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祥道:“烈马还要风儿追。”鄂端午走后,文远祥坐在太师椅上道:“柄臣唐煜,老师累了。”文远祥说完这两眼一闭两腿一伸死了,临死前手里不曾舍下白纸扇,死要面子活受罪。鄂端午坐在马车里,穿过杨柳街,听到身后传来哭声一片,鄂端午闭上双眼敲打车门道:“书生苦,恐难厚葬这位儒师,菩提你去散点钱出来,他们肯收下,也算咱们做上一件善事。”须菩提催马离开,好久才回来道:“他们不肯收下。”鄂端午道:“也罢,我写信给当地书苑,出资举荐周唐两位儒生,算给他们谋个差事。”
出扬州城到江都,路上听这佛陀少游子和妙剑圣在天涯海阁一战,少游子使用听潮勉强和妙剑圣战成平手,让鄂端午大为吃惊。
须菩提不以为然道:“要说这少游子能战的过妙剑圣,纯属扯淡,就是战个平手还是靠手里的听潮。”鄂端午片刻沉思道:“他欠死去孙老头一柄好剑,也是为尊严而战。”须菩提惊讶道:“公子莫非认识这少游子,听这少游子现在很红,主子是秀王爷。”鄂端午道:“何止认识,这要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须菩提再道:“这少游子这回算是扬名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硬茬高手不敢挑战妙剑圣便去挑战少游子,这少游子要打到手软,公子我们去么?”鄂端午道:“去。”须菩提古怪道:“莫不是去杀少游子?”鄂端午摇头道:“去保全少游子,醉仙楼永远不会短这佛陀的位置。”
须菩提道:“这去关西路上不太平,要是路上再出点事,换上我们被杀,倒是省去一路劳苦。”独孤李白道:“你怕死么?”须菩提壮着胆子道:“怕个蛋,我是怕姐姐你太年轻还未等到嫁人就香消玉殒多可惜。”独孤李白道:“你自个当真不怕?”须菩提道:“怕,王八蛋才不怕死,要不你跟公子说去,咱们别去送死。”独孤李白道:“这事姐姐开不了口,你自己说去,不觉得丢人你便去。”须菩提立刻改口道:“姐姐我是开个玩笑,莫生气,哪能真不去,别说死不了,真死了,讨姐姐几滴眼泪也是值当不是么?”
独孤李白道:“油腔滑调。”鄂端午道:“你们若害怕不想去,我可以一个人去,有虎狼之师在后方接应,真杀不过,我便铁骑灭了关西。”须菩提道:“公子莫见怪,这不是听说有圣人在,胆怯了点,但仔细想这圣人算个蛋。”
须菩提嘴上虽这么讲,但内心胆怯的紧,不是害怕,是没准备好去挑战圣人。独孤李白道:“公子这次峨眉山也会来人,是叶青子。”鄂端午道:“她也是来挑战少游子的?”独孤李白摇头道:“不,她的目标是妙剑圣。”
血雨腥风是江湖,连叶青子这半老徐娘都在乎名气,更何况是外人,华山首席弟子鄂小慧下山,前后左右三百位华山弟子陪同,华山本不打算让鄂小慧去挑战少游子,但鄂小慧执意要去。华山两位长老青虹和磐石这才出山,坐在紫竹椅上,四位华山弟子抬着紫竹椅,鄂小慧问青虹道:“师叔可听过这次挑战有鄂端午么?”青虹道:“这位公子是谁?”鄂小慧道:“我弟弟,实力应该还在我之上。”青虹惊讶道:“有这等事?难怪你常说天下间能让你佩服只有令弟一人。”
鄂小慧道:“这不是佩服是嫉妒,嫉妒的越久,越佩服弟弟。”能让华山首席弟子佩服的敌人,青虹道:“如果可以,我会和磐石联手除掉鄂端午。”鄂小慧在手中把玩重阳,突然刀尖指向青虹道:“如果有那一天,我先杀死你。”青虹道:“若是真有那一天,为华山除掉强敌死又何妨?”鄂小慧收回重阳自言自语道:“只有变强,才能主宰江山。”
磐石一路无话,背上剑匣,这位华山长老和青虹不同,不喜言谈,但剑法精湛,擅长操纵数枚剑,磐石六十左右岁,肤色黝黑,魁梧挺拔,一袭青衣,和青虹不同,青虹是位尖嘴猴腮小矮子,穿青衣都长出半尺。
华山青衣,颜色青白无力,最香艳莫过峨眉山艳阳衣。武当和蜀山蓝衣差不多,道士穿的都差不了。昆仑和蓬莱的白衣一半接近道家一半接近仙家,自然仙风道骨。少林黄衣,朴素清苦。
因此这华山衣服穿在青虹身上更显青白无力,远看这青虹几分形似青虫,近看这青虹神似淫贼。
青虹在鄂小慧眼里甚是讨厌,鄂小慧早就埋下杀死青虹的念头,只等自己掌管华山以后,鄂小慧肯定先除掉这青虹。鄂小慧城府深沉道:“青虹师叔你若单挑这少游子可有几成成功把握?”青虹不明白道:“恐无半点把握。”路上无险,华山弟子直奔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