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罗衍,亦是芜儿眼中那个谦谦公子罗堃。
五年前,我的孪生哥哥罗堃在一场战役后,去世了。哥哥他死前,只留给我一封信和一个女子的画像。信上说,哥哥他对这个女子有愧,命我去大都寻到她,并好好待她。第二件事便是让我从此以他的身份替他活下来。
我寻了女子五年,殊不知原来女子就在罗王府中。她就是君芜。君芜很美,比哥哥给我的画还美。因为她的那双秋水翦瞳总是泛着月华,哥哥的画中,只画出了其一,却缺了其二。
我从小就生长于黑暗中。因为我不愿继承王府,没有野心。哥哥总比我优秀,所以,天下尽没有一人知道,战无不胜的罗王爷,还有一个孪生弟弟。
君芜的到来,给了我属于阳光的温暖。只是,我知道,她只想报仇。因为我的哥哥杀了她的家人。后来,每夜我偷偷站在她的窗外时,总是看到她因为噩梦惊醒,尖叫声告诉我,是因为哥哥的最后一战。
后来,我不忍心看到她如此煎熬,我便命人造了匕首——念芜。我把念芜送给她,告诉她,如果想杀我,必须用念芜。可是她依旧夜!夜噩梦惊醒。我知道,我必须做决定了。
如我所料,我以哥哥的身份死在了她的面前。可惜,我的这一生都没能听到芜儿叫我一声“衍”。呵呵,就当是我替哥哥赎罪吧。我知道,哥哥他那么努力只是为了我,因为他活不过二十五岁,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我没有他的日子能够锦衣玉食的活着。
芜儿,我对不起她。如果没有我和哥哥,那她此刻一定与她的爹爹和娘亲快乐的活着吧。听说她的爹爹是大都的一个地方官,那芜儿就是官员之女。她一定没吃多少苦。可却因为哥哥,家破人亡,颠沛流离,凭着仇恨活着,最后还到罗王府吃了三年的苦。
我无法想象,她在五年内吃了多少苦。我只是知道这一切罪恶的本源就是我和哥哥。在我寻到她后,我曾暗暗发誓这辈子倾尽我所有,也要护她周全。不只是因为哥哥的遗言,很多的还是自己心中那莫名其妙的感觉,因为整颗心好像只容的下她跟哥哥两个人。
还记得,那次,她真正动手要杀我时,我的心中溢满了苦楚。我多想抱着芜儿,摸着她的头,告诉她,我不是哥哥,我不是罗堃,我是罗衍,爱她疼她的罗衍。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告诉她,让她一辈子活在阴影下。更害怕,她因为我和哥哥生的一模一样而永远远离我。
那时候,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告诉她真相。只是我还是没忍住,紧紧的捉住了她的手。如今想来,我多希望,那时候,我应该说出来,我应该告诉芜儿,我是爱她的罗衍,不是罗堃。
可惜,上天不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可我亦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如果当初我告诉她真相,如今我就得孤独终老了吧,死在芜儿的怀里,也是一种享受啊!
芜儿,如果有来生,我不是我负你,换你来负我,如何?
「念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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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言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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