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哭什么?”突然男孩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男孩僵硬地止住了泪水,没有转过头去看是谁站在他的身后。
惨了,他被人发现了!明明爹爹嘱咐过他不要乱跑,如果乱跑被发现的话会被砍头的!他不要,他还不想要死,他还有好多好多的东西没有去吃!如果知道今天自己会被砍头的话,他一定不会把松花糕,桂花糕还有好多好多的吃的事先藏起来,他当时就吃掉的话,那么现在就算要被砍头,他也就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一想到自己要被砍头了,男孩有开始嗲眼泪了。
“你为什么一直跟踪我?”夜樱舞耐心地再次问着男孩。从一开始她就发现男孩笨拙地跟踪,哪有人跟踪像他这样的,不会躲藏,一直走在她的身后。起先的话的确不会怀疑,只会认为是走同一条路同一个方向而已,可是从她出来到走到这里,在加上这里一般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地方,而男孩还是走在她的身后。着不想让她怀疑也不行了。
只是这个男孩也太奇怪,她没有从他身上感到什么恶意,也不认识他。而且为何去一直默默的跟着他,不上前和她说话,也不表示什么。想要暗杀的就上前呗,这不是很简单吗!等了半天等不到男孩的出击,她只好自己找机会与那还面对面的。只是没有想到——
哭了?太夸张了吧?她才问了一句话居然就哭了?她好像记得自己并还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吧?可是为什么却哭给她看?
“我、我没有跟踪你!”男孩转过身看到是女孩,突然破涕而笑了,“是你啊!”
夜桐雾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她好像不应该与他说话,她觉得这会是一个麻烦!
“我知道了。”夜桐雾大量着男孩,“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
“我、我我……”男孩眼神躲躲闪闪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真是个容易看透的人!
“你不是宫里的人吧?”夜桐雾说道。
“嗯。”那还点了点头,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夜桐雾,而后鼓足了勇气,“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
“为什么?”夜樱舞奇怪地大量了男孩。看他的表情应该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一般知道的她身份的人都会远离她,不敢看见她才对,为什么他却说要和她做朋友。而且,看他这么小,不会连什么叫做朋友的意思都不懂吧?
“问……为什么?”男孩揉了揉自己的头。问他为什么他是不知道,只是觉得她不应该一个人,“请你不要再寂寞了!”
夜桐雾愣了愣,看着男孩那双认真的眼眸。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对着男孩点了头。
“太好了!那我们是朋友了!”男孩兴奋地拉起夜桐雾的手,那灿烂的笑容印入她的眼里,“那我们明天见!”说完挥着手满脸笑容的离开了。
好温柔的手,她好久没有碰到这么温柔的手了。明天见?夜桐雾抬头看着那还远去的身影。明天能够见面吗?他也太单纯了,以为这里是哪里,能够随随便便的进出。这里不是说想进来就可以进来的,想要出去就可以出去的,这里是——
看向那离得她好远好远的天空。
是牢笼!
她知道他是个普通的孩子,看到他那份单纯和天真就知道。在这个皇宫生活的人,没有人是单纯的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还能够拥有那所谓的天真。这里只有一片的浑浊,也逃不出这里。
他应该是今天随着父母进宫来参加宴会的孩子!
“那、那个……”折回原路来的男孩不敢看向夜樱舞不好意思红着脸,“我迷路了,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这里。”
“哈?”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她的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要再让她露出那样寂寞的表情,他想要一直守护着她,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他以为会一直这样,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么想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直到发生那样的事他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虚假的!他与她,他与她的一切!
如果——
时间能够再一次回到那一天的话,他会如果去选择?
他还会选择同样的一条路吗?
“你不要再哭了可以吗?”夜桐雾头疼的看着一脸鼻涕一脸泪水的李隼尧。
“可、可是她们说——”李隼尧断断续续地一边说着一边哭着。
夜桐雾叹了一口气,她是真的不明白明明是她被说而不是他,为什么却哭的好像是他被欺负了?
“雾,我会一直陪着你。所以不要伤心。”李隼尧拉着夜桐雾的手,那双闪着泪光的眼眸紧紧看着夜桐雾。
“嗯。”夜桐雾揉了揉李隼尧的头一笑。其实她想说她一点也不伤心,那些人的语言攻击对她一点效果也没有,她早已经习惯了。
“父皇。”夜桐雾带着笑容看着突然召见她的男人。
“是十七。”男人抬起头看了夜桐雾一眼。
“是。”夜桐雾轻步走到男子身边,“父皇找十七?”
“听说十七这几天和兵部尚书家的公子走的很近?”男人似随口问道。
“是的。”夜桐雾微笑着说道,“十七前几天认识了三公子,觉得三公子这人挺有趣的。”
“哦?”男人似感兴趣,挑了挑眉。
“三公子天真单纯实属难见,而且还是兵部尚书的公子。十七觉得不应该疏远三公子。”夜桐雾笑道。
“哦?听十七你这么说只是因为是兵部尚书的公子才愿意相处,只是利用关系?”男人诡异笑着。
夜桐雾觉得有点奇怪,今天的父皇为什么话这么多,而且问的这么明白?
“是。十七觉得三公子长大后能为皇室所用。”夜桐雾乖巧地回答着男人问的问题。
“没想到朕的十七居然这么为皇室着想。”男人笑道。
“十七是夜家的人,定要为夜家着想。”夜桐雾直看着男人的眼睛。
男人似乎很欣赏夜桐雾的勇敢,很少有人能够做到胆敢直视他眼睛的。
“那么他对于十七你没有任何意义?”男人眯起了眼等待着夜桐雾给她的回答。
“是的。”夜桐雾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朕知道十七的心意了。”男人似乎觉得无趣,“下去吧。”
“父皇,十七告退。”夜桐雾对着男子说道。
男人没有看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等到夜桐雾一出去,男人才对着屏风后的人影慢慢地开口说道,“都听到了?”
屏风后只传来了抽泣声,没有任何的回答。
男人静静地听着哭泣声,并没有对屏风后的人影再说什么,也没有赶他出去。
刚才的父皇好奇怪!是她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