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儿。”皇帝推开白星魂,把扶绮儿往怀里抱。
白星魂被皇帝推开,不自觉的往后退着,愣愣站在那里看着抱住扶绮儿的皇帝,刚才松开她的手一瞬间,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画面,他没有仔细看清楚。
“花开了,鱼在欢快的游着。”女人吃力地张着嘴说着,“可以……一起……回到从前……”
抱住扶绮儿的手怔怔地停住了,眼睛看着扶绮儿,皇帝眼里闪过什么。
夜清风往这边走来。
池塘里一群金红色的摇了摇尾巴鱼儿从这一片的荷叶下方游向了另一片的荷叶下,水面荡漾着波澜,荷叶摇摆着,奏出悦耳的音符。
白星魂惊奇地看着开口说出话的扶绮儿。
难道她的灵魂还存在这具身体里?
“皇兄,绮儿怎么了?”夜清风走到皇帝和扶绮儿身边,看着抱住绮儿的皇兄。
“我……不知道……”皇帝愣愣地回答着。绮儿,你直到现在难道还相信我们三人能够回到从前吗?已经不可能了,过去是不可能改变的!
夜清风察觉到皇帝的不对劲,靠近他们,伸手想要把扶绮儿从皇帝的怀里拉出来,而然却在对上扶绮儿那双眼睛的时候,手停在了半空中。
“绮儿?”夜清风愣愣地看着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和绮儿的眼神很像,清澈的似乎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是绮儿吗?
“清……风……”扶绮儿的眼睛愣愣看着夜清风,“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似乎直到现在她才恍然醒过来。
“你、你真的是绮儿?”不是被控制的绮儿,不是已经死去的绮儿?夜清风发愣地看着扶绮儿。
“清风你怎么了?”扶绮儿不解夜清风的反应。是什么事能够让一向清风云淡的清风如此不可置信。
“是吗?”夜清风冷静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扶绮儿一眼。
“清风,我们这是在……”扶绮儿突然一愣,发现自己居然在皇帝的怀里,“皇……上?”
“绮儿。”皇帝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眸,平静地放开扶绮儿退到了一边。
“这里是……”扶绮儿在看到那片开满绿意的池塘的时候,脸上挂满了笑容,兴奋地喊着,“是云池!”
夜清风站在一旁没有说话,那双眼眸带着探究一直看着扶绮儿,他脸上的表情在看到扶绮儿脸上的笑容时,皱了皱眉。虽然是熟悉的眼眸,熟悉的气息,可总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清风,云池!是云池!”扶绮儿跑到夜清风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臂。
“绮儿,你记得……”
“什么?”扶绮儿眨着困惑的眼睛看着夜清风。
夜清风的话在对上扶绮儿那双清澈,不忍心让这双清澈明丽的眼眸染上忧愁,他把想要问的话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不论,绮儿变成怎样,绮儿终究是绮儿!
“动,谢谢!”夜樱舞推开阙凌动,而后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笔直的往池塘的方向走去。她不能再回头了,她知道只要自己再一次回头的话,她会舍不得,她会改变自己的决定,而后扑身往动的怀里大哭,可是她不能这么做,不能够自私!如果她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么这份虚假的幸福她宁可不要,虚假的幸福只会让他们越加的不幸,她不希望她和动因为这份虚假的幸福毁了他们之间的羁绊,破坏了美好的记忆。所以就让他们停留在这份美好的记忆中,各自走各自的路!
这就是她的决定!
阙凌动没有伸出手拦住夜樱舞,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夜樱舞离去的背影,一动也不动。他很想告诉舞,即使是不幸,即使接下来面对的是对星影的愧疚,他也不想要舞的消失。对于星影他会一直怀着这份愧疚活下去,所以舞你不需要自责,不需要承担什么,只需要一直在我的身边就好。可是,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也不能改变舞,就算他对舞说不用承担,可舞就是舞,即使听了他的话,即使真的改变的选择,即使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可心里一定承受着这份愧疚直到她崩溃。
舞,就是这样为他人着想温柔体贴的你让我舍不得放手,可也是这样的你让无法让我真正下定决定,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渐渐远去,再也抓不住你的手。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那道越走越远的身影也渐渐的变得模糊,他开始慌张,伸手想要抓住那道就要消失的身影,然而却只抓到了一片空气,手上什么都没有。
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心,愣愣的,愣愣的,一直站在那里愣愣的,很久很久,似乎有一世纪那么久……
“清风,皇上你们还记得那时候我们三人一起在这里对言诗词,那是清风作了一首月风,皇上作了了一首云日,记得那时候……”扶绮儿兴致勃勃,非常兴奋地说着,没有注意到夜清风和皇帝两人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
“你们怎么了?”兴奋说到一般却发现没有人捧场的扶绮儿疑惑地看着夜清风和皇帝两人。从刚才开始清风和皇上就非常的不对劲,似乎对她隐瞒了什么似乎,“我们次啊刚刚重逢,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你们两人都苦着一张脸,害的我的心情也高兴不起来。”扶绮儿走到他们两人中间,分别拉起他们两人手,而后把皇帝的手放在夜清风的手背上,“要好好相处,你们两个可是兄弟!”
“绮儿?”夜清风饿眼里闪过一丝愕然。
皇帝没有说话,怔怔看着放在夜清风手背上的手。他多久没有和清风这么做了,以前两人分明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清风两人逐渐的走远,是在遇到绮儿之前?不,是在更早之前,在身边的人逐渐用对比的眼光看着他和清风时,他无法承受那种处于清风之下的自卑感,就是这份自卑感让他走远了。
“你们是兄弟,不要忘了!”扶绮儿笑着看着两人,那份笑容让夜清风和皇帝觉得飘忽,似乎如果不仔细盯着的话会在下一刻连人一起消失。扶绮儿淡然一笑,“其实,我一直知道我只是皇帝和清风你们两个人的借口。”
皇帝低下了头,不去看扶绮儿的脸。
夜清风则是一脸的困惑,似乎不解扶绮儿的话。
“我只是刚巧在那个时期出现,很巧的皇上喜欢上了我,而我却喜欢上了清风。”扶绮儿说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人能够懂。她知道先喜欢上的人就是输家,然而就算如此,她也从未想过放弃,不认为爱情是需要比输赢的,所以她才会不顾后果的对清风对白,即使如果到最后她真的身败名裂她也不后悔,因为她曾经努力过,“我很幸运,清风最终还是选择了我。可是这也成了皇上和清风你们两人之间的导火线。”
听到这里,夜清风终于听明白,起先他一直以为突然出现与绮儿一样的眼神,却行为却一点也不像平常的绮儿,他正觉得奇怪也怀疑是不是又有什么人在背后操控着。然而绮儿却是为了他和皇兄才装作兴奋欢乐的模样,说起以前的种种,只是为了让他和皇兄能够真正释怀。
“绮儿,我并不怨恨皇兄。”夜清风开口说着。他一开始的确怨恨着皇兄的所作所为,然而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他已经能够释怀了。
“如果清风真的释怀了的话脸上不会是这幅表情,更不会站在离皇上三步之远。”扶绮儿转头笑着看向夜清风,“以前的清风最多只会站在离皇上两步的地方。”
“我……”被绮儿这么一指出,夜清风才发现除了必须之外,他的确总是和皇兄保持着三步之远的距离,如果不是绮儿指出的话,他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自己这种下意思的举动。难道其实他的内心并没有真正对皇兄释怀,他只是在自欺欺人?
“也许绮儿你说的对。”夜清风的视线落在皇帝的身上,“皇兄,我嘴上说着不恨你,可原来我一直没有释怀过,只是装作对皇兄你的释怀,假装自己有多高尚,可其实我只是一个卑鄙的人!”他从来不是一个善心的人,虽然世人都说他是历史上最亲和的亲王,可实际只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入他的眼,所以他才能够对一切的过错淡然而过。
“不!”皇帝抬头看着夜清风,看着自己的弟弟。绮儿的话提醒了他,他不能够一直逃避下去,“绮儿说的没错,我只是找借口,而绮儿正是我所需要的借口。作为火月国的国君,就算喜欢上一个女人也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
“皇兄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夜清风第一次从皇兄口里听到这种话。皇兄不是很喜欢绮儿,甚至为了绮儿追杀他,为了绮儿把舞儿交给异士之人当做试验品,为了救绮儿甚至不惜让自己背负着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