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夜艳
薛鹏还没物色到合适的保镖。这样,他出入办事只一个人心里很不踏实,每到天黑几乎不出去。
事实上越是小心谨慎越要发生意外。从郊区工地到住处这段路程薛鹏开车只需十几分钟,过了北郊公园再向东拐个弯就可以回到他安静舒适的家了。天也不算太晚,路灯刚亮。薛鹏沉稳的操纵着方向盘,目光锁定着前方的路面。突然,前方出现了两名交警,一个站在路中向他示意停车,薛鹏停下车放下窗玻璃问:“什么事?”两位交警都带着大大的雪白口罩,其中敦实一点的说:“你下来。”交警让他下来还有啥忧郁的,薛鹏手里拿着各种证件出了车站在交警面前。两位交警不由分说,一顿拳打脚踢。薛鹏必定年过半百的人了,趴在地上动弹不了。敦实的还要继续打,瘦高个儿说:“行了。再打出人命了,你要知道,他可是亿万富翁啊——老东西,你听清楚了,云佳是我的,你离远点儿,你在和他来往我会要你的命”。
薛鹏吃力的抬起头一看,两位“交警”走了。薛鹏坐起来擦着嘴角的血迹在想:“王雷在监狱里,锁柱不这么干,也没这么大胆。还能有谁?不就你高铁山吗?等着啊,你这一次没打死我,我让你一失策成千古恨。”
薛鹏挨了一顿揍,忍着疼痛总算回到了家里。他马上进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回到沙发上刚坐下手机响了,一看是显示的是云佳,没等接呢薛鹏火就上来了:“都因为你这个小婊子,这左一回挨揍右一回挨揍!”想到这儿,薛鹏接通电话没好声气地问:“啥事?这么晚打电话。”
云佳一听口气不对呀,心想:“薛鹏,你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讲话?”云佳说:“你什么口气?我问你,你答应我的事办没?”
薛鹏说:“你说的是钱吧?一分没有。”
云佳骂道:“去你妈的吧。你没钱答应我****妈啥,你这么大岁数说出的话算放屁呢?******妈的,你等着,看我怎么毁灭你!”
薛鹏说:“不用你毁灭我,我已经想好怎么毁灭自己了。”
云佳说:“那好,我等你的死讯。”说完,云佳就把手机挂断了;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锁柱。锁住叹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
“薛鹏,年过半百的人了,又是富翁,在你面前简直一文不值,怎么搞的,谁之过?我是闹不清。”
云佳说:“谁的过错?都是愿者上钩,我根本没逼哪个男人跟我打恋恋。”
薛鹏爬上床躺下,一个人感到很寂寞。他回味自己一生,有过上有父母下有妻小的热闹大家庭,他为此感到自豪过。后来众叛亲离。为什么?因为自己被钱烧的——不是,是自己太追求理想化生活了?这理想化生活就是和比自己小三十岁的小女孩儿发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这算什么理想生活!早知这样我还不如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平淡生活了。薛鹏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眼前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云佳那魅力四射的形象:
“刚才在电话里真不应该对云佳发火,她还是个孩子呢!”薛鹏想起了在青石山酒店三雅房间里云佳第一次给他的热辣辣的吻以及后来云佳在床上给他的数不清的快乐和满足:“难得的好女人!”薛鹏情不自禁的赞美云佳,他拿起手机想打电话向云佳道歉。
手机来电话了,云佳一看是薛鹏,她想:“薛鹏啊薛鹏,你们男人不管岁数大小在我们女人面前就是不能硬气到底,一会儿就蔫儿了。”
薛鹏说:“刚才我情绪不好,说话口气有点儿不对,请你原谅。”
云佳笑着说:“没关系,你我交往这么长时间,我能不了解你嘛!注意身体啊,老薛。”
最后一句最让薛鹏感动,他趁势说:“云佳,就我一人在家,你能过来吗?”
云佳说:“怎么,想我了?我去了还会骂你。”
薛鹏说:“我是贱皮子,不挨你妈心里不舒服。”
云佳开始穿衣服准备出气,深更半夜说走就走,这是云佳的常事,锁柱心里吃醋只能忍着;心里在想:“很好一个人,就这一样不好,不正经,玩儿弄感情,这可是个危险游戏”。
云佳准备停当走到门口回过头说:“锁柱,你别装睡,孩子醒了,哭闹,你给喂奶啊。”
锁柱听到了,没吱声。
云佳大声问:“听见没?”
锁柱这才抬一下头说:“听清楚了。你放心走吧,我会哄好孩子的。”
云佳来按门铃,薛鹏一丝不挂的过来开门。在灯光下,云佳发现薛鹏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禁不住问:“怎么了,老薛,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是不是又挨打了?”
薛鹏说:“没没,哪能老挨打!别一惊一乍的。”
上了床,薛鹏亟不可待的将云佳压在身子下面,这时,薛鹏的右侧肋骨疼痛难忍,但他使出男子汉的最后气力圆满完成了一次性行为。薛鹏从云佳的身上滑下来,云佳还夸他:“到底是亿万富豪,做爱也带一股劲儿。”薛鹏没吱声,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留住——全用尽了。云佳用温软的手抚摸着薛鹏浑身每一个部位,嘴里自言自语地说着:“好,你不吱声吧,你一定很累,必定不年轻了嘛。”
不知什么时候,云佳睡了。后来她是被薛鹏微弱的叫声惊醒的:“云佳,帮我翻一下身子。”
云佳说:“你可有功劳了啊。翻身还要我帮你,我还帮你啥?替你去卫生间?好,我替你去。”
云佳内急,她打灯要去卫生间。一开灯,云佳发现薛鹏嘴角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枕巾一大片。云佳吓了一跳,她问:“老薛,你这是怎么了?”
薛鹏沉默着,用浸满泪水的双眼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位他如醉如痴的爱着的女人。云佳将侧卧的薛鹏连推带拉让他仰卧,换掉带血的枕巾,又给穿上内衣,一切准备就绪后,她给120了电话。
抢救了三个半小时,薛鹏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主治医师是个女的,四十多岁,她把云佳叫进办公室说:“你丈夫伤的很重,应该是被击打造成的。还有,伤成这样你俩还做房事了。这更加重了病情。你这个年轻人那,什么都不懂!”
云佳抬头欲言又止,她想说什么?她想说我不是他妻子。可是,医生如果反问,不是妻子是什么的话云佳怎么回答好呢?云佳不知怎么回答,她只好沉默。医生继续说:“告诉你,年轻的阔太太,你丈夫最多能活一个半月;你要有思想准备。”
走出医生办公室,云佳想:“外伤,击打……一定是高铁山干的,你他妈高铁山也太狠了吧。本来你们两个男人之间狗咬狗的事,我云佳完全可以不管,可你这一回惹怒了我,我让你尝尝我云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