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蒙面打手
薛鹏是最后一个离开云家的。临走的时候他问云佳:“马尚哥这事我就不跑了,是吧?”
云佳笑着回答:“是的。老薛,锁柱陪马尚哥在宾馆住,你就住我这儿吧。”
此刻,薛鹏心有余悸,他说:“北郊工地事顶多的,我得连夜赶回去,不然要出乱子。”
云佳说:“那就快滚!”
在车上,薛鹏在想:“云佳放过王雷了;可我不能就这么就算了,这叫情敌呀!也可说是夺妻之恨,可是,就算我顶住法办了王雷,结果只是开除公职,那云佳就会招他做副总,我费劲巴拉的反倒成全了王雷和云佳走到一起了。这不是自己坑自己吗……”薛鹏还没下定该怎么对待王雷,车已经到北郊工地了,他身不由己的开始梳理繁乱的工程问题。
第二天中午,云佳给薛鹏打电话假装生气地说:“王雷被抓起来了,是不是你不听我的话捣鬼了?”
薛鹏说:“没没,你已经发话不追究了,我哪敢那,再说,我还没等腾出时间呢。”
放下电话,云佳自言自语:“什么敢不敢的,你们男人狗咬狗去呗,与我有啥关系!我早知道,我们追究不追究无所谓,公安部门自己就不会放过他,这一下,王雷,不是死刑也得在监狱里呆上下半辈子去吧。”
转了半天,马尚和锁住回来了。云佳问:“听到什么好消息没?”
锁柱说:“不就王雷被抓的是嘛。全省人都知道了,我看。王雷,人家也算是大人物呢,我说对吧,马大哥?”
马尚说:“那可不。”云佳说:“薛鹏也没做啥,我刚才打电话问了。”
深夜,薛鹏刚从酒店出来,没等上车就遭到十几名蒙面人的袭击,薛鹏的四名保镖奋起反击,但寡不敌众,包括薛鹏在内的五人都被打趴下了。领头的蒙面人临走时说:“王雷和你薛鹏不是多年的好朋友吗,为了一个女人,往死里闹他,你算什么东西!”
薛鹏一边擦脸上的血迹,一边想:“原来是王雷的人干的!小子们,我报复可不像你们这样手软哟!”
到了医院,经仪器诊断,其中两名保镖是急性开放性颅骨骨折,蛛网膜下腔出血,脑疝,伤情属特别严重。在抢救手术期间,保镖们的家属在门口哭爹喊娘,追问薛总“因为啥遭此毒手?”薛鹏假装头晕沉默不语——数薛鹏挨得最轻,因为四人舍命在保护他——薛鹏心里翻腾着:“人要没事就好,花点儿钱呗,可这要出人命——这事一定和云佳有关系,蒙面人提到王雷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我看。打电话问问云佳。”
想到这儿,薛鹏捂着脑门往外走,重伤保镖的妈妈揪住他的袖口不放,她颤抖着嘴唇说:“你是不想跑?你不能跑,我儿子是因为保护你才被人打成这样的。”
薛鹏说:“放开我,大姐,我往哪儿跑?我不是普通人,我是亿万富翁。我有能力摆平这件事的,一定能让家属们满意。你不要跟我,我去卫生间。”
保镖母亲听说薛鹏要去卫生间只好松手,呆呆的望着他远去。薛鹏躲在卫生间给云佳打电话。云佳被电话铃声惊醒,他没好生气的问:“薛鹏,你深更半夜打啥电话?你是猫头鹰,别人也是猫头鹰吗?”
薛鹏说:“我挨打啦。”
云佳说:“你挨打,活****该,打死才好呢!你死了我继承你的全部财产,谁和我争我就叫谁永远消失。”
听到这儿,薛鹏挂断手机想:“打我们是不是云佳干的?听这口气可能是。”
薛鹏再打过去:“喂,云佳,是你派人打我们了吧?
云佳回答:“就是。怎么了?******妈的,你老打电话,你是不让我睡了怎么的?”
薛鹏说:“我的两名保镖可能抢救不过来,出人命了,你的人下手也太重了。”
云佳骂道:“去你妈那个逼,出人命打110,给我三番五次打骚扰电话有啥用!”
薛鹏忍痛不惊动警方,是因为他觉得挨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警方一旦介入调查,什么丑事都给抖搂出来,那不太丢人了吗——他是有头有脸的人。现在看来人命关天的大案,不能不通过公安了。
薛鹏亲自来到公安分局,巧的是值班的还是高铁山副局长。薛鹏说:“歹徒蒙面,现场不想让我们认出来,可是,刚才云佳在电话里承认是她指示人干的。”
高副局长吸着薛鹏递给的烟瞪了一眼薛鹏不屑一顾地说:“云佳干的,云佳干的他能告诉你吗?你呀,抓俩钱还算凑乎,考虑这些问题就像三岁的孩子,差远去了。”
五十多岁的富翁薛鹏站在高副局长面前被数落的一文不值,那也没办法——汉刘秀还跑过南阳嘛!过了一会儿,高副局长说:“老薛,你先回去,王雷的案子我们一查到底,期间必然会查出打你们的嫌疑人。”
第二天一大早,云佳的妈妈张丫打来电话说:“云佳,我听说你在城里闹得太凶了,各扫门前雪,稳稳当当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的了;闹什么闹?”
云佳问:“妈,您听谁说的?”
妈妈说:“我听谁说,谁也没告诉我,就听锁柱那么叨咕过,也不是锁柱……”
锁柱求过岳母不要当云佳说这些话是他说的。可张丫哪能守住秘密?不说不痛快。云佳回过头瞪着锁柱说:“你等着啊!”这话妈妈也听到了,她说:“你说谁等着呢?”云佳赶紧解释说:“没说你,妈,我说锁柱这个欠儿不登。”妈妈说:“说锁柱也不行,锁柱又没错,我们都是为你好,怕你出什么意外。”云佳岔开话题问妈妈:“村里有啥新奇事?”妈妈说:“村里就这两个半人能有啥新鲜事?没有。”
结束了和妈妈的通话,云佳揪住锁柱的耳朵说:“这一回是轻的,下次多嘴,耳朵给你割下来喂猫,记住喽。”
锁柱说:“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煞费苦心,你老和膀大腰圆的大男人周旋,我总是提心吊胆的。假如,我的耳朵能挽回你的安全我情愿割舍。”
听着锁住的话云佳手软了,她松开手说:“我告诉过你,我不用你管,不用你们男人管,你们男人哪有一个好东西?骨子里都想占女人的便宜。”
锁柱不吱声了,他怕说不对再惹云佳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