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箭支飞了过去,我刚想站起身来,帕兰德拉住了我,紧接着一个听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声音想了起来,我抬头看去,对面树丛中人影晃动,走出了大约十多名弓箭手,弓箭手的后边站着一个用面具遮住脸庞的人,“怎么?我们老大的话没听到么?”那个用面具遮住脸庞的人就那么一直站着,他身边的弓箭手反倒是先大声喊道。话音刚落,一道黯淡的绿光闪过,那名说话的弓箭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脖子上慢慢的浮现出了一条鲜红色的线条,紧接着,头颅便滑落到了地上,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或做什么的时候,那名被杀掉的弓箭手身上竟然燃起了火,周围的那些弓箭手纷纷退后,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弓对准了我们,放佛那是件很平常的事。“嘿!面具人,这才几天,你都杀了我十多名手下了,是不是有点过了?”刚刚那道不男不女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别人,更不喜欢有人在我没开口之前先说话。”阴冷的声音,这句话放佛像似来自于地狱修罗一般,不带一点生气,就连凌雪看向那个面具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恐惧。那边的人听到这句话没有再说什么,好像也是在惧怕吧,剩下的几名弓箭手也没敢在说话,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瞄着我们,只等一声令下,便会一箭杀了我们。那个面具人从出现到杀人,再到回答那人的话,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我悄悄扭了一下酸疼的脖子,我去,他这都看了两个多小时了,到底在看什么啊。我看向凌雪,发现凌雪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这丫头够狠,这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呢,她倒是睡上觉了。再看帕兰德,把头一直低着,也不抬头看一眼,只是手一直放在刚刚要给我的武器上,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真受不了啊,这面具人到底要干什么啊,是杀,是放,要什么给你就是了,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对面的那几个弓箭手早就把手里的弓箭放下了,一直举着真的太累了,甚至有几个已经靠在树上拿出身上的酒壶喝了起来,那个面具人丝毫不为所动,还是那么看着。“咕噜!咕噜!”什么声音?我先看了看那个面具人,他还是没什么反映,我又回头看向了帕兰德,也没反映,还是刚刚的那个姿势只是拿着武器的手好像抓的更紧了,再看凌雪,凌雪醒了,也抬头看着我,小声的说道:“莫林,我饿了...”额,怎么这个时候饿啊!“来,这个先给你。”我小心翼翼的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上一次司诺德烤剩下的魔兽肉,幸好还没坏,递给了凌雪。
夜晚慢慢的降临了,对面那个面具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身边的那几个弓箭手干脆在边上搭了几个草窝,几个人轮番进去休息,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也一直没想起。“莫林?莫林?”“啊?怎么了?”听到凌雪喊我,我头也不回,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继续趴着回复到。“那个面具人好像一直在看你哦,你看,你动了他的眼神也跟着变化了,我动就没事。”说着凌雪还真的站了起来,晃了晃身子,又躺了下去,我看向那个面具人,发现凌雪说的好像有道理啊,凌雪和帕兰德怎么动都没事,我就算是稍微的扭一下脑袋那个面具人的眼睛都会跟着我的动作动,“嘿嘿!小家伙,他好像看上你了,希望他摘下面具之后是个女的吧,要是个男的,嘿嘿!”帕兰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就在边上的大树下面,一脸淫荡的笑容小声的说道。“哼!”听到帕兰德的话,我也懒得理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真后悔把他救下来。反倒是凌雪,听了帕兰德的话,在那捂着嘴一直在笑,却不敢大声笑出来。“憋死你得了,哼。”我恶狠狠的看了帕兰德一眼,没敢用同样的眼神看凌雪就又转过身看向面具人,好啊,既然你这么愿意看,那我陪你看,我顺着他的视线也向他的眼睛看了过去。
当我和他对视着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个面具人的眼睛放佛像是一个黑洞一样,只等着我看向他,便会把我吞没。我在面具人的眼睛中看到了屠杀、鲜血,我感觉我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一个黑衣人站在一座城池面前,倒提着一把银色的刀,两个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面的城墙上站满了身穿盔甲,手握武器的士兵,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大声的对着士兵们说着什么,黑衣人突然的动了,如风一般的冲向城墙,在离城墙还有数十米的地方腾空而已,手中的武器高高的举过头顶,原被明朗的天空忽然变得昏暗起来,漫天的乌云,带着无尽的怨气漂浮至来,乌云中不断的闪烁着雷电,一道非常粗壮的闪电击中了高高举起的武器,带着闪电的威力,和乌云中所带有的无尽的怨气,狠狠地劈向了城墙,只一刀,城墙破,城墙上的士兵们仅仅在瞬间就化成了一片血雾。倒塌的城墙内部,大批的平民恐惧的聚集在一起,毫不犹豫,黑衣人再一次举起了武器,刀光放佛划过了虚空,再一次狠狠地劈下,“不!”我大叫到,但突然发觉没有用,那人根本没有理我。一阵剧烈的能量闪过,城内的所有平民一个不剩,全部化成了漫天的血雾,黑衣人做完这一切转身离去,只留下支离破碎的城市和漫天的血雾,连尸骨都找不到。
下一刻,周围的场景发生了变化,数十万大军出现在了面前,一名浑身白衣,背负一把极其普通的长剑的人出现在了远方,数十万大军剧烈的骚动了起来,军中将领不断的叫喊着,战鼓声响彻天地。白衣人从远方一步一步的走向数十万大军,在他身后又出现了一些同样的白衣人,足有数千人,他们站成一排,跟随着领头的白衣人走着。号角声想了起来,数十万大军发动了冲锋,漫天的尘土,飞扬起来,仿佛把天地都遮住了,骑兵,步兵,法师,弓箭手同时发动了攻击,数万只箭化作漫天箭雨落向那些白衣人,一个个范围魔法,火系,水系,土系,风系,空间系,雷电系,只要这个世界上有的,都出现了。只是那些白衣人还是在慢慢的走着,放佛这些攻击不是打向他们一般,就在所有的魔法和箭支即将碰到他们的时候,一道道黑色的光圈从那些白衣人的身上散了出来,所有的攻击全部被反弹了回去,“杀!”一道吼声覆盖了其余的所有声音,数十万大军的冲锋声,战鼓声,反弹回去的攻击落入大军阵内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哭声。数千白衣人同时拔出武器,化作数千到白光冲向数十万大军。所过之处,血肉横飞。那名带头的白衣人还是再远处慢慢的走着,这边的战斗已经开始,数十万大军中,无数的战士腾空而起,三五成群,数十为组,合力攻击一名白衣人,不知是白衣人太强还是大军中的战士太弱,没有人能低过白衣人的一击。屠杀,一面倒的屠杀,所有的白衣人仿佛没有劳累感,不断的挥舞手中的武器,每一次挥舞,都会带走数名,甚至数十名的将士。而那名领头的白衣人还在那里走着,感觉他已经离得很近了,只需要再走几步就可以到达这里,可他却一直在那,不管他怎么走,在我看来他都保持在原地没动。数十万大军的总指挥害怕了,所有人都恐惧了,这数千白衣人让他们感觉到了恐惧,无尽的恐惧,他们好似来自地狱的收割者,只有他们能收割别人的性命,战斗持续了很久,从清晨屠杀到夜晚,不是他们不想跑,而是跑不了,就像是没人能躲过收割者收割你的性命一样,满地的血水,不断的向四周流去,领头的那名白衣人终于走到了战斗的边缘,身形不断闪过,每一次闪过都会有数十名士兵永远的消失,连尸体都不会留下,所有人彻底的崩溃了,数十万大军仅仅过了一天,就被屠杀的剩下一半不到,士兵们不断的逃窜,或跪地求饶,或趴在地上痛哭,或朝四周跑去。可是这些白衣人并没有打算结束的意思,屠杀还在持续着。这时,那名领头的白衣人透过混乱的人群看向了我,那目光中带着一种漠视,漠视一切生命,我很想组织,可是我没有任何办法,那名白衣人仿佛看透了我心中的想法,嘴角划过一丝带着无尽嘲笑,放佛是在嘲笑我的无能,嘲笑我无法去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