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寒喝完药,真准备把碗放到桌子上,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湘然,手臂就愣在哪里,枢看着自己的主子顿住也回头看见了湘然。
“那,那个,那个。”那个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两个人就这样盯着湘然。
湘然白了他俩一眼走过去,接过陌上寒的手中的空碗,把自己手中的粥塞到他手里。
然后湘然敲了一下他的头,黑线道:“自己喝,我看着。一滴都不许漏,否则惩罚你!”
陌上寒喝了稀饭,懒洋洋地躺在软垫上浅眠了起来。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湘然立刻把被子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
“冰块,我有事情找你。”
枢点了一下头跟着湘然离开了正房,他们离开陌上寒睁开了眼睛望着门口。他也许不该期望太多,但是他还是贪恋她的温柔,本来他根本没有生存的意向,一生除了报仇就是报仇,直到她的出现,但是后来发现她也是他不可求的,好像跟他三哥的感情很好,所以那天他决定用他的命换来父皇的命。但是她的到来又让他黑暗的时间有光明。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随着枢过来,但是知道她不想让他死,她不想他就成全他,三天前他的手就可以动了,但是他没让枢告诉湘然,喜欢她每次一口一口喂他的温暖感觉,每天穿着她给洗的衣服他的心里就有说不上的满足,枢告诉他,湘然早晚要离开但是前提是他恢复差不多的时候,所以他一点也不希望自己好的太快,怕她随时的离开,不过还是被她发现了,他虽然装的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很是害怕,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虽然手能动了但是双腿一点知觉都没有,要是他好好的三哥待她不好,他就带她走给她想要的生活,宠她医生,可是现在自己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在她身边呢,陌上寒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走到门外的湘然站在院子中间,回头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冰块,有点想笑的冲动,不等她开口,冰块就迫不及待的说话。
“夫人,我不是故意不告诉王爷回府的情况的。”
“我今天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事。”原来这个冰块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呢。
“你没有告诉月牙儿我们的身份是不是。”
“是的,现在世人都以为王爷已经不在了,王爷的意思也不想回去,所以……”
“那以后我们叫他少爷吧,以后不要出去做工了。”
“什么。”枢一脸不解的看着湘然。
湘然从怀里掏出了几个首饰,这是当初她嫁到王府的嫁妆,本来要给她未出世的孩子用的。
“有空把这些首饰兑换成银子,我不会管家,以后这个院子就交给你了,你跟月牙儿把少爷照顾好,药不能断,饮食也要营养丰富。”
“夫人,千万不要走,以后属下再也不敢隐瞒夫人事情了。”枢以为湘然要离开,立刻跪了下来哀求道。
“起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跪在自己面前湘然真是一脸的黑线。
“夫人不答应属下就不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
“夫人不走了?”
“你先起来再说,不要叫我夫人,叫我湘然,你起来我话还没说完呢。”这不是让人误会么,一个主子一个夫人,别人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跟陌上寒是两口子呢。
枢站了起来低头不说话。
“以后你跟月牙儿在家照顾少爷,我出去找工作。”
“夫,湘然不可。”
“我自由分寸,我今日要出去转转看看情况,不要小看我,再说我一个孕妇谁也不会怎么样的,实在找不到工作了你再出去挣钱好不好?”
“不可。”
“我肚子以后会越来愈大身体也会越来越重,最近反应也比较厉害,估计闷在院子里面会更不舒坦,月牙儿太小,做饭洗衣她一个小丫头根本受不住,你呆在院子里你主子还有丫头都有个照应,我出去找找轻松的活,我算个账做个做个酒楼什么的策划还是没问题的,那样挣的也多我也轻松,你终归要让我试试要不这样我真的没法呆下去的,把首饰兑换了我们几个生存个几个月不成问题,你每天卖苦力挣钱要是有个什么意外让我们怎么办呢?”
冰块站在旁边不语。
“可是。”
“没有可是,这次听我的吧,我今日就出去转转,就当散散心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不会有人认出我来的。”
春天的午后,春风和暖,阳光明媚,树枝新绿。
生活在现代的湘然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但是有个帮手她感觉也不错,湘然把每日的工作跟注意事项都详细交代给了月牙儿之后才出来,走出院子大门,湘然感觉空气格外清新,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么,自由自在,虽然目前有点意外不过好算有家人的感觉很好,要是自己真不知道怎么办,要是那个所谓的家里有心里的那个人在就完美了。湘然呼了一口气,开始走到了正街上。在这迂腐的古代才会认为挣钱是男人的事儿女人只要学会女红就可以了,但是湘然也很担心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她的能找到合适的工作么,有人敢用女人做财务或是管家或是其他的,就连饭店里面的店小二都是小伙子似乎她来到这里还未见到那个就家有女的出面,除非做丫鬟,还是先了解再说吧,湘然收回思绪开始认真的逛了起来。
镇上的街道很是繁华,到这个朝代去逛街的次数屈指可数,最让湘然难忘的便是那次幕节上,那是第一次对陌上轩动心,可能自己就是那个时候爱上他了吧,到了悬崖下那应该是加深了这个爱意。想到那时候那句“不怕,有我在。”湘然就感觉暖意如同血液一样溢满全身。
整天当湘然沉浸在回忆的时候只感觉脖子一个重力便晕了过去。
被打晕的湘然被带到一个三楼一个黑暗的房间里面。
一只大手就在她雪白的脖子上游走,只要一用力她就会不知不觉的死去,但是那只手停顿了半响还是一个甩袖抽离了,主上要保护的人他怎么可能去杀,但是眼中还是不免嫉妒这个女人,有家有室肚子都鼓起来了还沾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