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色下,一辆华丽的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宽敞的街道上。马车内的两人相对而坐。
炎落殇看着两人的距离,皱了皱眉,伸手想将对面人拽入怀中。荆司蓝闪了闪身子,躲过了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
抬头对上一双魅人的凤眸,炎落殇挑眉,唇边车上一抹笑意。脑中忽的闪过荆司蓝与叶奕寒相视而笑的那一幕,心中很是不快。炎落殇抚上自己的胸口,为什么,他这里闷闷的。
魅人的凤眸中有着不那么协调的疑惑。心中的疑问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语气中有着连他自己也并未觉察的酸意。“蓝儿可是与那凤临国叶世子相识?”
荆司蓝并没有回答,也没有承认或者否认。只是敛了敛眸。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炎落殇也不追问。
他知道,荆司蓝不想说的事,不论你怎样问,也不会得到答案。
而且他也相信,他能等到荆司蓝愿意把事情都告诉他的时候。
马车外男子的声音打破了马车内诡异的气氛,追雨恭敬的朝马车内唤了声:“爷,王妃,到了。”
荆司蓝没有看对面那人,起身理了理衣裙,自顾自地跳下了马车。早已在马车外等候的菊递过一件披风,轻轻地为荆司蓝披上。二人进了府。
这时炎落殇才从马车上下来,凤眸中满是别人看不懂的神色。
殤阁
荆司蓝已然换了身衣服,指间捏着一只翠绿色的酒杯。
对面坐着三人,粉衣女子是十分熟悉的菊,白衣男子则是离开了有些日子的凌。
菊身旁是一名俊俏的灰袍男子。男子微微抿唇,神色有些严肃,看起来是个谨慎稳重不苟言笑之人。只是眼中却是一派轻松。
三人看了看对面一派慵懒神色正假寐着的冰美人。相视一眼。默契地举起手中的酒杯,扬扬手,三只小巧的杯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叮。
荆司蓝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和冰冷。荆司蓝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开口:“夜,如何?”
意向不明的问句,那叫夜的男子看向荆司蓝回答道:“干净了。”
菊笑了笑:“夜办事,主子大可放心。”
菊顿了顿,为荆司蓝空了的酒杯添了些酒,接着道:“主子,听闻凤临国派叶世子出使炎落国,此事可真?”
荆司蓝点了点头,神色清冷,道:“倒也许久未见师兄了。”
凌抬头,将手搭在身旁菊的肩上,望向荆司蓝:“主子,此次华罗国可是有着同炎落和亲的意思出使。此次可是下了功夫。居然用他们皇帝最宠爱的倩阳公主闻人如倩前来和亲。”
荆司蓝嘴角嘲讽:“最宠爱?”
皇家所谓的亲缘关系只是以利益为纽带。最为薄情帝王家。为了利益,一切都不算什么。
夜抬头“呵,帝王家也有血肉亲情?不过是分别一段时间,凌倒幼稚了”
凌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迷离,盯着杯中香气四溢的佳酿,余光却撇向夜:
“是夜成熟了罢。”
菊像是想起了什么,皱着眉看向夜:“七镇是怎么回事?”
菊的话一出,气氛忽然有些严肃。
荆司蓝抬头,把玩着手腕上的羽刃:
“炎落李将军亲自把守?倒也有些意思”
夜眼神也严肃起来,皱了皱眉:“主子,此时并非表面这般,只怕内有古怪。”
荆司蓝冷哼了声,“呵,不过是跳梁小丑罢。凌、夜似乎许久没有娱乐了。”
凌和夜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主子还是这般玩心。
但也点头回答道:“是,主子”
荆司蓝微微有些困意,扬了扬手,几人识趣地关门离开。
没这一夜,炎落殇并没有回两人的卧室,只是在书房中静坐了一夜。
没有了身旁男子熟悉冰泉气息,没有了那个温暖的怀抱。荆司蓝有些不大习惯。只是没有了炎落殇不时奇怪的举动。荆司蓝也乐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