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无法接受,这是我从厕所里出来的唯一想法,我的世界观都被刷新了,菊花那里还因为海绵的水而使人感到非常地不舒服,致使我走路都挺直了不少。
“哦,卢迦,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安德鲁,你这是明知故问,我以前擦屁股都是用石头,这时候感受了一下这么湿滑的玩意真是让我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得了,卢迦,”安德鲁笑着说道:“这只是个开始,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现在必须习惯这种感觉。”
“我会尽力的,安德鲁,虽然这种感觉实在是不想再体验了,我宁愿带石头。”
刚走俩步,安德鲁忽然听了下来,我低着脑袋,只顾着脚下的污秽了,完全没有看前方,感觉安德鲁一下停了下来,我感觉有点奇怪。
“安德鲁,你怎么停下来了?”
可是我这么一说安德鲁并没有回应我,我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人挡住了我俩的去路。这人身着长袖衣服与宽松的裤子,在不远处盯着我俩。
“安东尼?”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的相貌,只是感觉到非常地惊讶,前些日子还在伤兵营地里养伤呢,现在却出现在了这里。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不解得问道。
“我怎么进来的?”安东尼干笑了两声“我有贵族的头衔,也是个骑士家庭,还有我是个百夫长,为什么不能进到这里,更何况现在惊讶地应该是我才对。”
“我跟我的同伴现在是埃提乌斯的卫队士兵,隶属于禁卫军的。”
“哈,有趣,”安东尼笑着看着我们道:“禁卫军又怎样,没有贵族的头衔,还不是什么都不是。”
安东尼可能就是想来找茬的,我跟安德鲁初来乍到,这样不明不白地结了一个仇家是个不明智的选择,更何况安东尼是罗马传统的贵族,就算是没落了,也不是我等平民所能顶撞得起的。
“卢迦,他是谁?”安德鲁小声问我道。
“还记得当时攻城时我拉你进的那个方阵吗?对,要钱这个人就是那个方阵的百夫长。”我向安德鲁解释道。
“哦,我说呢……”
“行了,行了!”我一下打断了安德鲁,对他小声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快点走吧,免得在这里出了什么是非。”
安德鲁会意,扶着我缓缓从安东尼的身边走过。
“卢迦,”就在刚刚经过安东尼的身边时,安东尼叫住了我,我随即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发现他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你是耍了什么花招能从最最普通的炮灰直接晋升称为大将军埃提乌斯身边的侍卫,这点我是不在乎的,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一下你,你是罗马的士兵,我不知道你的意图是什么,但是如果你有半点对埃提乌斯产生了威胁,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你!”
听了安东尼的所谓善意的提醒,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的表情非常严肃,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这不是玩笑,他是非常认真的。
“好吧,安东尼先生,”我对着他,将手放在我的前胸,眼睛看着他,沉声说道:“忠于罗马,忠于陛下!”
笑容,中午在安东尼的脸上绽放开来,也许他就是在等着我说这样的话来。只见他笑了笑,转身就向那看公厕的老人递过一枚安敦尼后便进了公厕。
待他消失在公厕门口的时候,我跟安德鲁都长舒了一口气。
“卢迦。”安德鲁对我说道:“这个人真是奇怪,为什么前面恶言相向,可是听到你说忠于罗马,忠于陛下之后却又笑了出来,这又是什么意思呢?还有,他为什么戒备你,说你会伤害埃提乌斯什么的。”
“唉,我想,他是没有想到我会晋升地这么快。”我边走边说道:“埃提乌斯向他允诺说为他的百人队里被匈人错杀的士兵申冤,并且抓出匈人军队里面的杀人凶手,来匡扶正义。”
“匈人,这个家伙疯了吧!”安德鲁瞪大眼睛看着我“匈人是惹不起的,我听说这段时间有很多野蛮人在迁移,说都是被匈人驱赶过来的,那些野蛮人,哪一个不是骁勇善战之辈,但是面对匈人,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这个家伙,遇见匈人躲避还来不及呢,这会竟然还要告状给埃提乌斯,太愚蠢了!”
“唉,安德鲁,话不能这么说。”我接着说道:“埃提乌斯能走到今天的地位,他不可能毫无诚信可言,最起码他跟匈王阿提拉是多年的交情,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反目成仇,对于这事,我感觉埃提乌斯还是会帮助安东尼的,至少埃提乌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安东尼保证的。”
说完,眼看就到了营地的中央,宴会的举办地,这时人们都已经散去了,偌大的场地里但是冷清不少,不时有奴隶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喝的烂醉如泥的军官们搀扶下去,更多的奴隶则是在细细清理那桌子上跟地上的污秽垃圾。
我们俩从中走过,奴隶们总会为我俩让开一条路,并且表现的毕恭毕敬,他们穿着破烂的粗布麻衣,低着头,任劳任怨地。
“真是可怜,不过当初的我俩,处境可就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安德鲁在我的身旁不满的嘟囔着:“同样是没饭吃,没衣服穿,唉,现在就好上一些了。”
“行了,安德鲁,”我说道:“我们就算是现在的处境也没有好上多少,再说了到战场上还巴不得当个奴隶呢!”
就这么小声议论着,我俩又回到了那个座落在宴会场地一旁的红色小帐篷当中,进去之前,我还不忘从外面的餐桌上拾回几个果盘跟面包,至少能支撑的住这两天的伙食的。
“那么卢迦,”安德鲁坐下舒展了四肢,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后对我说道:“将来咱们玩做些什么呢?”
“不知道,大概,等我的伤好了,咱们就好好练练格斗技巧跟马术,不然什么都不会咱们很可能会被踢出卫队的。”我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