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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惜一切代价击沉它

在德国柏林广播电台,一位漂亮的女播音员拿起稿子站在麦克风前开始广播:“同胞们!现在中断一下预定的节目,是为了向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第三帝国的战舰在大西洋上取得了骄人的战绩,我国海军在这场海战中获得了胜利。英国海军的战列巡洋舰‘胡德’号被击入海底,英国水兵们为执行战争贩子丘吉尔和犹太集团的命令而丧生。另一艘英国战列舰也冒起滚滚浓烟,可能步‘胡德’号的后尘了。其他的英军舰为免遭覆没的命运,施放烟幕逃走了。让我们向元首致以衷心的祝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领袖!”这个消息迅速传遍德国的千家万户和工厂、医院。吕特晏斯料到英国海军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围捕“俾斯麦”号。

德国海军没有航空母舰,“俾斯麦”号无法对付来自空中的攻击,眼下惟一的办法就是躲避一阵再说。躲到哪去呢?吕特晏斯想到两点:第一是逃到德国潜艇封锁线的后面去,由潜艇抵挡英舰队;第二是逃到德国岸基飞机的作战半径能到达的海域。吕特晏斯决定向法国的圣纳泽尔方向航行。25日7时30分,“俾斯麦”号遇到海上风暴,海上卷起涛天的巨浪,战列舰在巨浪中时起时伏。经过几个小时折腾后,机电部门报告:到圣纳泽尔的油料不够,被打坏的2号燃油库的大洞无法堵住。吕特晏斯感到情况糟了,看了一会海图,决定驶向法国布勒斯特港修理被打漏的油舱,去那里要比到圣纳泽尔港近120海里。傍晚,“俾斯麦”号仍被“诺福克”号、“萨福克”号、“威尔士亲王”号追踪着。忽然,“俾斯麦”号转向“萨福克”号,“萨福克”号立即逃离。“俾斯麦”号用几排齐射掩护“欧根亲王”号脱离。“欧根亲王”号向南驶去,10天后驶进布勒斯特港。三艘英舰继续跟踪“俾斯麦”号。此时,英舰驶进德潜艇活动区,所有舰只都进行Z字航行。

在一次Z字航行时,“萨福克”号忽然失去雷达信号。“俾斯麦”号成功逃脱了跟踪。丘吉尔听说“胡德”号被击沉,认为这是英国的耻辱。丘吉尔认为,只要一天不消灭“俾斯麦”号,英国就会一天不得安宁。“俾斯麦”号已经成为德国海军的象征,只有干掉“俾斯麦”号,才能灭一灭德国的凶气,保卫英国的海上交通线。丘吉尔痛下决心,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坚决干掉“俾斯麦”。丘吉尔批准的围歼“俾斯麦”号的军事计划通过电波传到大西洋的托维海军上将那里。托维命令萨默维尔中将的H舰队前去参加堵截“俾斯麦”号的行动,还呼叫战列舰“罗德尼”号和“拉米利斯”号。战列舰“瑞文郡”号全速驶离哈利法克斯,“复仇”号战列舰也立即前去参加围堵。英国政府对“俾斯麦”号十分关注,它是德国现役最大的战列舰,舰上装有主力舰所用的最优质装甲,各水密舱设计精良。为了击沉它,英国本土舰队出动了现有的一切兵力。英国在大西洋海域部署了42艘战舰,一张围歼“俾斯麦”号的巨网已经拉开。这张巨网的主力是两艘航空母舰、5艘战列舰和3艘战列巡洋舰。丘吉尔含着雪茄,日夜守在指挥部,每小时都要海军作战指挥部向他汇报一次情况。英国海军判断,在“俾斯麦”号面前有三条路。自从与“胡德”号和“威尔土亲王”号交战后,“俾斯麦”号在海上留下了长长的油迹。据此,它必须进行维修。

若情况属实,它会驶向德国,或者法国的布勒斯特或圣纳泽尔;还有一个可能是,它会驶向某个会合点,与补给舰会合。托维根据无线电测向信号判断,“俾斯麦”号驶向了北海和德国方向。托维向北航行几个小时,想进行拦截。就在托维对“俾斯麦”号的航向产生怀疑时,“英王乔治五世”号上的无线电测向仪测定的结果证明,“俾斯麦”号正在驶向法国。英国海军部在一份无线电报中标定德舰的位置为北纬55°15′、西经32°00′,即格陵兰岛的费尔韦尔角东南约600海里处。托维准备去“俾斯麦”号可能驶向布勒斯特的航向进行拦截。但他的巡洋舰和“胜利”号航空母舰燃油不足,正在返回英国基地。托维命令“威尔士亲王”号去英格兰修理。护航运输队也改变航向,脱离危险区域。“罗德尼”号继续驶向北海的航向,于5月25日下午从“俾斯麦”号的前面驶过。这时惟一可能执行拦截“俾斯麦”号任务的是萨默维尔的H舰队,该舰队包括“皇家方舟”号航空母舰、“声望”号战列巡洋舰和一些护卫舰。海军部得到情报,大量小型舰只因燃油不足正在返航,这样使得大型舰只暴露在德潜艇的攻击下。海军部从WS-8B护航运输队中抽调5艘驱逐舰,又从爱尔兰附近的巡逻队中抽调1艘驱逐舰,交给维安上校率领,去支援托维。夜间,各路舰队向“俾斯麦”号最可能出现的海域全速前进。25日22时,英舰发现了德舰。在“胜利”号航空母舰的甲板上,英鱼雷轰炸机相继起飞。9架鱼雷轰炸机抗拒着恶劣的天气,向“俾斯麦”号扑去。由于视线不好和天气太糟,投射的9个鱼雷只有1个击中,没有炸到“俾斯麦”号的要害。

这次袭击惊醒了吕特晏斯,认为英舰队来者不善。突然,他想起击沉“胡德”号后,“俾斯麦”号就收到了“诺福克”号和“萨福克”号的雷达回波。由于“诺福克”和“萨福克”号害怕遭到德国潜艇伏击,走的是Z字航线。当它们处在Z字的两端时,“俾斯麦”号上的雷达回波不见了,为什么不能利用这种方法再次摆脱英航母的追击呢?吕特晏斯利用夜色的掩护和英国巡洋舰的雷达盲区,摆脱了英国舰队的围捕。在纽约,无线电广播员在话筒前对听众们说:“各位听众,柏林广播说,昨天傍晚,英国一艘航空母舰用飞机攻击‘俾斯麦’号,这次攻击被击退了,‘俾斯麦’号毫发无伤,而进攻的飞机却遭受惨重的损失。这个消息可能是真的。如果这次攻击属实的话,那将是战争史上航空母舰用飞机对一艘战列舰进行的首次攻击。这种攻击曾经对港内的德舰和意大利舰进行过。但航空母舰攻击一艘在海上行驶的战列舰,这还是首次。‘俾斯麦’号是现代化的,舰员训练有素,战斗力很强。这个事件的重要性在于‘俾斯麦’号正在横冲直撞,而英国舰载机的攻击只不过想减慢‘俾斯麦’号的航速,但这个目的没有达到。

在辽阔的大西洋上寻找一艘军舰,简直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困难……”全世界都在问:“‘俾斯麦’号跑哪儿去了?”上百种文字出版的几千种报刊,都在头版头条刊登着关于“俾斯麦”的报道。托维上将得知德舰再次逃脱后,错误地认为德舰向西南方向逃去,下令英舰向西南方向追击。“俾斯麦”号与英舰队方向相反,准备先躲进挪威卑尔根港。5月26日凌晨,英国各路进行围捕的舰艇感到失望了。夜色茫茫,狂风大作,萨默维尔指挥的H舰队的航速从25节减到17节。“皇家方舟”号航空母舰的飞行甲板摇摆得幅度达到几十米。“皇家方舟”号迎着大西洋上的巨浪,舰首被高高地抛起,又重重地摔下来。舰上固定不牢的东西在甲板上来回摔打着,吊挂着的东西都摇个不停。军舰在海上像喝醉酒一样摇晃着前进。由驱逐舰组成的警戒兵力在“皇家方舟”号和“声望”号周围,迎着滔天的巨浪,艰难地驶在大西洋上。不管飞行遇到什么危险,执行海上搜索任务的巡逻机仍从航空母舰上起飞。

但“俾斯麦”号仍然没有踪影。上午10时30分,托维上将正苦于找不到“俾斯麦”时,一架英国水上飞机报告:在比斯开湾内发现“俾斯麦”号正驶向法国海岸,位于布勒斯特以西约750海里处,即北纬49°33′、西经21°50′,航向150°,航速20节。不久,那架水上飞机被“俾斯麦”号防空炮火击落,跟踪中断。瞬间,英国各舰只的标图军官们忙碌起来。这时,海面风浪很大,英国各路舰队纷纷驶向该海域。“哥萨克”号驱逐舰上的维安上校得到消息后,决定不执行与托维将军会合的命令。他率5艘驱逐舰去拦截“俾斯麦”号。托维在海图上找到了“俾斯麦”号的位置,英国直布罗陀舰队距离德舰130海里无法追上,其他舰队也都追不上,只有萨墨维尔的H舰队能够拦住“俾斯麦”号。

时间已经不多,“俾斯麦”号再前进600公里,就到达德机群的作战半径了。丘吉尔下了死命令,必须截断“俾斯麦”号的逃生之路,不惜一切代价击沉它。接到托维的命令后,萨墨维尔发现,在这次海战中,H舰队离德舰的距离很近,有幸从辅攻升为主攻的地位,这一次一旦拦截失败,为“胡德”号复仇的机会将会失去。雷德尔(1876-1960年),德国海军元帅。1876年4月24日,雷德尔出生在汉堡的万茨贝克镇。1894年,他考上基尔的海军军官学校,在“施托施”号练习舰上学习。1895年5月13日,雷德尔到“格内塞瑙”号上学习。1897年10月25日,在军官考试中获得最优成绩,雷德尔被派到装甲舰“德意志”号当通信官。1897年,德国舰队攻下中国的胶州湾和青岛,强迫清朝政府租让该地区。不久,德第二巡洋舰队在太子海里希率领下驶往东亚,装甲舰“德意志”号是该舰队的旗舰。雷德尔兼任舰上军乐队的指挥。他写了《菲律宾的叛乱》一书,受到太子海里希的赞扬。1900年4月,雷德尔升任水兵第一大队副官。

1901年担任“蟋蟀”号第一航海官。后来,雷德尔担任战舰“威廉大帝”号的警卫官。1903年10月至1905年6月,雷德尔奉命到基尔海军学院深造。雷德尔精通英语、法语。他又在学院选修俄语,自学西班牙语,又到俄国学习3个月。1905年4月,雷德尔毕业后晋升上尉,在波罗的海预备舰队的“福里特约夫”号装甲舰上当航海官。1906年4月,担任驻柏林的海军情报处第一科科长,同时主编《海军观察》和《航海》杂志。这次工作经历使他能经常接近提尔皮茨上将,甚至接触威廉二世。为了奖励他的写作成就,威廉二世授予雷德尔四等红鹰勋章。1909年10月至1910年3月,雷德尔在“霍亨索伦”号担任航海官,后在皇家游艇上担任航海官。1911年4月,雷德尔成为德前卫舰队司令希佩尔上将的首席参谋官。

1914年11月3日,德国巡洋舰袭扰英国亚茅斯,雷德尔因功获得一级铁十字勋章。此后,他还参加过日德兰海战。德国宣布实施无限制潜艇战后,雷德尔参与掩护进出港口的潜艇安全工作。1917年9月,雷德尔终于实现当舰长的梦想:担任小型巡洋舰“科隆”号舰长。1920年7月,雷德尔来到海军档案处工作,整理海战资料。他利用业余时间在柏林大学学习。1924年,雷德尔担任北海轻型舰队司令,旗舰为“汉堡”号巡洋舰。1925年2月,雷德尔担任波罗的海分军区司令。1928年,雷德尔晋升海军总司令,获上将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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