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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果真如此

火华来到赵宇家,赵宇特意买了点熟食跟几瓶啤酒准备和兄弟好好聚一聚。火华跟赵宇来到赵宇的住处寒暄了好一阵子,问道:“怎么没见嫂子跟你一块来啊。”“我跟你嫂子啊,闹了点矛盾。哎,不提也罢。”赵宇说完猛地喝了一口酒。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一峰的奶奶自从上次生病住院后,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一次,赵宇去探望一峰奶奶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昏倒在家里不知道多久了,他赶忙送一峰奶奶来到了医院。经过抢救,暂时脱离了危险。大夫诊断为脑血栓复发。这种情况在老年人中很常见,病人每发一次病病情就越难控制。赵宇替一峰奶奶交了住院金,可是还有一大笔治疗费去哪弄呢?无奈之下,赵宇又联系上一峰的同学陈亮,可是对方也是无能为力。情况紧急,奶奶的病又不能再耽误了。赵宇只好把这一年他和李颖累死累活上班攒下来的钱拿了出来先给一峰奶奶拿去治病。

可是没想到的是李颖家打来电话说李颖的父亲病了,家里没钱没药,硬是让李颖汇过来两万元钱,要不然就赶快回村结婚。李颖没办法,虽然觉得这是家里的故意刁难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这一年来,自己跟赵宇打工攒下来的钱也刚好有两万,就算是孝敬父母了吧,李颖心里想。可是回到家拿钱才发现,赵宇已经把钱给一峰的奶奶治病了。李颖很生气,她并不是气赵宇把钱用在一峰奶奶身上,而是气他为什么连商量都没有跟自己商量就一个人做了决定,那毕竟是他们两个人努力的成果。“赵宇,我问你,你把我当成什么?”李颖质问道。“你怎么这么问啊?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情况紧急,我总不能看着一峰的奶奶死在医院吧。”赵宇理直气壮地说道。“好。你是好人,你是大好人!在你眼里就只有你兄弟,是吗?那我算什么?”李颖说道。“那时真的是情况紧急,我没办法。现在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一峰临走的时候让我帮忙照看他奶奶,遇到这种情况你难道还要我跟你商量吗?老人还在医院躺着呢。”“好,你有理。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吧。你就跟你所谓的好兄弟过一辈子吧,他一辈子不回来,你就替他给他奶奶送终去吧。”李颖哭着说道。“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没想到你这么不讲情面,就算我赵宇看错你了。”赵宇气愤地说道。“好,既然这样我也没有什么想说的了。我走!我走!”李颖伤心欲绝地说道。说完,李颖捂着脸伤心地跑出了这个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温馨的小家。

赵宇叹了口气,以为李颖只是一时想不开,过几天就回来了,可是半个月过去了赵宇四处打探却都没有李颖的消息。末了,在一个同学那听说李颖好像快结婚了。赵宇十分后悔自己当时的一时冲动把李颖推进了火坑。晚上,他一个人回到这个他们一起奋斗,打拼的屋子。想象着当初两个人在一起时的那些苦日子,一起啃泡面;下班一起走回家;更是不舍得买新衣服,发了工资也都要攒起来。可是这一切都要结束了,因为在赵宇看来,李颖这次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别喝了。大哥,这事不怪嫂子。是咱兄弟对不住嫂子,你快去把嫂子找回来吧。”火华安慰赵宇说。“找?去哪找?这回她是真生我气了,不会回来了。”赵宇无奈地说道。“二哥到底去哪了啊?这个王八蛋到底怎么了?”火华气愤地骂道。“别怪你二哥。他从小就要强,他不回来就代表他混得不好,没脸回来。所以家这边就更不能让他担心,得让他放下这个包袱。”赵宇解释说。“你就别替他说话了。那你呢?你怎么办?你跟嫂子怎么办啊!”火华说道。“我跟你嫂子,这辈子没缘分,我认了。她嫁个有钱人,能过得好点就行了。”赵宇有些哽咽地说道。“你tm放屁。你跟嫂子走到今天多不容易。你tm现在跟我说放弃,赵宇你像个男人行不行!”火华情绪激动地骂道。两兄弟哭作一团。

临走前,火华把部队这一年的补贴留给了赵宇,让赵宇去找嫂子复合。赵宇再三推辞还是拗不过火华收下了。火华独自一人踏上了寻找二哥的征程。他直接来到C市,几经打听到了一峰以前的公司。不巧今天公司放假,大门紧锁。火华问门卫的大爷认不认识一个叫李一峰的人。大爷很奇怪地问道:“你也是来找李一峰的?奇怪,他走之后好多人来找过他。其中有个女孩啊,是每个周末来一回,可能是他的女朋友吧。可是,这说来也怪,半年前啊他不知道惹上了什么麻烦,一群人来公司闹,这李一峰被打成了重伤。按理来说老板不应该不管的,可是没想到老板当天就把他开除了,让他滚出公司。后来就没人知道他去哪了。“你是说,我二哥被人打伤了?”知道真相的火华难以抑制心中的怒火说道。“年轻人,你可别冲动啊。”看见火华愤怒的表情大爷忙劝诫道。“谢谢你了,老伯。”正当火华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甜美的声音问道:“大爷,一峰回来过吗?”火华一抬眼,眼前这个女孩20岁左右,穿的还是蛮成熟的。她正是小雨。大爷告诉小雨火华也是来找一峰的。

两个人来到一家咖啡店,小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火华。火华要她告诉他那个公子哥的住处,小雨怕他闹出事来,就是不肯说。“既然你叫一峰一声二哥,我跟他还没有分手,你就要叫我一声二嫂。你要听我的话。这里有些钱,你先带着给一峰的奶奶治病,以后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说,我会想办法。”小雨说道。“好,我可以不找那个什么公子哥。这些钱你还是拿着吧,我们自己想办法,用不着。”说完火华起身准备离开。“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只求你一件事情如果找到一峰可不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没奢求他可以原谅我,我只希望他过得好一点。”小雨哭着请求着。看着可怜的小雨,火华同情地点了点头。

可是天下这么大去哪找二哥呢?二哥你到底在哪里啊?火华心里想着。

甜蜜双人游的准淮和雨萌直接回到了学校,过几天就要开学了,两个人打算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把文学社清扫清扫,准备迎接下学期的招新工作。从C市回来的火华假期也要结束了,返回部队前的周末他如约来道L大学看望准淮。

准淮正忙着文学社的招新,所以就让火华先在校门口等他一会,然后带上雨萌一起吃个饭。不一会,准淮一个人来到校门口。一见面准淮就给了火华一个大大拥抱说道:“你总算是回来了,走的时候也不跟我说一声。都快一年没见你了,想死我了。”“你那时候不是,哎都过去就不提了。”火华说道。“不提了,走,吃饭去。”准淮说道。“哥,嫂子呢?”火华问道。“哦,最近社里招新比较忙。她现在抽不开身,我先来接你,她一会就过来了。“准淮回答道。

两个人点好饭菜,饮料代酒,火华给准淮讲了一年来部队里发生的很多事,准淮也说了很多自己在大学的经历,两个人谈得甚欢。可是火华一直没有说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这件事。准淮突然想起来火华曾经跟自己提过要带女朋友过来的事,就随口问了一句:“你不是说要带女朋友过来吗?人呢?”“那个,哥。我去上个厕所啊。”火华故意逃避了这个话题,起身往楼下走去。楼梯刚走到一半,正赶上雨萌从学校赶过来,火华站住了。眼前的这个女孩不就是那个让他朝思夜想的夏雨萌吗?一时间,火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雨萌也看见了火华。相比火华的不知所措,雨萌却是格外兴奋。“火华哥,你怎么在这啊?好久不见,你去哪里了呀?”雨萌问道。“我,我,我来看个朋友。你呢?”火华勉强回答道,表情极其僵硬。“我,我男朋友的弟弟来了,我是过去蹭饭的啦。”雨萌害羞地说道。火华心里一颤说道:“你,你都有男朋友啦?他叫什么啊?没准我还认识呢?”雨萌回答说:“他叫叶-准-淮。”雨萌一字一顿清晰明了地说道。可是她没想到就在这一瞬间这三个字却在火华心里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火华咽了一口唾液,说道:“虽然不认识,但是感觉你应该很喜欢他。哥祝你们幸福!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说完火华慌慌张张地下了楼。“哎,火华哥哥,你别走啊。以后,我怎么联系你啊?”雨萌问道。“雨萌。我,我真的有事。我们改天再聊。”火华头也不回地应付道。

雨萌不解地来到了包房,发现只有准淮一个人。准淮告诉雨萌说他四弟去厕所了,可是两个人等了半天也不见火华回来。准淮给火华打了个电话,火华告诉他部队临时有任务需要马上赶回去。刚才走得急,就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准淮埋怨了几句挂了电话,说下次有机会到军区去找他。准淮告诉雨萌他四弟部队临时有事回去了,雨萌突然想起来刚才在外面碰见的火华哥,也是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而且他也是军人。雨萌就试探着问道:“你四弟叫什么名字啊?”“王火华。”准淮回答道。“王火华?”雨萌有些激动地问道。“嗯。对啊。你认识?”准淮说道。“我……我怎么会认识呢。”雨萌停顿了一下回答说。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火华哥为什么说他不认识准淮呢?雨萌心里想着,更加不解了。

火华径直跑向了车站。他不想停下来,更不想接受这个他必须接受的事实。一个是他十几年的兄弟,一个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孩。他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雨萌成为她嫂子的情景,此刻他好像找一个人聊聊,把自己的心里话讲出来,可是他不能说。他希望准淮幸福,也不想看到雨萌难过。这件事情说出来,伤心的是三个人,而不说就应该只有我一个人会心痛吧,火华心里想着,默默地摘下了手链。他大叫一声想把手里的手链丢掉,却下不了手。

就算丢掉了手链,那么心里的枷锁又怎么打破呢?人生总要面临选择,你做出的选择不一定是正确的,但是起码那是你心里想的就足够了。与其纠结于内心,倒不如去找一找解决的办法。这样才是无悔的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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