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建朝,短短数载,顺治出家,康熙登帝,少年康熙幼擒鳌拜,这才有了康熙爷掌大清皇权之威。同年康熙爷封辽东郡王,十六岁辽东公子封王,封小竹子四品虎威将军,这康熙帝少年帝位才算稳固,辽东才算太平。
小秀子受封后这年冬至,辽东下起了鹅毛大雪,白茫茫一片一连下了三天,雪停后小秀子身披白色郡王袍在院间和小竹子嬉耍,忽然下人来报道:“王爷,王府门外站着一位先生,说要求见王爷,下人们劝了他,就是不肯离开。”小秀子闻听放下手中鸡毛毽子,向门外走去,这个时候小秀子已经长大成人,近看仪表堂堂。
下人不敢拦阻,打开王府大门,小秀子从王府里走出来后,看向外面果然站着一位白衣先生,手撑纸伞。仔细看先生背后躲着一位年方十五、六岁少女,少女全身破烂正怯生生看向小秀子,小秀子对小竹子道:“你先带姑娘府中梳洗一番,一会用膳,我跟先生有话要谈。”小竹子照办,带着少女进入府中梳洗用膳。
王府四周高墙耸立,汉砖白玉,甚是奢华。小秀子这才道:“先生,有话直说。”白衣先生三十左右岁,收起纸伞后道:“王爷小小年纪就封王封侯,天生权贵,刚才王爷已经命人将我身边那位少女接入府中,想必王爷早已知道我的来意。”小秀子点点头道:“既然知道先生来意,便照先生本意去做。”
白衣先生笑道:“王爷果然天资聪慧,王爷先天八字木火一片通明,八字纯阳,这少女八字纯阴,阴阳调和,王爷方能前途无忧。”白衣先生说完后告辞。小秀子追问道:“先生尊姓大名?”白衣先生道:“山中妙先生,一隐几百年。”白衣先生离开后,小秀子才道:“真是个怪人!”
白衣先生送给小秀子的这件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梳洗好少女,给她换上郡主的衣服后,被小竹子带到小秀子面前,小秀子问道:“可曾有名字?”少女摇摇头,小秀子看向窗外又道:“红柳珠玉等字太俗,叫你半仙吧,希望你有点仙气,做个陆地神仙,给郡主做个伴,你可愿意?”少女不住点头。
送走半仙后,小秀子对小竹子道:“这个女子认生,你可不准欺负她。”说完小秀子大笑道:“看招,劈刀式。”说完小秀子又和小竹子嬉耍。
小竹子年轻力壮,相貌清奇,站在小秀子面前,两人相貌不分伯仲,小秀子问道:“穹门富户,这辽东王府算是大清最穷的门了,前几天下人们上街,一个三品朝官就敢拿着鸡毛当令箭,当街收刮民脂民膏,你说该怎么办?”小竹子听完后道:“该杀。”小秀子又道:“不错,是该杀,这事你去办。”
小秀子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道:“有了它,别说一个三品朝官,就是当朝一品也杀得,除非他想造反,与我整个大清为敌。”
下人们头一次见到小秀子如此生气,纷纷问道:“王爷怎么了?”有知道的下人道:“王爷让小竹子去抓人,看来王爷要在辽东肃清贪官了。”
小秀子坐在王府大厅,外面开始掌灯,小秀子问道:“几更天了,小竹子可有回来?”下人们道:“三更天了,小竹子未曾回来。”小秀子一招手对下人道:“扶我起来,我先回房休息,有什么事情等明天白天再说。”下人们赶紧搀扶小秀子回房休息。
外人眼里的郡王爷高高在上,小半仙知道她第一天踏足王府大门便看到这位少年王爷劳心劳肺。小秀子没什么架子,允许下人们直呼其名,但是下人们不忍,也许这便是大清最好的王爷。
小秀子父母移居北京多年,整个王府上下除了郡王郡主,小半仙和小竹子,小秀子再没有亲近的人,王府上下一年里的全部开支全由北京城皇家商号支付,有时候小秀子会带王府亲近的人出游,这部分开支才是由王府自己支出,小秀子对金钱没概念,全由小竹子打理。
小竹子天生出门不带钱,有好几次外出,都是小半仙亲自送过去的,不过小半仙没有一次见到过郡主。小秀子道:“大清入关,破坏了不少好山好水,必须珍惜眼前,因此破坏山水者重罚。”
辽东黄海县,三面环海,海中杵立定海神针,这里有户人家姓鄂,祖上传是鄂国公后人,还有一说其祖上可远追鲜卑王室,是真是假姑且不论。大清建朝初期,鄂氏族人有人坐上汉军旗副都统职位,荣耀不小,不过后来鄂氏族人归隐于现在生活的地方,远离朝廷宫斗。
到康熙年间这里有户鄂氏族人,住大宅门四合院,高地拔起这么一座古宅,四面环山,高高在上,院子里有一对夫妇生两子,长子威猛,二十岁,次子敦厚,十七岁。
枫叶刀说的便是这长子鄂小慧,这名字起的略显娘们一些,但此人武力值不详,天生神力,此人相貌平凡,方脸,身高一般,肤色暗黑,偏偏钟爱白袍,手中一柄枫叶刀,十方无敌,喜爱徒步而行。小秀子来黄海第一件事便是去这户人家拜访鄂小慧,正赶上此人带村民进山狩猎,乡下人的风俗。
山有猛虎,鄂小慧单刀赴山,小秀子看的清楚,阴风阵阵,山谷摇动,一只斑斓猛虎出没山谷,鄂小慧屏住气息单刀劈出,仅一刀再看猛虎一分为二,此人临危可以做到坦然自若。
小秀子将白色郡王袍给他披上,鄂小慧对小秀子道:“乡下人不爱穿这么好的衣服,不适用,王爷自重。”说完后他将白袍归还给小秀子,小竹子刚要发怒,被小秀子拦住。鄂小慧看向小半仙惊讶道:“谢谢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鄂小慧刀劈猛虎时被猛虎抓了一下,经过小半仙的包扎,这才止住血。
鄂小慧又道:“王爷,鄂小慧就是山野村夫,不求功名,王爷若是缺了武将,大可贴出招贤榜,到时候只怕王爷忙不过来。”将猛虎用绳拴好,鄂小慧背起猛虎下山直奔家门,鄂氏家族老祖宗有交待过子孙不得入朝为官,若违背组训死后不得葬入祖墓。
小秀子叹息一声道:“如此人才,可惜不能为我所用。”下山后小竹子道:“我这就去杀了他。”小秀子摇摇头道:“除了南京一指力天的明王爷,你认为还有谁让我如此挂怀?对了,还有一人使秀竹拳的摄政王。”小秀子说完,小竹子赶紧去想这两位人物,这才安分起来。
小半仙道:“王爷,这个人真的这么重要么?”小秀子想想道:“重要。”
小秀子决定在黄海多住几日,一来这里盛产丰富海产品,二来这里陆地家禽要好过南北。黄海自古多悍匪,当地民风彪悍,这源自倭寇海盗的来犯,每次海盗来袭,黄海第一个出动的不是军人,而是当地土匪,一个号称陆地上的座山王,一个号称水里的下海鬼。
小秀子看到鄂小慧领人抗击海盗,三十几位村民直奔海边,每个村民手里都有奇怪的武器助阵,有叉子有耙子,三十几人冲锋登上海盗船一阵厮杀,最后砍下海盗旗杆。
海盗头子想要遁走被村民围住用叉子叉死丢进海里,鄂小慧看向小秀子道:“王爷还不走,夜夜笙歌不是更好么?”村民对朝廷充满了仇视。小秀子笑道:“你若跟我走,我便杀死这里的主帅,这里所有的将士都归你管,如何?”鄂小慧闻听冷笑道:“即使朝廷贪官横行,我手中的长刀一样能保卫住这里。”
小秀子不死心道:“三品顶戴如何?”见鄂小慧不满意,小秀子又道:“二品花翎也行,只要你愿意。”鄂小慧看向小秀子大笑道:“滚。”小秀子自讨没趣,小半仙在一边看不下去道:“种地的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分尊卑。”鄂小慧看向身后对小半仙说道:“知道么?乡下人最关心的是活下来,生活只是对你们这些没有活过的人说的。”鄂小慧看向被一脸气的通红的小半仙又道:“因为你是女人,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不要天真的以为每个人都会像我一样好脾气,滚。”
小半仙傻傻呆立原地,小秀子看向离去的鄂小慧呆呆道:“大清到底欠了鄂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