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夕的眼中自己身处芬芳的花草丛中,一支支美丽的蝴蝶围绕着自己翩翩起舞,也许连这些虫儿都为她的美丽所动容了。她灿烂的欢笑着,摘下一朵朵美丽的花儿为自己带在发丝间。
这片世外桃源的尽头是一片茂密幽暗的森林,花草从在中间留下了一条过道,正好通向那神秘的森林。一个男子站在小路的尽头向她挥着手,看身材和轮廓应该是自己最爱的姐夫。
这里好美,一切都是那么安逸,她真想与姐夫永远生活在这个世界不去管那些世间俗事,什么北脉摸金,什么海家遗命,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姐夫正在向自己招手,也许他与自己一样都觉得这么美丽的世界里应该做一些美丽的事才适合吧。
美夕张开双臂向着小路尽头的姐夫跑了过去。
就在美夕欲要迷失自我时,突然头顶处飞下一只鸟儿来,鸟儿飞行的速度很快,那柔软的羽毛挂在她的脸蛋上都如同刀割一般锋利,她吃疼不已,抬头一看,是海东青!家族的圣鸟!那只苍劲的海东青已经不止一次救过她了,这次也不例外,它打了一个盘旋再度冲了下来并发出一声凄厉又刺耳的鸣叫,这一生鸣叫简直好似刺穿了美夕的耳膜一样让她万分痛苦。
“美夕!美夕!你说话呀?到底怎么了?”耳塞里传来的姐夫的呼唤。她这才回过了神,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场景。
“姐夫……我……我刚才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愣愣的发呆,看到了好多古怪的场景,都好美哦!”
无双对她道:“古墓中常常都会遇到这种幻想,不要信以为真迷失了心智,在不确定安全之前不要靠近那樽邪神。”
美夕下意识就想往后退,退出那密密麻麻的古阿拉伯文的范围,但一抬腿却发现自己此刻如同被石化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只能摇晃脑袋,张嘴说话和喘气了。
“姐夫,我动不了,不知道怎么了,快帮帮我!”她呼救着。
“你别慌,告诉我,你刚才都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呀,就是往前走了两步看看这堆阿拉伯文嘛,我怎么就动弹不了了呢?”她拼命的挣扎着,但不管用多大的力气,自己头部以下的每一个零件还是跟上了锈一样。
马氏四兄弟一听格格遇到了危险,一个个都争相请命要进去救。无双拦住他们对美夕说:“你再想想,刚才有没有看邪神的眼睛?”
“眼睛?好像看了下吧?连眼睛都不能看?它也太霸道了,又不是大姑娘,至于这么害羞嘛?”美夕没有觉得害怕,有姐夫在旁指点她很有安全感。
“那便是了,这应该也是修罗刹的法身之一,虽然肉身早已灭亡,但其魂魄还未消散。你试着咬破舌尖,一定要出血!”人舌尖上的血是至刚至纯的辟邪之宝,虽然女人身体属阴性,但舌尖血却也是辟邪法宝,这招是王老道教的,遇到脏东西时百试百灵。
“能不能不咬啊?疼!”
“那你就在里边呆着吧,我告诉你啊,还有20分钟天要亮了,到时候我们就收拾东西回家可没人会管你。”
美夕把舌尖夹在上下牙间,先是略微用力咬了一下,这一下咬下去,疼是真疼了,疼的自己缩回舌头哎哟叫了一声,可却一点血都没出。以前看宫廷剧时候经常有某某某受不了酷刑咬舌自尽的,看着很容易,但实际操作起来却难为了美夕格格。
姐夫这人可是说到做到从不拖泥带水的男人,他说会丢下自己,那肯定不会客气,这阴森的古墓中,面对着这么一个可怕的邪神自己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想到这里,小美夕一发狠,使劲儿一口咬了下去,顿时舌尖处一股猩涩的液体流了出来。
“55555……疼屎我鸟,哎咦……!”疼的美夕大舌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别那么娇气,试试现在自己能动不了?”无双说。
还别说,姐夫这招真管用,她晃荡两下身子,退回到了洞口方向,自己的身子终于受自己控制了,这种感觉比起刚才深处美丽的花丛中还要幸福的多。
美夕手中的那把卡尺长刀攥的更紧了,她又后退了两步,身子不小心靠到了暗室门上,此刻就觉得好似背后有个什么软软的东西碰了自己一下,那是一种肉感,人体的肉感。
“唉呀妈呀……”吓的美夕大叫一声跳开了。
她猛地一回头,眼前的一幕差点把自己吓尿。原本刚才她推动的那块厚墓砖后边,本以为水银已经被稀释便不会有其他危险了,但恰恰就又被姐夫说中了,墓砖后果然还有一个东西,只是现在不知道这东西到底对自己是否有威胁,那……那竟然是个婴孩,肉呼呼的小脸蛋,粉嫩的小手。
他就靠在墓砖前正对着美夕坐着,也不知是生是死,这暗无天日的古墓已经与世隔绝了几百年,怎么可能出现了一个婴孩?除非这婴孩是随阿克敦一起下葬的,但他竟然不腐不化,我的天……
“你叫什么呀?”无双问她。
“孩纸……孩纸……”美夕的舌尖依旧处于发麻状态,说出来的话都是大舌头。
“孩子?什么孩子?你傻了?把热感应眼镜凑近点让我看清楚。”刚才美夕也只是一晃头的功夫,无双这边根本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只是听到小姨子尖锐的叫声。
“不不不,我才不要再看了呢,太吓人了,是个婴孩,不知是死是活!”
“婴孩?坏了!美夕,你千万别紧张啊,一点点退出这个密室。”
“啊?我好不容易才进来的,那铜手指就在眼前了,我不走。”美夕虽然有点害怕,但她很倔强,一心想得到铜手指。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是辛苦一个月的工人一定要从吝啬老板手里拿到工资才肯离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