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梁夕颜有身孕后,每天都乐呵呵的,偶尔带上几个丫头到御花园逛逛,毫不介意**几个如狼似虎的女人的目光。她知道,在**,早已被冠上妖颜惑主的媚称,自从自己进宫后,上官云便不再去别的嫔妃那里,就算去了也从未过夜。梁夕颜也算满足了,毕竟是君王,在这个朝代,怎么可能与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呢?早就想开了,如今挺好。虽然有时候看见那些女人,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这又怎么样?
梁夕颜很满足,每天都过的小心翼翼的,生怕伤着腹中的孩儿,可她却不知道,在上官云这边,却再商谈如此沉重的话题...
御书房
“罗太医,你说什么?”上官云拧着眉问道,“有人要迫害颜贵妃?”不管是谁,他都不允许!夕颜是自己第一个真正爱上的女人,伤了她,不管是谁,定让他命丧黄泉!
罗太医看着上官云严肃的神情,摸了摸额头并不存在的汗,心想,在这寒冷的冬季,皇上的神情居然让我感觉浑身冒汗...躬身说道;“自从微臣得知娘娘怀有龙子之后,便定时为娘娘请脉,这几日发现娘娘脉象居然有滑胎迹象,”吞了吞口水,明显感觉到上官云越来越阴冷的气息,好像是强忍着不适,接着说,“好像是误服了水银。”虽说是误服,但他心里却很清楚,梁夕颜就算再不注意,也不可能自己不小心吃下去的,定是有人放入了她的饮食之中。
“水银?”上官云眉头皱的都快挤在一起了,为什么她会碰到水银?是谁下得毒?“水银不是有剧毒吗?为何贵妃吃了水银却仅仅是有滑胎之象?”定要揪出这下毒之人,竟敢迫害夕颜与他腹中胎儿!
“娘娘怕是服用有小半月之久了,”罗太医的头佝偻的越来越低,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收敛道,“皇上有必要好好排查贵妃娘娘是如何误食的,否则小以半月,娘娘不仅胎儿不保,甚至还有生命危险。”顿了顿,又说,“就算是保住了性命,兴许将来永无再为人母的机会了。”罗太医并不是危言耸听,水银原本就是危险之物,如今却不知是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危害颜贵妃。想来又是宫中那嫔妃们勾心斗角的产物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上官云挥挥衣袖,屏退的罗太医,自己却坐在原处,拧着眉思考着什么。“哼!迟早要把**这些女人清理干净了!如今居然威胁到夕颜的身上!要不是这些女人都是为了稳固朝中的那些老古董,老子早就统统送出宫去了!”良久,上官云恶狠狠的说道,话语中居然带了粗口,可见他是何等的愤怒,梁夕颜在他的心里又是占了何等的分量。
站在他身旁的莫如风自是听见了他不满的发泄,突然单膝跪下,面向上官云道;“皇上,都是属下的疏忽,没有严查娘娘的膳食,导致娘娘误食了这等毒物。属下该死!”上官云摇摇头,起身拉起莫如风,叹息道;“师兄。”莫如风听闻上官云如此唤他,不由心神一震,“师兄还是要如此吗?”上官云转身望向窗外,目光有些飘渺,却并不说下去,换言道,“师兄并未做错什么,何来该死一说?只是,如今又要劳烦师兄了。”
莫如风心中突然一涩,上官淑的死并不关上官云的事,自己为何如此生疏的对待他呢?其实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吧。“师弟...”唤出自己已经三年未曾出口的称呼,苦涩的说,“我爱的人已经离去了,定不会让师弟心爱之人受此迫害!”上官云听到身后莫如风的话语,心中不由一震,‘师弟’这个称呼,有多久没有听到了?三年了吧?自从妹妹离世后,他就从未如此唤我了吧?心中感慨万千,沉寂良久,就在莫如风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恍然飘出一句;“多谢。”淡淡的一句后莫如风点点头,转身正要离去,身后又飘来一句;“对不起。”莫如风脚步一顿,微微一笑,自己,该放下了。
上官云待莫如风走后,自己坐在那儿,却回想起曾经...
在自己七岁之时,由于身体孱弱,父皇将自己送到武夷山拜师学艺,这一走就是一走就是六年。六年的光阴里,一直都是这个比自己大一岁的莫如风照顾着自己,刚开始,养尊处优的自己什么都不会,甚至笨手笨脚连碗都不会刷,在那荒凉的武夷山,师傅只收了自己和师兄莫如风为徒,武夷山之上也仅有他们三人而已,什么都要学,而莫如风总是教自己这些世俗之物。六年后,师傅突然说自己想要游历大陆,于是上官云也就回到宫中,同时莫如风也伴随着他回宫。伴做他的侍从。
入宫后,上官云,上官风,上官淑三人与莫如风常常你在一起,从而上官淑与莫如风也暗生情愫。后来上官云三兄妹的父皇病重,上官风并无为帝之心,所以暗示要传位与上官云,其实那时**之中并不是只有上官云与上官风两个皇子,还有一个比他们年幼四岁的小皇子。小皇子的母妃心生妒忌之意,买凶暗杀上官云母子三人却因三人前往龙庆寺祈福,上官淑代为受过。
从此莫如风便与自己生疏起来,也从未唤过自己师弟。其实,在上官云登基之前,就想着,不管是哥哥上官风做皇上还是自己,都要为上官淑与莫如风赐婚,可谁知还没到二人修成正果的时候,上官淑,自己那唯一的妹妹就离开了大家。
回想起三年前,上官云感慨万千,如今师兄解开心结,自己也就安心了。希望将来,师兄还能找到自己的真爱吧...
上官云并没有将有人下毒的事情告诉梁夕颜,担心梁夕颜急火攻心,动了胎气,伤了身子,只是让罗太医开服药让梁夕颜熬服。虽然梁夕颜很讨厌喝药,可是为了腹中孩儿的安全,得知罗太医所说胎位不稳,也就忍住苦涩把汤药喝了下去。“唔...习习,给我蜜饯!”这日,梁夕颜刚刚灌下小碗汤药,连忙夺过习习手中的蜜饯罐取出一颗蜜饯放入嘴中才不再苦着脸。习习无奈,主子什么都不怕,就唯独单单怕喝药,每次喝药就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就在习习接过蜜饯罐的时候,门外却腾的一阵吵闹,梁夕颜好奇的起身想出去看看却被习习拦住;“主子,我去看看,这么吵闹主子出去,吓着小宝宝就不好了。”梁夕颜闻言只好作罢。
习习来到门外,正好瞧见莫如风提着一个太监的衣领往外拉,走过去后,莫如风见习习出来也顿了下来,但手却并未松开那太监的衣领,习习见状,凝眉问道;“莫侍卫,他就是下毒之人么?”莫如风厌恶的看看手下的太监,点头道;“是,刚刚在小厨房我就看见他鬼鬼祟祟的,抓住他的时候还看见他尚未隐藏的小瓶。你瞧。”说着就掏出怀中一个瓷白小瓶,说,“这里面就是水银,我刚刚看过了。现在抓他去向皇上复命。”
“恩,你去吧。”习习狠盯一眼那惊恐万分的太监,淡声道。要不是皇上派人抓他,要是他是落在自己受伤,定要他先吃点苦头再去复命!莫如风自然是看清楚了习习那一眼的含义,笑着说;“放心,他没好日子了。”说完便拽着太监离去。习习在外面站了片刻,才往屋中进去。
“习习,发生什么事了?”梁夕颜见习习进来,连忙凑过去好奇的问道,习习无奈的掺过梁夕颜的手臂,随口说道;“是院里闯进一只猫,莫侍卫刚刚抓住了它准备带出去的。”梁夕颜轻声哦了句,便不再说话,只是一脸慈爱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习习看着她如此神情,心中叹气,该死的下作之人!不得好死!居然如此险恶,谋害主子与她腹中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