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之很了解沈可君,他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等反应过来连忙开车追出去。
他在车上看着她在雨中淋了几个时辰的雨,可是他却不知道要如何上前,许泽之下车就站在一旁看着她,陪着她淋雨。
直至沈可君倒下,许泽之才慌张的向她跑去,抱起沈可君回家。
“少爷,你回来了?可君这是怎么了?”一个与沈可君一般大小的丫头许画问到。
“快叫医生来!”许泽之慌忙的说到,没有停下脚步,直奔沈可君的房间。“对了,别惊动老爷和太太,否则拿你是问。”
“好的!”许画唯唯诺诺的赶快离开,她早就看出来少爷对可君不一般。可在这许公馆,许泽之的爱对于沈可君来说才是致命的伤害。
这边的许泽之还在担心着沈可音,那边就听到了张婉不满的尖叫声:“许画,你给我过来,那该死的沈可君哪里去了?快说,我今晚一整晚都没看到她。”张婉是有些担心的,她害怕自己的儿子爱上这些个卑贱的下人。
最近张婉看沈可君看得异常的紧,因为她最近总从许泽之眼睛读出很复杂的东西。张婉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我,我,我……”被揪住耳朵的许画疼得泪水都快流出来了,可是她却左右为难,吞吞吐吐。
“你要是隐瞒着,我明天就把你卖了!”张婉妖艳的红唇是刺眼的利剑,她的心是铁做的大刀。
在这个上海滩里又有多少人能够像许泽之一样幸运的丰衣足食?他们生不逢时,在命运的细缝里苦苦挣扎。许画相信张婉会真的把她卖掉,因为当初她就是被阿爹被逼无奈卖到这里做下人的。
“可君在房里……”许画哽咽着说到,她还没去喊医生,她知道这医生怕是喊不了的。
才听完这句话的张婉就连忙走去沈可君的房间,推门而入却迎面撞上了自己的儿子。张婉错愕的眼睛在说着:看吧,我早就预料到了。
“泽之,给我出去!”张婉声色严厉。
“可是,可是,可君生病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出去!”
许泽之无可奈何,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母亲不会狠毒到想要人命,纵使许泽之知道自己母亲的狠毒。所以,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出去了。许泽之想着回房间换身干净衣服,一会想必医生就到了。
张婉看着许泽之出去了,她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的沈可君,再想想许泽之一身湿透。张婉轻哼一声,给了沈可君最大的鄙视眼神:“沈可君,你休想!”
说完便走出房门唤来许画,对许画小声说到:“许画,我警告你不许给沈可君找大夫,她身上的湿衣服不准换。还有,如果少爷问什么,你就往好了答。听到了吗?”
许画听着这些,有些害怕,犹犹豫豫:“这……”
“你再犹豫,我就把你卖了,反正养着你也是浪费白米饭!”张婉给了许画一个白眼,蹬着高跟鞋,昂着头,“咚,咚,咚”的走开了。
许画见张婉走开了,背对着张婉回敬了她一个白眼。她走进沈可君的房间,替沈可君换了身干衣服,可是这医生,她是万万不敢请的。
四月的天气,冬意早就退去了。只是还未暖透,淋了几个时辰雨的沈可君如今躺在床上,直打哆嗦。被子像是被人削了一大半,对沈可君来说毫无作用。她早就想如此大病一场,自己便可以好好休息几日。在许公馆的生活很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