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外的奴婢看见走过来的王族长,刚要行礼,就被公羊霞轩阻止,他们走过去往里面一看,就看见湘然和柯儿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追逐着,身上,脸上狼狈不已,却异常的开心。
厨房中,湘然笨重的身子追逐了小巧精灵的柯儿,门突然被推来,她伸出的手来不及收回,一下子就拍在公羊少白的胸口,银灰的衣服上,立刻多了一个黑黑的手印……
湘然一个惊喜往后一跌,问天手快一把扶住了往后跌倒的湘然,而此刻湘然有了后力的依托脚软了下来,慢慢蹲了下去,脸上不由的冒汗,一定是刚才运动太大了。
发现异样的公羊少白也伸手欲扶起湘然。
“怎么了。”
湘然皱皱眉,好不容易咬牙忍住了一声呻吟,这疼痛怎么这么强烈起来了?
“肚子,肚子疼。”别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吓傻的湘然半响挤出这一句话。
“快,请稳婆,烧开水。”公羊少白一听立刻双手抱起了湘然走了出去。
公羊名柯也被突然起来的状况吓呆了傻傻的跟在其后,方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没人告诉过湘然生产是怎么一种疼。突来的疼痛里夹杂着抽搐的难受感觉,好像有根棍子在肚子里搅动。公羊少白感觉到怀里的湘然浑身发冷,剧烈抖动。到了屋内赶紧把她放下,可一阵疼痛袭来,湘然竟然双手握了正欲离开的手。
哭泣一点都不能让那搅得肺腑错位的疼痛减轻半分,湘然无意识的喊着。
“轩,轩。”
公羊少白身体一僵,最后叹了一口气挣开了湘然抓住她的手,如果是离听见会难过的吧。
没多一会稳婆走了进来。
手一挥:“男的都出去!”
公羊霞、公羊少白还有公羊名柯一行人走了出去在门外等着。公羊少白一脸平静,公羊名柯一脸的焦急。
“柯儿,你已经能够走了。”公羊霞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方才在厨房很是震惊,虽然湘然的突发事件让她来不及激动。
“祖母,是湘然姐姐,她会不会死啊?”公羊名柯问的时候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不会的……”说着看着门,一脸沉思。
此时屋内的湘然疼痛来得越来越频繁,中间没有了喘息的间断。让湘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湘然没想到生孩子这样痛,要是在现代她一定会选择剖腹产,此刻她多么希望才可陌上轩可以再身边啊。
稳婆给湘然脱了下衣。湘然已经疼得毫无羞耻之感,觉得把她大卸八块也没什么了。稳婆检查了一下说:“再疼就推吧……”
湘然觉得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可“再疼。”时,疼得要发疯,不禁大喊起来。
“陌上轩,你个王八蛋。”身子都弓成虾米状。
稳婆这会跟容嬷嬷一般残酷地说:“挺直身子!使劲往下推!”
“夫人啊,看见孩子的顶了,就要出来了,赶快使劲……”
“已经看见头发了,再使劲……”
接着是孩子嘹亮的哭声。
稳婆跟婢女手忙脚乱地收拾干净了,把湘然的衣服也换了,湘然不哭了,舒舒服服地半躺在一堆枕头上。
“是个女娃。”
等稳婆把孩子送到虚弱的湘然那,湘然双手把那个孩子抱在胸前,他睁着眼睛,眼眸漆黑,修长的眉毛,明显是陌上轩的遗传,嘴唇像朵花。脸上根本不皱,乌黑的头发湿漉漉的。小家伙有些怔怔地看着湘然,其实看不清人的,但是湘然却觉得他看到了人的心里去。看着孩子湘然忘记了方才的疼痛。
等公羊霞等人进来的时候,虚弱的湘然已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公羊少白立刻把手搭在湘然的手上,若有若无的脉搏让公羊少白不仅眉头一皱,生完孩子体质虚弱但是湘然的脉象不仅仅是虚弱那么简单,而是将死之人的脉搏。
本来生产完之后要给她去蛊的,但是看到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
“她怎么样?”公羊霞看着公羊少白的表情不仅问了一下。
“并不太好。我开一些药方,今日就开始服用。”
说着公羊少白越过抱着小家伙兴奋的公羊名柯走了出去。
湘然这才想起来第一次见公羊少白时候的情景。记得他曾让她选择过是救一人是要孩子还是自己,但是自己选的是孩子。但是此刻再被提起湘然很是奇怪。
“她怎么样?”公羊霞看着公羊少白的表情不仅问了一下。
“并不太好。我开一些药方,今日就开始服用。”
说着公羊少白越过抱着小家伙兴奋的公羊名柯走了出去。
圆月之下,白色衣衫颇有几分超凡脱俗的味道,干净纯洁的不太真实,公羊少白如明月一般的面容带着淡淡的表情,剑眉微微皱着,似有一股难以抹去的哀伤,那明亮璀璨的眼睛正看着湘然的方向,他手中握着一柄银色剑鞘。
在他身旁的陌上轩定定的站在那里。握着腰间剑柄的大手,在无法言喻的激动中,不断的收紧,恨不得,恨不得一纵而起至她面前,拥她入怀,再也不松开。
陌上轩站在床头望着昏迷中的湘然。
“你进去吧。”
有一瞬,天下万物仿若都失去了色彩。他的心中,唯有她们母子。感激,庆幸,无以言表。就象此刻,即便天下已风起云涌,于他,都如隔窗风景。此刻有她,有孩子,他竟已知足至极。
她知不知道这几个月以来他疯狂地想念着她。
昏睡的湘然似乎感觉到了陌上轩的目光,微微睁开眼睛。
当见到眼前人时,似乎一起是自己做梦,不甘心的闭上眼睛又睁开,再闭上,等她再睁开的时候陌上轩那张放大了的面孔映照在眼前。
“寡人权当你在勾引。”说罢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如此温柔,细细的,轻轻的,时而又霸道的深入,这酒味开始麻醉着她的神经,长青阁前,溪水流淌,上面种了些莲花,此时已经长出了好些花苞,带着生机,田田的荷叶一枝枝立在那里。似乎要把这几个月的思念都基于这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