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音驭兽,这个是有点想象力,不过,也不是那么完全行不通。
这点相然就很清楚,当声音到达一定的临界点时候,就具有无坚不摧的力量,不是声音大,而是一个临界点,那些女高音,震碎玻璃杯,这并不是什么神话。
既然声音都具有这么高的攻击力,那么通过它来征服或者驾驭,也不一定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中间需要一个临界点而已。
湘然拿着书走到书桌上,放下蜡烛开始有滋有味的读了起来。
湘然眉头微皱,目光随着书页上的文字而缓缓移动。浓密卷翘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不时扑扇两下,额头光洁,鼻子娇俏,红润的樱唇微微抿着,灵巧的下巴在烛光的晕染下显得异常柔和。
跟随她而来的公孙少白在不远处看着一门心思埋头学得专注的湘然,公羊少白忍不住露出淡淡的诧异。读书的女人在这个朝代很少,喜欢读书的女子更少,难怪离喜欢喜欢这女子。如他师弟所说,的确是个特别的女人。
想着这几****师弟竟然调用逍遥楼的全部人疯狂的找她,公羊少白心里不由冷笑,他这儿师弟不知道在他手里,不过就算知道又如何,想从他公羊少白手里找人,这世上布阵他公羊少白是第二那就没人敢出第一,不过想到他那师弟公羊少白还是皱了皱眉头,南岳对于离的忠心可鉴,但是他跟南岳一手创造的逍遥楼从未被一件事情或是一个人所召集在一起,天大的事还都各持其职,如此重用,难不成他师弟对她……
一个已怀六甲的已婚女人,竟然把离跟师弟迷成这样,此女留与不留?公孙少白不仅握紧了拳头。他是离喜欢的女人,如果她死了离一定伤心,想到这里公孙少白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
公羊少白默默地看着她的侧脸,不禁有些看呆了。湘然抬手去翻书页,他才醒过神来。她是他的情敌,等医好她产完子再折磨她也不迟,孩子是无辜的,在白灵族,每一个孩子生下来就是希望,没有人会将仇恨种植到孩子身上,况且他跟湘然谈不上有仇恨,紧紧情敌而已,白灵族一直期望新的生命到来。
第二日,公羊少白依旧跟往日一般来给湘然把脉。想必是安然无事公羊少白如往常一样转身离去。
“请等一下。”
公羊少白虽然没有转身但是却停下了脚步。
“这些日子承蒙少白公子照看,昨日我路过山后那个小书房,未经公子同意我便进去看了一番,请公子不要怪罪。”
公羊少白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往出走。
“那我以后可以经常去看吗?”没有发怒应该是同意了吧,湘然得寸进尺的说道。
“随你。”公羊少白留下两个字边匆匆离开了。这个女人坦荡荡他本要看她能偷偷摸摸几日没想到第二天就跟他坦白了。
湘然开心的笑了起来。以后白天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了,那本(音驭)要好好研究研究。
夏日时节,已经没有了春日的和风微微,舒爽幽然,带着夏的豪情,开始挥洒在这片土地上。凉风习习,带着一股夏日的气息,还有一股附近花草的芬芳。
七个月身孕的湘然不如之前那样行动自如了,帮忙的时间也就少了,但是她打发无聊的时间除了去小书屋去看书之外就是自己做了一个笛子,在现代她没有学过笛子,但是她知道音乐是想通的学笛子不会是什么难事,书中讲过笛子是最好的乐器,所以再参透那么本书之前还是把笛子学会才是首要,书房中的书没有学笛子的教材,湘然只能自己摸索,此刻她就是拿着她自己做的笛子练习。
笛声蜿蜒而出,如流水,似春风,所过之处仿佛置身在满园春色之间,流水叮咚,蝶飞蜂舞,清风拂过,幽香沁人心脾,简直让人如置身其中,如痴如醉而不得醒。
一曲完毕,湘然整理了一下心情,回头看见一个小东西正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滴溜溜的看着她。
“小东西,过来,乖……”湘然耐心地笑着对它说道,她肚子太大已经蹲不下了,所以她只是冲它展开了双手。
见了这个动作,那小东西两眼一亮,“嗖。”地一下就窜了出来,径直扑进了湘然的怀里。
湘然虽然对它突然的举动有些惊讶,手上动作却也不慢,及时抱住了它。低头这一看,才发现是这只小狐狸,真的好小,身材只有中等猫儿一般大小的小动物,全身白得没有一根杂毛,手感也说不出的滑溜。
“嘿嘿,小不点,你还听得懂人话啊?”湘然笑着抚摸着它,说道。
“不是听得懂人话,是你做了一个它最喜欢的动作……”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湘然疑惑地转头一看,竟然是公羊少白。,只见公羊少白双眼狭长,斜斜上扬,眸光冷洌,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映照一片星光,璀璨莹亮,只一眼,似是能照进人灵魂深处,让人无所遁形,而当湘然与他对视时,他的眸光竟变得波光潋滟,若万千桃瓣飘了进去,点点勾人魂。很少见过公羊少白面部有任何表情,每天都是冷冰冰的,这一笑。
“它最喜欢的动作?”转念一想,湘然还是忍不住有些疑惑地问道。
公羊少白扬了扬眉,抬起手臂做了一个跟湘然刚才一样的动作来。湘然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它好像确实挺喜欢你的……”公羊少白歪着头看着他的小白很舒适地窝在湘然怀里把玩着她的长发,勾唇笑道。
“你的宠物?”湘然扬眉问道。
“嘘!”少白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它不喜欢别人说它是宠物,这家伙有灵性的哦……”
湘然愣了愣,下意识地低头看它,却见它果真仰着脑袋,滴溜溜的眼睛里隐隐有些不悦。
湘然眼角微微抽搐了一番,忙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呃……对不起。呵呵……”话音刚落,小小白似乎真懂了她的歉意,低下头兀自玩儿自己的了。
“它叫小小白,除了偶尔有点儿小脾气,大多数时候还是很乖的。它的母亲生下它就死了,跟在我身边的是它的父亲大白,现在的狐王,。”少白边说,边细细打量起湘然来。小小白很少对外人亲切,而且它是下一届的狐王,在白领族每个狐王都会跟选择自己的主人,按此看来它是选定湘然做它的主人了,这更让他对湘然刮目相看了。不过这些他并未对湘然说,这个女人他了解不多,带回族里面说不定还会引出什么酣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