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么邪恶的想法从何而来,但是现在我是完成了这件卑鄙无耻下流的事。
“卢迦,祝贺你。”
“哦,勇敢的家伙。”
“祝贺你,卢迦,你真是勇敢。”
“……”
埃提乌斯站在我的身边,他麾下的诸军官自觉地排成一列,依次与我握手祝贺,强颜欢笑地,天知道在这一张张笑脸的背后,是不是都有一颗想杀掉我的心。
不过没有关系的,我完全不在乎,只要我预期的愿望达到了,不,这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我还以为能当个持旗手什么的。不过禁卫军,确实远远超出了我的意料,是的,我很满意。
“好好干,小伙子,你是帝国的明天。”
待到所有的军官们走出了帐篷,此时的屋内只剩下我跟安德鲁还有埃提乌斯,当然他的贴身侍卫是寸步不离的。埃提乌斯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话说完后便转身在他侍卫的跟从下走了出去。
“嘿,安德鲁,”我看向安德鲁,因为担心隔墙有耳,并没有口头上说夸他随机应变的话,只是费力的伸出大拇指对着他,可能是失血过多,外加承受了这么粗暴地治疗,很快,我的头开始昏昏沉沉的了。
安德鲁皱着眉头看着我,他对我的这个手势完全不理解的模样。我这才反应过来,在这个时候还是没有这个手势表示称赞的。
“好,你做得非常好!”
我尽量压低声音对他努力说道,其实就算我使尽全身的力气,我也是达不到正常说话的能力的。
“好了,卢迦,你不用多说了。”
安德鲁赶紧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并且生硬地朝我摆了个和我相同的手势,竖着大拇指对着我,一脸憨笑。
我非常感谢他,只是现在我太虚弱了,很快,在疼痛之中,我双眼一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待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疼痛倒是缓和了不少。不过这也是仅限于一动不动的情况下。此时的帐篷之中空无一人,这个安德鲁也不知道在哪里。
“安德鲁?安德鲁!”
我高声呼唤道,话音还未落,只见门帘被拉开,探进一个穿戴着崭新头盔的脑袋来,这着实是吓了我一大跳。
“你醒啦,卢迦?”
要不是听到了声音,我还真的认不出来这是安德鲁。
“哦,安德鲁。”我摸着额头,一脸无奈的笑容“今天是有什么行动吗?这么沉的头盔,你戴在头上也不累?”
“嘿嘿嘿…”
安德鲁憨笑着将头盔取下来,捧在手中把玩着,对我说道:“哦,卢迦,你不知道吧,这可是我们大将军卫队的专用头盔!你看,卢迦。”安德鲁捧起头盔对着我,用手帮帮帮敲了三下,专门让我听那清脆的声音。炫耀一番说道:“卢迦,说真的,长这么大,我还没穿过新的呢,没想到这第一个竟然是个头盔!还是卫队的头盔,啊,万福玛利亚,你真是不明白我现在的想法!”
“好吧,安德鲁,我也就不打搅你在这里激动了,这么的,你能给我整点吃的吗,我感觉我已经很久没吃了。”
揉着差点就能从前面摸到脊梁骨的肚子,我一脸苦笑着望着安德鲁。
“哦,当然,卢迦,你等等!”
安德鲁说完,转身就跑出帐篷,不大一会儿,他就捧着一个木制的餐盘进来,上面的食物真是不要太过丰盛,有两个葡萄酒杯,还有一个果盘,上面满是葡萄,果盘旁还有面包,上面竟然涂着满满的蜂蜜,蜂蜜太多了,还在沿着面包往下流。安德鲁一手捧木盘,一手提着一个银酒壶,这酒壶一定是满满的一壶葡萄酒,我都看到安德鲁的手在不住微微的颤抖。
“快来尝尝,卢迦,我发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安德鲁笑着将木盘跟酒壶小心翼翼的放在我床旁边的一个木制的小桌上,见我起身不得,还特地扶着我的被让我坐起身来。
我这时低头看腰间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好。
“这是在我们统领埃提乌斯走后来的军医处理的。”
埃提乌斯满上一杯葡萄酒后说道:“你当时的情况很糟糕,嘴唇都白的跟你的皮肤一个颜色,血液就像是流干了一样。”
“那我现在怎么样?”
“没,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安德鲁用余光了我一眼说道“你都睡了整整一天了,不,一天一夜,加上当时我们来的那个晚上。”
“哦,是吗?我没有想到我会昏迷这么久,一定是失血过多了吧,到现在我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呢。”我说完,伸手在木餐盘上拿起一块面包,这面包上面满是蜂蜜,要用现在的说法这叫良心!不过要抓着这倒是一件下功夫的事情。我拇指跟中指夹着面包的两边,就这样我的手上还沾上了不少的蜂蜜。送到嘴里咬上一口,嘴里这滋味,只有蜂蜜了。
虽然甜到让人有点腻,但是将近两天没吃一点东西的我实在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口接一口地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手中的面包吃完,这还不忘吮尽指头上的蜂蜜,无上的美味,我甚至想到了慈禧太后,这个养尊处优的老女人,在所谓的东游当中太久没有吃上东西竟然对平时对她来说形如嚼蜡的窝窝头被她都能吃得香甜。奇怪,我怎么想到了这事上面去了,我也不是什么王室成员,从小也不养尊处优。吃的还是我来到这里吃的最好的东西,我赶紧忘掉了这个奇怪的想法。接过安德鲁为我倒好的葡萄酒,一口饮下,说不出这酒有多好,也不会品尝。对于我这样的粗人来说,这不过是带有颜色带有味道的水罢了。
递还喝空的酒杯,在抓起一串葡萄。
“我就奇怪了,安德鲁,你是从那里整来的这么多好东西?”我看着这一串新鲜的紫葡萄,不解得问道。
“哦,这是我从宴会的餐桌上拿下来的。”
“拿下来的?”
“唉,你放心,卢迦,这绝对不是他们吃剩下的,只是那桌子上的太多了,我就随便拿了点。”
“你的意思是,你是现拿的?”
“对啊,我们的帐篷外就是宴会的场地。”安德鲁说着,指了指门帘向我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