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年间,在盐城境内,一位身穿蓝色花纹长衫的公子骑着马从树林穿过,身边还带着一个随从。这人不是旁人便是大名鼎鼎的东方昭,他是云霄山庄的少主,据说他家的钱可以买下半个国家。他的祖父公孙闪,呈经是远战沙场的云飞将军,后来隐居至此,传言云霄山庄至今还握有重兵,但具体情况,外人不得而知。公孙昭的父亲公孙炎还喜欢收集天下有名的兵器,字画和古玩,总之天下一切稀奇之物在云霄山庄可以见个大概。
“公子,你这么着急去苏城,所为何事?”“北方遭棉虫灾患,千顷的棉花必颗粒无收,若是此时从南方买来囤积些,到了秋季必可赚上一大笔。”那随从笑道:“公子可真是赚钱的能手,难怪大家都叫您在世貔貅?”公孙昭轻侧着头,“那你是说我小气了?”“小喜,不敢,只是说公子精明。”
刚好路过一个茶摊,二人下马坐下。小喜道:“老伯,上茶。”那老伯很快把茶水端了上来。公孙昭边喝茶水,边说:“这南方的天气真是太热了,跟下火一样。”不一会,二人就晕了过去。待到他们醒来,已经在山洞里了。只见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子坐在虎皮椅子上哈哈大笑,“想不到你们两个柔弱公子,竟带了数千两的银票,若是让你们家人来赎你们,那我这耀星寨岂不是一年不用做生意了。”啊哈哈,满洞的山贼大笑。“小喜,看来我们是着了道了。”“公子,那我们可怎么办啊?”“你没听那寨主说嘛?要拿我们做肉票。”“我看他要是知道你是云霄山庄的少主,必定毕恭毕敬,要知道咱们云霄山庄每年给这些山贼的礼金不下数百万两,若是他们对我们不敬,别说是云霄山庄,他们在水上,陆上恐怕再难立足。”“你我这个样子要是让父亲知道了,不笑死我们才怪。”山大王在上面说道:“你们俩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山大王喝了口酒,突然头痛难忍,浑身抽搐。“大王,大王,你怎么了?”“他这是头风发作了。”公孙昭说道。二当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少爷自幼学医,这点小病怎么会看不出来。”二当家又问:“你可会治?”公孙昭说:“扎上几针立刻缓解。”二当家说:“把他放开,让他来医,小子你若是耍什么花招,我让你命丧当场。”“我的针呢?”二当家说:“把那个针盒给他。”一小贼为他解开绳子,公孙昭来到近前,拿出三根银针,用火烧了烧,待凉却,插入了寨主的穴位之上,不一会,寨主就不头疼了。寨主说道:“你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二当家问道:“不知我大哥的头疾可能除根?”公孙昭说:“服上几剂祛风除湿,打通经络的药,便可除根。”大王大喜,“来人备上酒宴,我要好好款待这位公子。”
宴席摆开,大家推杯换盏,大王问道:“不知公子贵姓高名,以何为业?”“在下公孙昭,家里是开医馆的。”“难怪医术如此高明!我见公子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想必已有家室?”“在下还未娶亲。”大王向二当家使了个眼色。“大王,难得今日高兴,不如让小姐献上一段舞蹈如何?”“好,去请小姐。”不多时,一位婀娜女子走了出来,只见她头上系了盘花结,一条乌黑长直的辫子置于身后。瓜子脸,眉若翠翎,眼若丹凤,鼻似润玉,一张小嘴如雨后花瓣一般娇艳。身穿一身苏红色衣裙,婀娜之姿尽显。公孙昭暗暗思寻:“想不到这山寨之中竟有如此绝色佳人。”“父亲,可是这位公子救了您。”那女子环视四周看了看公孙昭。“正是。”“公子救了家父一命,纤纤不胜感激。”说罢深施一礼,舞蹈起来,她跳得并非莺莺燕燕之舞,而是略带民族风情的舞蹈,显得俏皮可爱,带有几分超然脱俗之感。公孙昭看后频频点头。
一曲跳罢,纤纤退到一旁坐下,寨主哈哈大笑,问道:“公孙公子,小女跳得如何?”公孙昭说:“小姐舞蹈如雁如鸿,实在难得!”寨主王廷本是性情直爽之人,“我将小女许配你如何?”
公孙昭,王纤纤皆大惊,“父王,万万不可。”“寨主万万不可。”寨主说:“就这么定了,今晚就拜堂成亲,来人啊,将那个少年先关起来,带明日再放出来。”“少爷,少爷。”“小喜。”“公子放心,待今日成亲之后,我定会放你们下山,从此小女就是你的人了。”“父王,你不是说女儿的婚事让我自己做主吗?”“纤纤,你娘走时,嘱托我,定要为你选一位如意郎君,带你下山,如今公孙公子才貌双全,家室又好,真是天赐良婿。”“绿娘,快给小姐准备,今晚拜堂成亲。”“是,大王。”一个丫鬟应到。
二人拜完天地,公孙昭和王纤纤被送入洞房。二人摒息坐在石桌两旁。不多时纤纤按捺不住,掀去了盖头。公孙昭说:“纤纤姑娘,我可是被逼无奈,并没有轻薄姑娘的意思啊!”“说的好听,那你干嘛同意拜堂啊!”“你也看到了,我的兄弟被你的父亲关起来了,我要是不同意,你认为他还能活吗?”“你分明是贪恋我的美色,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喂,我见过的美女成千上万,我贪恋你的美色,你看你长得!”公孙昭看了看纤纤,纤纤自信的抬抬头。“当然也不算难看了。”“我可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公孙昭一摇扇子,“井底之蛙。”“你敢骂我癞蛤蟆?”“我什么时候说你是癞蛤蟆了?”“你说的井底之蛙。”“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就是这个意思。”“我好男不跟女斗。”“你也得打得过我?”“我打不过你。”“怎么样?”纤纤抬头瞪着他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好好,我打不过你。”二人沉默了许久。纤纤突然发起牢骚,“悲哀呀!可怜呀!等来等去,竟等来这么个小白脸。”“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不就是个江湖郎中吗?就会插几根破针,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你,你……”公孙昭指着她,“我什么,我……”公孙昭一声浅笑,“好我就是小白脸,我还非娶你不可了。”纤纤一抓衣襟,“你想干嘛?”公孙昭说:“我想睡觉。”“你无耻,下流。”公孙昭没有理她,独自到床上躺下。公孙昭说:“我的娘子,要不要一起睡呀!”“懒得理你。”纤纤坐在桌子旁。公孙昭躺了一会吟起了唐伯虎的《题拈花微笑图》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朵轻盈娇欲语。
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比红妆。
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
佳人见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
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夜伴花眠。
此时的纤纤已经困得睡着了,公孙昭下床将她抱上床,看着纤纤的样子,公孙昭不禁笑笑。他为她盖好被子,拉下床帘,走到桌前,自己一人俯桌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