他抱,今日终见我妻紧张于我,我心甚慰。”
优雅的声音轻轻地散于空中,像是一抹清风突然之间吹散了深雾,又似是一汪清泉流过干涸的土地那般,舒服,清爽。
凤七夜犹在张牙舞爪地向前冲,东方纯良回转了身,苗玲珑也回转了身,人们有致一同地,望着站在蓝天白云之下的那一抹盈白的身影,恍惚之间,满心满脑里,只剩惊叹。
“老娘杀了你!”
那抹盈白的身影胸怀大大地张开,待疯子一般的凤七夜冲过来之间一把便将她抱了个满怀——蓝天白云底下,那身原本不染纤尘的白袍就这样被沾了灰,被染了尘,那张赛如天神的脸上宠溺地低着头,温柔地瞧着怀中还在各种折腾的女疯子。
暴殄天物。
苗玲珑切切地咬牙,于是也忘记再扑了。
真是碍眼。
东方纯良狠狠地握拳,于是也忘记甩了。
天生一对,我见犹怜,三生有幸等等等等……
凌氏兄弟泪花闪闪,于是也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拎着一只女人,脚底也还踩着人家的小咪咪。
凤七夜实在是恼,恼他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偏要在她出了一身蛮力眼看胜利在望的时候出现,她可是神勇的凤凰军首领凤七夜,谁要他多事了?谁要他多事了?!
君惑世紧拥着怀中一身凌乱的女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幸好,你还未走远。”
凤七夜狠狠地咬他,狂叫:“早干嘛去了?早干嘛去了?!”
喊了半天叫了半天觉得喉咙很干急需要喝水,于是一伸手,手里便多了个明灿灿的水壶,清凉沁人的清水入喉,凤七夜瞬间满血复活!
“不管你在哪里。”他深情无比,“我总会在的。”
而凤七夜已退了开去,十分严肃地叉腰质问:“听说少帝亲政东凌政变?”
“是。”
“听说凤凰军死一百伤三百?”
“是。”
“听说燕京血流成河河水三天还是红的?”
“……五天。”
“听说凤将军重新出山替你擦屁股了?”
“……先帝的屁股。”
凌氏兄弟风中凌乱不忍直视:还能好好的聊天吗?
问话当然还在继续。
凤疯子于是从凤凰军的五十条狼狗问到凤家十烟屋里那小萃家里的那只老母鸡好不好有没有听话一天下了几只蛋够不够吃之类的,不着边际,眼神闪烁,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说着,而他一动不动地含笑睇着她,末了,她终于咬着嘴唇,甚是忸怩地小小声地问:“……那个,你好不好?”
君惑世一刹那间笑容更为明媚灿烂,他低了低身子,却是故意问道:“你说什么?”
凤胆小鬼丹田之气瞬间凝聚瞬间冲口而出:“老娘问候你的命根子!”
东方纯良先是愕然继而愤怒,苗玲珑脸色爆红继而若有所思,灰衣女人们张嘴结舌,凌氏兄弟深深地捂脸:苍天啊,大地啊,给我个洞吧,我不认识这个女人哇!
而君惑世一把将吼出来之后便马上后悔的口不对心的凤七夜再次牢牢地抱紧,他凑近她发红发烫的耳朵,魅惑地道:“它很好,随时都在等着你的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