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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老管家

转身定睛一看,原来是有一位老人提着一个拐杖,从屋里徐徐向我这边走来。我看见有人来了,心里很虚,毕竟自己也算是不速之客,现在屋里的主人出来了,自己略显尴尬。还有一点就是屋里明明没有人,这个老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容多想,老人已走到我跟前了。她驼背很是厉害,走到我面前,斜着身子看了我一眼,我的天,那位老人还是老奶奶呢。真是想不到,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太红粉沾满两腮,红红的嘴唇像是刚刚吸过鲜血似的。如果心理素质不好的还以为自己遇到鬼了,太恐怖,心底不由得丝丝冒着冷气。

“不是、不是、你,不是”老太太不停地摇着头,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

老太太身材较为魁梧,脚也格外的大,打远处瞅一眼,很难辨雌雄。我觉得她好像是期盼着某个人的到来,而我不是她要等的客人,灵机一动,我猜这个人八九不离十和那位老婆婆是有些关系的。我装的特难受的样子,声音压低了:“老太太去世了”。当我说完这些时马上自己觉得失言了,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称呼那个死了的老婆婆。过了一小会儿,我的疑虑就烟消云散了,因为我看到我身边的这位老太太几滴眼泪落了下来,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我先报家门

“老太太是我的授业恩师”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老婆婆抹干眼角上的泪,使劲直起身子翻着眼睛上下打量我。

这阵势像是在审查犯人一样,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哎,我师父老人家行事一切还用得着和你说三道四么?她老人家行事风格您又不是不知道。诡异的很,很难猜透她的心思。我还忘了问您呢,请问您是怎么在这的?我师父也没和我提起过您!这是私人住宅,噢,您这样偷偷摸摸的进来,二话不说的还扮的这么别出心裁,也就是看在您年纪大的份上,要不然我可就是要替天行道,打你个不速之客了!”

“呵呵,年轻就是好,还可以如此的大言不惭,明明是自己偷偷摸摸闯入我的府宅,不请自来的人,现在到数落起老叟来了,胆可够大的!”

“吆,您府宅,失敬失敬。我看这宅子未必是你的吧,我师父她老人家的东西,让你说的和您家自己的东西似的,这听着也不是很顺耳。”

“你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着,说说看你师傅是哪位神仙?”

“神仙倒不是,让她老人家做她也不愿意做,实话和您说了吧,我师父老人家过世了,死的蹊跷,死的冤,我料定这里面定有玄机,所以我要来调查清楚,为师傅报仇雪恨”

“莫非你一开口说的那个老太太就是你师傅了?”

“没错,我以为你和我师傅认识,所以我就直言不讳的和您说了,没想到,您竟然还责难起我来了,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关心是谁杀死的我师傅”

“唉,我和你那位师傅岂止是认识,简直是再熟悉不过了,那你先仔细说说你掌握的信息吧”

“既然这样,那我就痛快的说了,事情是这样的:师傅收我为弟子时也很早了,有段时间我们一直联系,可是师傅她老人家从未交给我任何本事,有一次我问她为什么收我为徒却不传授点东西”

“你想学什么”

“移魂术”

“就你还学什么移魂术?这个名字听起来挺好听的,你自创的吧”

“自不自创师傅都会的”

“好,你接着说”“师傅只是点头笑笑,说时机未到,这么一晃多少年就过来,前些时间,师傅突然找到我,我很吃惊也很高兴,可是师傅却显得愁眉苦脸的,说要我帮她做一件事情,让我帮她查清是谁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地址告诉我就是在这个城市里,让我一年以后来这个宅子,给我留下信息,我就爽快答应了,可是她说完就走了。她的突然来访让我感到很意外,自从他走了之后我就很留心有关师傅的信息了,最近却听说她去世了,我就觉得这个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的,因为大仇未报师傅不会是轻易死去的,我猜测可能是同一个人把师傅的儿子和师傅杀死的,可是我是没有证据证明我的猜测,所以我就提前来这里一探究竟,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这样说来你还是挺善良,看你也很诚恳,又有一颗知恩图报的心,看来她收你为徒是有原因的”

“可我并不了解师傅的身世,只是偶然间她用的“移魂术”很是了得,能让人神魂颠倒的,我就追随着她苦苦哀求让她收我为徒,她最后答应了,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先安身立命。我从小就听书,书中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的仇就是我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呵呵,别移魂术移魂术的说了,那不是什么移魂术,那比移魂术还要厉害的多,这个以后告诉你。你既然是她的徒弟,那我也不隐瞒自己了,我就是她的管家,她的身世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的,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她以前做了一些出格的事,你可不要介意”

“那是必然,毕竟她是我师傅”

“有可能我说的这一切对你帮助她有利,我也老了不能再动弹几年了,希望你能帮助她完成遗愿找出真凶”

我连连点头,撒谎的技能我展示的淋漓尽致,只要给我一点发挥的空间我就足以让她相信我就是那个不存在的存在,正当我洋洋得意时,那老婆婆一个转身向屋里走去,“随我来”我紧随其后,现在是一言不发的静听着老人讲述事情:“唉,你刚进这间屋子的时候是不是很压抑?这墙壁上的画是不是给人的感觉是心里不舒服?”

“额,有点”

“我主人很喜欢这样的东西,她有一个代号就是‘鬼’,鬼是她的一个代号,她曾服务一个组织,后来她就退出了,在此之前她杀过很多人,其中一部分是无辜的,有时候她自己也很后悔自己做的事情,因为组织的需要,她就逮了很多人,其中就有很小的孩子,怀孕的妇女,还有年迈的老人。组织上很喜欢让她做这样的任务,因为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不会引起社会上的躁动。有时候她也喜欢做这些事情,因为在她的世界里人生就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每个人都不能选择自己的身世也就注定冥冥中悲剧的产生。她信命,每个人的命运是不一样的,死在她手里的人也是一种命,一种归宿,也许早死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她喜欢看到别人痛苦,肉体上的病痛令她兴奋不已,精神上的疼痛更令她手舞足蹈。她捉弄着别人,自封命运女神,无忧无虑的尽情享受着杀戮带来的快感。直到他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她和他恋爱了,甜蜜的爱情使她忘却了自己的身份,目光变得柔和,心灵变得纯净,但是组织上还是隔三差五的委派命令,她迫不得已只好接受,可是每当她做起以前的工作,都令她痛心不已,她已不再是以前的她的,她能感受到亲情,感受到爱。因为有很多事情不能明说,他们俩个人之间的爱情发生了一些裂痕,最后男方一气之下离她而去,此时她已经怀孕了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他而已。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她隐居在一个乡下,过着田园般的安逸生活,小孩子们的出生也给她带来的无穷的乐趣,双胞胎,还是龙凤胎。那时候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当了母亲的她终于彻底改变了自己,她下定决心要和组织一刀两断,然而造化弄人,终究还是要给别人卖命,其实这就是命,她的一生也不容易”说着说着那个老妇人又掉起眼泪来,小声抽泣着。

“组织,哪个组织?”我慌忙问她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这的规矩,不该问的是绝对不能问的”!她语气坚定,不像是在说谎。

“据我所知,她这次来这里是为了调查儿子的死因的”这算是投石问路吧,我到要看看这个老妇人到底知道我哪些信

“没错,她这次来是找凶手的,我只记得她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告诉我凶手找到了,要为她儿报仇。再多的我也没敢问,她也没说”

我心里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了,这么一说她对我的信息是一无所知,这个老娘们也是,什么事也不和手下人说,弄成现在的局面,愣把杀人凶手当成好人,我暗地里高兴着。

“那么,这么说我要回师傅的家乡一探究竟了”

“我劝你还是不去的好,你刚来,还是在这里呆着日子好些,我估计那凶手还是在这个城市里,你要仔细查好”老婆婆猛烈的咳嗽起来,但是语气还是很坚定

“要报仇!”我连连说是。她稍微稳定了一会儿,用手绢擦了擦额头接着说道:“明天晚上你再来,你先在这里找份工作,缺什么少什么都和我说说,我这里虽然什么都少,可是就是不少钱!如果你有啥困难我会鼎力支持你的”

“没有,没有,我的钱也带了不少,明天我再来就是”我心想如果我要是趁机要点小钱的话不就显得我太贪恋钱财了,不符合我刚刚给她塑造的人物性格。“

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好”我退了出来,老家伙一点也不尽地主之谊,至少出来送送我也行,这倒好,让我自己先出来。可是那个屋里实在不是修身养生之所,她又如何休息呢?还有她来去无踪的,莫非屋里有玄机?想着想着自己差点撞在树上,抬头看书,方恍然大悟,原来这棵槐树上少了一些枝杈正是那个人的代号“鬼”。呵呵,这家主人挺会玩文字游戏的。

“咚、咚、咚”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在小院里再次响起,显得格外刺耳,这又是谁?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透过细微的细缝,隐约的一个人的样子在脑子里出现了,真是刚出虎穴,又遇豺狼,这下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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