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蛟的话让穷奇后裔脸色发黑,此话的意思明显是要把自己当枪使,瞪了一眼魔蛟后穷奇后裔有些恼怒,道:
“别忘了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战争胜利与否与我们没有直接关系!”
闻言,魔教阴冷一笑回道:“本王自然记得,只是从开始到现在战争已持续了俩日,其惨烈程度远超之前所有设想。”
说道这里魔蛟顿了顿语气,十分隐晦的瞥了一眼那倒塌的城楼废墟内的楼兰,随后它接着传音道:
“现在看来,我们的目标并不在这片战场上,恐怕从一开始就躲在某处避难,若继续与人类耗下去,这次任务更不无法完成!”
魔蛟不再传音,看着穷其后裔等待着他的回答。
“既然你知道现在的局势为何还要出此下策,若你们全力以赴冲入楼兰还有希望完成此次任务,如今再与人类博弈我们最后一丝希望也会断送!”穷奇后裔怒斥道,它十分不理解魔蛟的想法。
魔蛟对这激烈的回复并没有丝毫恼怒,魔气将它遮盖,黑暗中的那对赤红瞳孔内充斥着残忍,“强行突进胜算渺茫,而且随时可能发生意外,那里比较是人类的国度不容小觑!”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穷奇后裔眼神中流动着暗光,既然魔蛟完全勘破了眼下的形式还给出这样的答案,想必是有什么计划打破僵局。
“在这之前本王就曾有预感这一次恐怕会有变故,想来是那一位亲自安排的战争绝非想象中那般轻松,于是为了保险起见本王留下了一道保险,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讲到这里蛟的语气有些嘲弄,“到了现在,没想到会真的用到它,你说这是本王有先见之明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呢?“
穷奇后裔听出了魔蛟话中的暗讽,却有无可奈何,四位王者从开始便秉承着不同的想法,或迟疑,或被胁迫,或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自愿参与其中。
唯独穷奇后裔从一开始便极力拥护煞,而魔蛟就是属于被迫而为之,当下的情况心中的怒火无法发泄,只能对穷奇后裔冷言嘲讽。
对于魔蛟的态度穷奇后裔十分憋屈,且不说煞是否有决策上的失误导致自己陷入绝地,单说煞曾救过自己这一点上便对自己有恩,恩情这种东西对于休修行来说就是一种舒服,若无法了却其中因果,长久下去心中必添赘物,对于往后的修行会有很多影响。
而且煞曾在自己体内留下一丝神念,再加上这段因果的牵绊,若让煞察觉自己心生反意那下场如何根本不敢想象。
迫于这些压力穷奇后裔只能舍生取义,搏的就是一个向死而生,最重要的是它对于煞的强大有着比其他三位异兽王者更深的了解,所以他足够相信煞的计划,根本没有想过会真的陷入当下这样的境地。
“呼...“
穷奇后裔长吁一口,心中十分憋屈但一点办法都没有,魔蛟说述皆为实情,贸然杀入楼兰只怕也是有去无回,看了一眼故意发难的魔蛟它只能服软,道:“你有什么计划尽管明说。”
魔蛟狰狞的脸色撤出一道弧度,它知道穷奇后裔妥协了自己,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也不继续刻意刁难,开口道:
“待血茧毁灭之际便是你我出手之时,一旦动手就要使出全力,声势必须浩大一定要将人类打个措手不及,其目的便是隐藏本王留下的暗棋!“
说道这里魔蛟看向远处,楼兰城墙倒塌的废墟中躺着一个人,孱弱的呼吸声表露他已是垂死,胸口向内塌陷,内脏被绞碎,脊椎断成数节,浑身骨骼寸寸碎裂,不断有骨屑和血浆从密密麻麻的伤口中淌出。
此人正是被所有人遗忘的刑贡,此时他倒在断壁残垣中,身体被碎石与尘土掩埋,完全没有意识,骇人的伤势已将他半步踏入黄泉,每一秒都可能停止呼吸。
但奇怪的是他的纳戒中不断溢出黑色的魔气,这些魔气陆陆续续间全部融入刑贡体内,穿梭在他的个个经络中,将一些致命的伤势暂时压制,像是一种助力不断刺激着刑贡的心脏让它始终保持跳动。
穷奇后裔顺着魔蛟的目光也看到了刑贡,看着已经垂死的刑贡它皱起了眉头,不免有些疑惑,传音道:”可有十足把握。“
魔蛟抖了抖身上覆盖的尘土,立直了身躯,它的头颅耸入云端,双眸中的杀意如同寒光不断迸出,这一刻它俯瞰了整个战场。
片刻给出答复,“五成,本王只有五成把握!”
随后他看了一眼脸色有了变化的穷奇后裔继续传音道:“虽然没有十足把握,但好处是我们可以全身而退,届时还可以另寻机会完成那位的要求,总好过同归于尽。”
“唉…”
最终穷奇后裔只能仰天长叹,心中苦涩却无从诉说,怪只怪自己太弱,在煞面前它不敢有一丝反抗,哪怕是一句言语上的否认。
苦涩之后穷奇后裔点头同意配合魔蛟的想法。
二兽一同渡步前行,速度十分缓慢,在这途中身形慢慢紧绷起来,每一寸肉身都在燃烧,压榨出所有潜在的力量,不断蓄力,随时准备伤势出击。
下一息,天地间的空气流动有了细微的变化,此方天地以独孤雄所在的那座孤峰开始混乱。
“呼呼呼…”
喧嚣声席卷此地,有飓风从天而降,卷起一片苍茫。
似乎有缥缈之意碎片化的充斥在这天地间的所有角落,没有丝毫规律,不可捕捉,但可以确确实实感受到这流动。
下一息风云突变,所有强者脸色骤变,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降临,像是有一把利器穿过了血肉,直逼心脏!
孤峰碎裂化作齑粉,独孤雄在这一刻终于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