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正缺一门完整的炼体术。”感受着玉简当中传来的信息,风四一阵窃喜。之前与季氏兄弟交战、后来与奎宿圣者交战,自己吃亏,便吃在没有真正的炼体术这一点上。现在有了真正的炼体术,以后对上炼体士便不会那般被动了。
小心将玉简与青龙印收好,风四再次朝着空中漂浮的最后三道光团中的一道抓去。
“嗯?这是?”
光团入手,风四只觉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手中握着的虽然是一枚玉简,但那感觉就仿佛握着一片滔天血海,滚滚血浪翻腾不已。
什么样的功法能有这样强烈的血煞之气?难道是邪道功法?
根据青龙无前所述,主尊当年的行径虽也有些霸道,但和邪道还是扯不上半分关系,青龙所留,怎么会有邪道功法?
疑惑着,玉简已经轻轻抵上额头。
哗!
玉简相触的瞬间,风四便发现已经置身血海,血红的天,血红的海,甚至血红的风!血风呼啸,卷起滔天血浪,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之气充斥天地间。而风四正站在一片同样血红的玉简之上,随着波浪上下起伏。忽然,一道巨浪拍来,风四毫无反应之机,但被血浪淹没,意识就此中断。
下一瞬,意识当中血光突闪,一种奇异的能量波动传递开来,接着一篇由血红文字写就的功法便飘荡起来。这些血红文字风四一个不识,但奇怪的是,却仍可以轻易便了解到这篇功法的内容。
“血魂祭天术?”
“以魂力祭天,可得短暂的惊天之力,但此术伤及根本,反噬尤为是恐怖。得此术者,嗯?”
然而,风四才一接触到那篇功法,便感到头脑之中刺痛不断,根本无法坚持到将整篇看完。
“呵呵!”风四一阵苦笑,想来是因为修为境界太低,还不足以知晓这篇功法。
于是小心地将这枚玉简收起,继而双臂齐出,将最后两道光团中抓于手中。其中一道光团当中极旧是一枚玉简,而另一道光团当中显现出来的却是三颗拇指大小的黑色珠子。
“青龙遁天术?”
“混元天雷珠?”
玉简轻触额头,其中所载乃是一部身法灵诀,当是青龙所创,炼至大成,可化身龙影,天上地上瞬息即至。
而另外一边,三颗黑色珠子入手的瞬间亦是有一道信息传于脑海,竟是三颗各自封印着一道天雷的霹雳珠。关键时刻,可做保命之用。
“果然不凡!”
看完了玉简当中的青龙遁天术,又把玩了一阵三颗天雷珠,风四这才爱不释手地将这两样东西收入乾坤袋中,脸上尽是心满意足之色。
有了这几样东西,再加上以前获得的功法传承,只要假以时日,便可有不输于当年青龙四位大能修士的实力!到时候要查清安兴村惨祸的真相、要寻找虎尊为主尊讨个说法等事,便根本不在话下,甚至破界飞升,也是指日可待!
然而,心驰神往之际,风四未曾发觉,周围的景象已在悄然变幻,青色的大海不再,海水重新化为满天青芒,一切尽归于青色的迷雾当中。
而风四怀抱着对未来的憧憬,依旧出神地微微笑着,浑不觉已置身迷雾当中。
天亮了。
风四一个激灵,揉了几下揉眼睛,然后抓起放在床边的衣服,一边往身上穿着,一边便往外走。同时忍不住琢磨,今天起来得有些晚,不知道老爹会不会生气。
屋外阳光明媚,看来又是个好天,就是太阳太毒,干活时烤得人背上的皮像要裂开一样地疼。风四不禁在心中暗暗埋怨,王婶家的活怎么就那么多,帮忙干了几天还干不完。老爹也真是的,自己不去,总是使唤自己。
走进厨房,灶里还有烧火的余热,不用看,锅里一定有老爹烧的青菜粥。想到青菜粥,风四的口中便不自觉地泛起一股苦味,随即又狠不能马上冲到王婶家,帮她家干活虽然累,但中午那顿白米饭真香啊。
站在厨房胡乱地喝完两碗青菜粥,丢下碗筷,风四便一边抹着嘴,一边往王婶家赶去。在路过院里的老槐树时,看到树下只有石桌,而不见老爹的躺椅,看来,老爹是真的受不了隔壁七大爷家的牛屎味了,终于躲到房间里看书了。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老爹也有拗不过人的时候,风四的脸上便一阵得意的坏笑。
夏季炎热,人怕热,畜牲也怕热。隔壁的七大爷每天一早便把那头老水牛拴在院中纳凉。这本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但院中只一墙之隔的,便是老爹白天看书的石桌。
自从院墙的另一边卧了这头老水牛开始,时不时地,便会有阵阵牛屎的臭味飘过来。开始还好,可几天以后,老爹总觉得牛屎的气味越来越浓,熏得实在受不了。便找到七大爷商量着给牛挪个地方。
没想到,平时木讷老实的七大爷,在这件事情上却也突然犯了倔劲,就是不挪。老爹去找了几次,便面红耳赤地吵了几次,可七大爷就是不让。没办法,老爹只好自己挪进屋里去了。
附近的乡亲都知道,老爹读过书,身上本就有股书生气的倔劲,就是风四,在老爹的这股倔劲之下也是吃过不少苦头的,没想到,这次却在七大爷家的老水牛身上吃了亏!
望了一眼石桌,又回头望了望老爹房间的方向,风四脚步不停,甚至头也不回,喊了声:“我去王婶家了。”前脚便已经跨出了家门。
今年的气候好,田里的稻子一株比一株长得壮,同时,各种杂草长得也比往年旺盛。王婶家只有母女两人,王叔本是家中独子,父母早亡,后来好不容易娶了王婶,谁能想到,没过上几年好日子,一场怪病便咽了气,留下王婶母女两人艰难度日。
王婶家与风四家住个对门,平日里多有相互照顾,尤其每到农忙之时,风四去王婶家出个劳力是免不了的。
才一出门,王婶家的妞妞也正好从家里出来,看到风四,便欢欢喜喜地凑上来,一边扯着风四的胳膊往她家里拉,一边娇声娇气地朝屋里喊:娘,四哥哥来啦。小丫头才六岁多,生得倒是水灵,就是太粘人,而且那一把鼻涕也总是让风四躲得远远的。
此刻,被小丫头这么拉扯着,风四很是气恼,但妞妞毕竟太小,又不能发作,只好憋足了一口气,扯着嗓子向王婶家里喊道:“婶儿,我先到田里去了。”王婶家的稻田中杂草长得尤其多,风四已经帮着扯了两天了。
到了村外,周围已经有不少乡亲在各自家的田里忙活着,风四一路急走,时不时地向路过的乡里邻居打个招呼,同时不自觉地拿手朝着另一条胳膊上一下一下抹着,好像上面有什么东西粘着似的。至于妞妞,早不知被他甩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哭没哭。
今年的夏天似乎比往年要热一些,入夏没多久,便已经有了往年仲夏时的温度,火红的日头高悬当空,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而稻田中水气蒸发,更显得闷热异常。风四猫伏在田中一颗一颗地拔着杂草,没多久,便觉得浑身不自在。但一想到中午能有一大碗香喷喷的白米饭,身上立即便又充满干劲。
热,真的热极了,才刚入夏,怎么会有这么热!
风四终于忍受不住,决定找个阴凉之处休息一下,顺便喝口水。于是抬起头,双手扯了扯酸痛的腰背,这时才又记起来,王婶今天怎么还不来?
而当风四揉捏着腰背之时,又发现周围田里的乡亲邻居们竟然不知于何时都已经回去了。只在较远些的田里,还有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似乎在打架。
放着田里的活计不干,顶着这么大的太阳,竟然还有心思打架!风四在心中暗骂。
“既然别人都走了,我也回去吧。今年的天气实在太热,等傍晚时候稍微凉快些再来吧。”如此给自己找着借口,风四终于甩甩手开始往回走。
然而,才从田里出来,风四便发现,路边竟然有两个人撕扯在一起,在地上打着滚,而且,到处都是血迹!
这突然出现的状况让风四吓了一跳,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一丝丝恐惧与不安开始在心中蔓延。
打架的两人乃是一对亲兄弟,平时关系极好,今天也是一起来田里干活的,不知为何,竟然这般打了起来,而且看样子,竟是要往死里打!
村里也有**打架,夫妻间吵起来也会打架。打架,风四见得多了,但打打闹闹都是乡亲,打过之后还要做邻居,谁也不曾有过将人打死的念头。往死里打,这等杀人的阵势,风四何曾见过?
所以,才一发现这架打得太过凶残,风四立即便慌了,大喊着:“赵大哥、赵二哥,你们……”
一着急,风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伸出去拉正骑中赵大哥身上的赵二哥,一接手,竟发现此时的赵二哥,浑身竟然绷得比石头还硬,这分明就是下死手的迹象。再看赵大哥,竟然被掐着脖子,甚至一只耳朵都没有,但那表情里却丝毫没有畏惧,甚至连疼痛都没有!有的却是本不该出现的野兽才会有的凶残!
(昨天刮风下雨,小区居然断网了,先补发昨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