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好一对郎情妾意。你这个贱人还真是命大,那今日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随即太子妃眸色微变,蓦然从怀中掏出一根玉笛放在唇边,低沉的音调像是从地狱深处发出的冥冥吟唱之声,声音低沉而又诡异,听在耳底却是分外的刺耳令人悚然。
而那些原本躺在地上的死尸突然立了起来,眼神混沌呆滞,在刺耳的笛声牵引之下双目愕然变得幽深不可见底,周身散发的死气也愈发的浓稠起来,阴冷嗜血的冷眸,此刻带着令人心颤的欲望。不约而同的朝着即墨离与湘然的方向的走去。
陌上轩立刻一惊,正欲向前没想到他们身边不知何时也冒出了活了的多具尸体,以及众多的黑衣人。
陌上轩来不及思考便加入了公羊少白几个人的战斗的行列。
“注意不要被他们咬伤。”
擒贼前亲王,陌上轩想尽快解决那个可恶的女人。可是一拨又一拨的丧尸挡在前面。
尸毒嗜心,不同于平时的毒发,邪恶的尸毒会让人变得更加的冷血,更加的残酷,也更加的凶残。
此刻的即墨离那双眼如同被杀红了一样,在他的周围是已是众多的丧尸,他衣袍几乎被鲜血染透,他却浑然不知所觉,愈发的邪魅诡异妖娆。
虽然丧尸不知晓疼痛没有惨叫声伴随,不过那血穿的撕裂之声依旧让人心惊胆战,红,是刺目的红,红到让人觉得绝望……
一时间,整个太子殿歪只有那血腥味和腐臭味让人无法呼吸。
湘然在身后竟然不知所措,她从来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一时慌了神。
笛声源源不断,太子妃被一干黑衣人护在中央,周边又是密密麻麻的是尸体。
黑衣人的动作愈加的凶残,人数也越来越多,即墨离跟湘然很快便融入那团阴冷的黑色之中,几乎看不到半丝的痕迹。
从来没有人可以在尸毒嗜心的情况下而保持清醒,更何况如此浓稠的血腥味,如此深浓是杀意,即便是即墨离人不人鬼不鬼究竟会如何,一旦即墨离真的被尸毒所控,天下之间将无人能敌。
即墨离早晚是她的。
太子妃眸底的冷意愈发的张扬,面纱张扬,那满布伤痕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额外的狰狞。,即墨离,我就不信控制不了你,那清明的神智还能够保持多久,足够的血腥方才能够让你彻底的疯狂,既然你心中没有我,那也不允许你有别人。
“主人,快用第三章第四曲子。”腰间的小迪的提醒才让湘然冷静了下来。
笛声,混合在一起,陌上轩不知道湘然吹的什么曲调,只觉得那声音异样的好听,如同山涧的清泉流过心底深处带来一阵阵冰凉温柔的悸动,笛声追随着太子妃那刺耳的声调,扰乱了那尖锐如同魔魅般的死亡之声。
湘然的笛声慢慢的也大了起来,虽然阻止不了丧尸的进攻,好歹也能把局面缓和了几分,至少那浓稠的杀意淡去了几分,有些丧尸竟然在湘然低声的牵引之下,偶尔也会停留住步伐,凝听那安详的曲调。
笛声愈发的张扬,愈发的刺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却声声都是刺耳的嗓调,那些丧尸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挡在太子妃的面前,漫天的血色几乎要将皎洁的月色也染成异样的鲜红,空气弥漫的浓稠血腥味和腐臭气息几乎令人作恶。
湘然内心翻滚的更加的厉害,朝着那丧尸的方向前进了许多,轻缓的低声在唇齿间溢出,似灵魂安抚的催眠曲,又似阳光洒遍大地时带来的温软感觉,原本完全被压制的情况此刻又恢复了些许的生气,虽然无法压制住太子妃的死亡之音,好歹也能扰乱了那刺耳的魔魅之音。
“魔鬼,去死吧。”
不知何时一抹身影窜到太子妃的身后,一把剑狠狠从后背穿过前胸。
太子妃双手握紧,死死的看着前方,脸渐渐变的狰狞。眸子深处闪过不甘,痛苦,仇恨,绝望……
刺耳笛声嘎然截止,那些丧尸都立在了院中,好像无头苍蝇般左右摇晃。
湘然浑身一瘫朝后面倒去,却被倒近了一个臂弯。湘然抬头一看是她的轩,微微一笑。方才那一曲她拼劲了全身力气,如果再不停止她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主上,这些如何处理。”身后的侍卫请示到。公羊少白已经侃晕即墨离也等待着陌上轩的命令。
“烧,这些尸体有的都已经腐烂,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造成瘟疫的源头。”
“按她说的去做。”
“是。”
“主人,这个人如何处理?”
这是几个人才发现刚才杀掉太子妃的人。
“是你。”湘然借着月光看清了眼前的人。
此刻的蒋真真也哼茫然的看着他们。
“你愿意与我们一起走吗。”
蒋真真望了望倒在公羊少白身上的即墨离,满眼泪花的点了点头。
“轩,带上她吧,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带了殿外的不远处得到南岳的接洽,一切还算顺利,行至半路,湘然回首看了一眼远处的太子殿,那大火已经烧的半边天都红了,在这夜色中,灿烂之极。
当她离开时时候,小迪说它弟弟在那个女人身上,虽然浓稠血腥与腐臭味让她难以忍受,但是想到小迪她亲自走到了太子妃的前面,当看见太子妃脸上那狰狞的丑陋的疤痕时,湘然不由的一怔。
看来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她不希望跟她有关,但是冥冥之中又感觉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甩了甩头,不去多想,靠着轩那结实的胸膛,前所未有的可靠。
公羊少白大手紧紧握着手中的酒壶,仰起头一饮而尽,酒水溅湿了了白色色的衣袍,连带薄唇也染上了淡淡的酒色,浓稠的酒香混入了药香中,分外的妖媚惑人,如此宁静的夜晚,如此安静不羁的坐立,这种日子他似乎许久都不曾过过了,不为别的,为的便是明日里他有足够的精力去应付明日将要面对的疼痛和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