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本身是用来镇压邪物,燕庄在这里生活三十年,早习惯这里的清静,这本是件极其难得的事情,燕庄道:“剑阁这游龙壁上讲的是蜀山历代掌门除魔卫道的大事,游龙壁上每一柄剑都有非凡的意义。”燕庄摸向游龙壁道:“好剑,可惜只有十三柄。”鄂端午总觉得剑阁危险没有这位大叔危险,燕庄身上闻不到活人的气味。鄂端午站在燕庄身后,燕庄道:“这游龙壁是剑阁根基,破不得。”鄂端午道:“你为什么会在剑阁,一呆就是三十年。”燕庄道:“蜀山有一门心法叫养剑,邪物最会激发这门心法。”鄂端午道:“这么说你背上的九阳是感应邪物的剑。”燕庄道:“本来不是,现在是了。”
燕庄身上的气息总是灵异的紧,这位中年大叔除了有满脸的胡子外,还有对蜀山历史的了解。鄂端午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燕庄去碰游龙壁上的飞剑,被震回来。燕庄道:“你可以试试。”鄂端午走到剑壁前去碰飞剑,钻心的灼热刺伤鄂端午。燕庄道:“如果说剑阁前十层是开胃菜,前二十层是认证你是否有资格做为蜀山弟子,二十层后便是蜀山真正有资格掌管蜀山的人,蜀山历代掌门都得到过剑阁的认证。”游龙壁在剑阁的二十一层,鄂端午道:“你是什么实力?”燕庄手轻轻张开,去抓游龙壁上的剑,剑有些胆怯,燕庄道:“李登仙什么实力?”鄂端午道:“滚蛋,又是位老变态。”
燕庄对这个称呼很满意道:“今天暂时在这里休息。”鄂端午道:“你会送我下去么?”燕庄道:“你那么想下去。”鄂端午道:“滚蛋,我亲媳妇儿还生死未卜呢。”燕庄道:“我送你下去,就等于和李登仙为敌。”鄂端午道:“那我也得下去。”燕庄道:“那我送你下去。”燕庄手轻轻张开,飞剑出鞘,燕庄道:“看好了,机会难得你真不带一柄飞剑下去。”鄂端午摇头道:“那我也得有本事带下去。”燕庄道:“这倒是。”话音刚落燕庄破壁而出,落在地上,这么看剑阁还真有些威武雄壮。
李登仙用天体仪看向剑阁,燕庄带鄂端午破壁而出,李登仙看的一清二楚。李登仙用状元剑锁住剑阁下方,燕庄看向头上道:“这等杂耍剑技伤不到我。”燕庄手拍剑身道:“李登仙,你若再不收剑,我便把这剑一掰为二。”燕庄捏住飞剑,李登仙收剑道:“逍遥兄,何必动怒。”燕庄道:“李登仙,别人怕你我不怕你。”燕庄看向头顶上空李登仙,鄂端午道:“杀死他。”燕庄道:“杀不死。”飞剑出鞘,李登仙接剑还手。燕庄飞剑直劈李登仙,李登仙道:“逍遥兄是深悟蜀山剑道,这劈剑气势雄壮,不必在下差。”
燕庄劈出一剑,剑气长三尺,李登仙迎击道:“逍遥兄自创剑道,是蜀山大幸。”燕庄这一剑原来是自创的剑道,燕庄将剑抛向空中,再落下时上百柄飞剑刺中李登仙,李登仙真切感受到燕庄的剑道阴森可怕,李登仙不敢怠慢,用状元还击,狼狈是狼狈,但总好过被这上百柄飞剑刺成刺猬要强。燕庄这看似轻描淡写一剑消耗元气甚大,燕庄道:“这便是我的剑道。”李登仙苦笑道:“今日一战你我算是平手,人你带走。”燕庄送鄂端午下山,算鄂端午救命恩人。
天体仪是蜀山历代掌门流传下来法宝之一,有洞察剑阁之能,但每次消耗元气甚剧,历代掌门都不喜此物,落在李登仙手里更是从未用过,这一次用过之后和燕庄比武,战成平手,李登仙在运筹上还是输。鄂端午被送下蜀山,燕庄道:“小兄弟,我送你一程。”燕庄飞剑去帮鄂端午寻找刘午阳。刘午阳坐在巴蜀一带,身后是醉仙楼七十二名士。做为七十二名士之首杨陵按兵不动,梦牙在名士之中年纪最小。
(二十九)蜀山那位大小师父
蜀山山下放牛牧童唱着牧童曲,打山下经过,看向山上道:“如此霞光一片,却有点妖魔出世的意思。”牧童自称李卫道,破开紫霞光,李卫道骑牛上山。紫霞光是浩然正气和金佛光不同,防御力在金佛光之下。李卫道围绕蜀山转上一圈道:“有趣,魔主降世,居然这蜀山的天体仪会失效。一定是有人打破剑壁,干扰了天体仪的测算,难怪李登仙会失算和燕庄一战,让我算算魔王在谁身上。”李卫道用心灵感应去感应这蜀山上下,最后落在鄂端午身上,李卫道开天机眼称奇道:“是这小子,画中人。”李卫道暴喝一声道:“在下李卫道,传音给李登仙,魔主降世。”李卫道话音刚落,上百柄飞剑飞来,李登仙首当其冲,看是一位牧童,李登仙道:“哪里来的牧童在这里妖言惑众。”李卫道关闭天机眼道:“李登仙你是仙人,可推算天机,魔主降世。”见李登仙推算不出,李卫道道:“莫非仅我一人可见,误了天机。”李登仙骂道:“哪里来的妖道。”
李卫道看向李登仙骂道:“蠢材,你我皆是道士,修两禅道,你是蜀山明宗,江西龙虎山道场,你李爷爷修气虚道,你敢轻视你李爷爷。”李卫道脸色愤怒,紧握拳头砸向李登仙,李登仙头疼刚惹恼了燕庄,这会儿又来位李卫道,这牧童不动手还好,一动手比李登仙实力还高。蜀山弟子一会儿工夫毫无防备被冲散。李卫道打散众人道:“蜀山本该有四位顶尖高手,怎么就剩下你李登仙一位。”李登仙道:“我那徒弟和我师弟那位徒弟不争气怕是来不了。”李卫道骂道:“活该,猪脑子。”燕庄送鄂端午下山回来,酒仙道:“师父,师伯被人打了。”燕庄看向杜醇道:“别管闲事,有时间睡觉。”燕庄走到前山,去看李卫道,李卫道责备道:“燕庄你闯祸了。”燕庄道:“不就是放走了魔主。”李卫道奇怪道:“你知道他是魔主。”燕庄道:“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李卫道的气虚道流遍全身,李卫道道:“莫误了时间,去抓魔主。”燕庄阻止道:“不行。”李卫道道:“抓住锁在龙虎山,我信不过蜀山。”燕庄道:“你既知是画中人,还抓个蛋,你怕魔主不知道你是龙虎山道士。”李卫道被燕庄训斥一顿,李卫道平静道:“是画中人,魔主降世,壁画便会开启。”燕庄道:“游龙壁上的壁画还未认主,一定是历代掌门剑镇压住邪气。”李卫道道:“就这般让魔主逍遥?”龙虎山这道爷脾气不好,燕庄道:“你要是每天被人说是魔主,你会觉得逍遥。”
李登仙道:“我去三十三层取游龙飞剑。”燕庄道:“游龙飞剑镇不住邪气,现在只能你我三人轮流守住游龙壁,一旦有风吹草动,你我三人之力尚可镇压。”李卫道道:“我有点信不过你。”燕庄道:“那你和李登仙轮流看守,我去睡大觉。”李卫道被带到剑阁二十一层,李卫道看向游龙壁道:“这十三柄剑,真能镇压住邪气。”李登仙道:“道长言外之意,这十三柄飞剑镇压不住邪气。”李卫道道:“肯定镇压不住。”李登仙道:“那咱们还守个蛋。”李卫道道:“守个一百天,到了再说吧。”
李卫道瞪着眼睛不说话,三天过去后,李卫道道:“我该去喂我的青牛了。”李登仙道:“蜀山这么大会饿死一头牛?”李卫道想想道:“也是,但是我的牛蠢,它吃惯了我喂的草,换地方会不会水土不服?”李登仙道:“你会不会水土不服?”李卫道道:“自然不会。”杜醇又去山下买酒喝,燕庄道:“你师父是贼,你是酒鬼,年纪轻轻白瞎了这身俊俏皮囊。”杜醇道:“山下风月楼来了几位新姑娘,师父请客,咱们逛窑子去。”燕庄道:“若是去了窑子,这姑娘要价太高怎么办?”杜醇道:“那就真的只能喝酒了。”燕庄骂道:“没出息,不会杀价啊,实在不行先欠着,你小子皮囊好,一准连师父的那份都给欠了。”
风月楼什么地方?高消费场所,姑娘千金价,专欺过路商人,这还不算,老板娘更是国色天香,三十出头,燕庄的姘头。燕庄道:“醉如花,听说有新姑娘来。”醉如花道:“死鬼。我不就是嘛。”燕庄道:“你不死,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醉如花道:“老娘才八十斤。”燕庄压低声音道:“江湖传言,大内新进了一批贡品,你看着办。”醉如花大声道:“姑娘随便挑,算我账上。”杜醇道:“师父真的随便挑?”燕庄道:“假的,你去挑吧,晚上你师父有事。”燕庄换夜行衣去大内盗宝。
朝廷贡品,一准是九十九黄金珍宝珍珠丝绸,燕庄对盗这个字的理解是箱子里的宝贝,皇上帽上的珠子,燕庄看上康熙的皇冠珠。醉如花道:“相好的死鬼这可盗不得,太岁指的是皇上,你敢太岁头上动土不要命了,随便拿点锅碗瓢盆回去就够用了。”夜里从书房出来的康熙轻声道:“谁?”
康熙声音不大拔壁上佩剑道:“若是贼,朕可以既往不咎,速速离开。”燕庄奇怪道:“被发现了么?”两道人影虚惊一场,康熙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叫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