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琉璃和玉梓就在众人的议论声和心声走路过,两人都是淡定从容,丝毫没有受到议论声的影响。
“王妃要不要去衣裳点看看?”玉梓提议道,想着她应该再做一些新衣服,而且也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真真正正的女儿身,绝对不是男人。
琉璃莞尔,面具下面的嘴角微微轻扬。
“好啊,顺便王爷也做几套吧!”琉璃这么说道,彼此又想到一起去了。
就他们之间的默契,就像成亲数年的老夫老妻,令人好生羡慕和妒忌……
玉梓也扯了一下嘴角,那份微笑是专属于她的。
于是,两夫妻在众人的瞩目下走进了皇城最好的衣裳店,他们的到来着实让本店蓬荜生辉,就像一座小庙来了两尊大佛。
“参见王爷,王妃娘娘!”
“参见王爷,王妃娘娘……”
大家纷纷行礼叩拜,就连在内堂算账的掌柜也立马出来迎驾,对他们的到来很是震惊。
“免礼!”玉梓启声道,平静的视线扫了一眼店里的布匹,然后又看着掌柜吩咐,“将你店里最好的布匹拿出来。”
“是是是!”掌柜的两声应道,丝毫不敢耽搁片刻。
琉璃也瞧了瞧,见柜台第三层的黄色布料不错,是她喜欢的颜色。
“王爷,你觉得那块布匹如何?”琉璃抬起指着布料问道。
随着她的启声,所有人都往那里看。
掌柜的立即将它拿了下来,还一阵赞美,“王妃娘娘真是好眼光,这块布料看似虽然普通,可却用了上冰玉蓝夜做的染料,这款布料在夜里穿着的话,定然明艳照人,宛若珍珠一样光芒四射!”
琉璃听后却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淡淡回道,“嗯,那就要这匹了。”
玉梓看她中意,自然也不会反对了。
掌柜的连连应答,还问道,“王妃娘娘是要将它做成什么样的款式呢?”
琉璃想了想,又转头看向玉梓问道,“王爷,你觉得这布料适合做什么款式呢?”
玉梓微微一笑,眼里尽是宠溺,他道,“王妃天资绝色,穿什么都好看!”
琉璃笑了笑,虽然无法抗拒她的整张脸,可是也瞧出了她眼里的喜悦。
所有人女子都好生羡慕她,居然可以得到静王爷的宠爱。
琉璃回道,“那就给王爷做件长袍好了!”
“这……”掌柜的立马为难了,这种正黄色的布料,一般男人都是不敢穿的,就算要穿,也不敢穿在外面!
玉梓知道她的意思,这丫头是想将他也推上风口浪尖。
遂,玉梓笑了笑,还道,“王妃如此关心为夫,真是令为夫感动!”
琉璃笑的清淡,还说,“可是他们好像很为难,未必能给你做哦!”
玉梓勾唇看向了掌柜,不轻不重的吩咐,“王妃刚才说的,你可听见了?”
掌柜的顿时后背直冒冷汗,他们真是不敢接下这笔生意啊,若是给他制作这件黄袍,那岂不是被扣上谋反之罪了?
琉璃又道,“算了王爷,既然他们做不了,那就先收起这匹布料,日后定然会有机会做的。”
“王妃所言极是!”玉梓认同道,听着他们夫妻两的对话,好似会有一番行动似的。
所有人的心里不由的颤了颤,暗想他们难道是要造反不成?若是这话传到皇上的耳中,他们岂不是危在旦夕了?
而琉璃和玉梓却无视其他人,两夫妻还挑选了其他两批布料,并量身制造了两套衣服,至于那匹黄色的布料,则有伙计送到了王府。
他们两人在衣裳店停留了一个时辰,期间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了静王爷是多么宠爱静王妃,似乎只要她说一句话,静王爷都会含笑答应,他对她的那种态度也令所有围观者咂舌,与此同时,大家也就更加坚信,静王为了这位新王妃,真是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愿意做……包括谋反!
皇城中任何大事小事,只要皇帝想要知道,就定然瞒不过他,更何况对方也毫无掩饰消息的来源,仿佛是在昭告天下似的。
玉炎得知玉梓夫妻在金织坊购买了一匹正黄色的布料,而且还要店家做黄袍,此事让他颇为震怒。
“好大的胆子,他这是在昭告天下要夺皇位不成?”玉炎怒道,一双眼眸染上了肃杀。
殿下的侍卫皆是提心吊胆的,谁也不敢抬头来看他一眼。
“摆驾月光殿!”玉炎下令道,眼下他也只能找沈如月共商大事,只有两人合作,先铲除了玉梓这颗眼中钉,他们日后才能永享太平。
内侍监片刻都不敢耽误,拿着拂尘弓腰速速退下了。
很快,玉炎已经摆驾月光殿,那时候玉仲也在,两母子见他来了,神情还有些不自然,尤其是沈如月,她想着是不是他是不是为了谣言来的。
“参见皇上!”玉仲行礼叩拜,心里也有些惧怕他。
“免了。”玉炎淡声道,视线只是瞟了他一眼,随后落在沈如月的身上,行礼道,“参见母后!”
沈如月见他依旧礼让三分,看来他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皇上不必多礼,快请坐!”沈如月对他也十分客气,说话的时候还对玉仲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先行退下。
玉炎自然也看见了他们母子在打眼色,不过他确实有话想单独和沈如月说,若是玉仲能离开,那是最好不过的。
“皇上,微臣府内还有几件事要去处理,就先行退下了。”玉仲启声回道,这个时候他到也聪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留下来。
“嗯。”玉炎应了一声,自己则已经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等到玉仲走后,沈如月就将视线落在玉炎的身上,还启声问道,“皇上今日前来哀家这里,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呢?”
虽说皇帝来向太后请安,此事并不奇怪,而且无可厚非,可是他们两人心里都清楚,彼此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如此好,有时候哪怕是一个简单的请安,玉炎也是能省就省了。
遂,这次他来此,要么是兴师问罪,要么是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