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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千里拉锯战(1)

无法得到德国的增援,兵力不足的隆美尔立即调整军事部署,以守为攻。对于擅长进攻的隆美尔来讲,采取守势无疑是难以忍受的,但在不久后的阻击英军进攻的战斗中,隆美尔又用出色的指挥证明了他还是一个防御专家。

奥金莱克想拖住并歼灭隆美尔的装甲部队,以解托布鲁克的英军之围,重新占领昔兰尼加省,再占领的黎波里。丘吉尔希望“十字军战士行动”能与布莱尼姆战役和滑铁卢战役相媲美。

“十字军战士行动”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英军对德军取得的第一次军事胜利。英国首相丘吉尔评价道:“奥金莱克挽救了北非英军,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是一个杰出的野战指挥官。”

英军的放弃方式与英勇抵抗的精神是一致的,他们利用德军阵线西侧的一处缺口,约有2700名英军在黑夜突围了,与第7装甲师的卡车和救护车大队会师。

无法得到德国的增援,兵力不足的隆美尔立即调整军事部署,以守为攻。对于擅长进攻的隆美尔来讲,采取守势无疑是难以忍受的,但在不久后的阻击英军进攻的战斗中,隆美尔又用出色的指挥证明了他还是一个防御专家。

奥金莱克想拖住并歼灭隆美尔的装甲部队,以解托布鲁克的英军之围,重新占领昔兰尼加省,再占领的黎波里。丘吉尔希望“十字军战士行动”能与布莱尼姆战役和滑铁卢战役相媲美。

“十字军战士行动”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英军对德军取得的第一次军事胜利。英国首相丘吉尔评价道:“奥金莱克挽救了北非英军,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是一个杰出的野战指挥官。”

英军的放弃方式与英勇抵抗的精神是一致的,他们利用德军阵线西侧的一处缺口,约有2700名英军在黑夜突围了,与第7装甲师的卡车和救护车大队会师。

进军埃及

德军飞机俯冲着轰炸英军的坚固防线,炮兵部队参加了战斗,形成最密切配合的强大火力,使防线上空烟尘滚滚、爆炸声连成一片。炮群和轰炸机群加在一起的威力太可怕了。

隆美尔乘车赶到第21装甲师被击败的阵地,混战中被击毁的车辆仍然冒着浓烟,尸体躺满了阵地,染红了沙漠。

德军大举进攻,开罗和亚历山大都沸腾了。英军军官和政府官员们都在忙着烧毁文件,英国大使馆和英军总司令部上空弥漫着浓浓的黑烟。许多道路上挤满了客车和卡车,一列列火车上挤满了难民。

虽然德军不断地向英军的阿拉曼防线发起进攻。然而,奥金莱克巧妙地运用坚守与进攻相结合的战术把隆美尔死死缠住了。

对于英国人来说,托布鲁克是英军在北非的象征。“非洲军团”也认识到这一点,因此,他们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托布鲁克问题。

在兵员数量、武器装备和后勤供给方面占有巨大优势的英军第8集团军,却在隆美尔的部队面前接连战败,这使一向高傲的英国人感到耻辱。但一想起他们所面对的是世界级的将军和最训练有素的部队,他们又感到有些自豪。

就像丘吉尔在下院对议员们所说的一样:“第8集团军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他们面对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部队。抛开英国目前所遭受的战争灾难不说,隆美尔的确是一位将才。”

隆美尔绝不会由于听见了丘吉尔的几句赞美之词而放英军一马。凭着对战争进程的认真分析和令人惊奇的直觉,隆美尔认为到了该收拾托布鲁克的时候了。

对于隆美尔来说,目前最关键的事情就是如何部署攻击托布鲁克。从以前的教训中,最主要的一条就是在机械化战争中,保持机动迅速。只有迅度才能避免被英军牵制,各部队必须用最高的速度确保着配合,再进入战场。迅速能够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平时在整顿部队时,隆美尔一直注意训练官兵的速度与配合。

隆美尔说:“对我们来说,托布鲁克是一颗毒瘤,现在我们必须割掉它。”

1942年6月11日,隆美尔的命令下达得十分简单:“托布鲁克,一切为了托布鲁克!”

为了摧毁挡在“非洲军团”与托布鲁克之间的剩余障碍,隆美尔命令曾经围攻贝尔哈凯姆的部队呈扇形进攻英军在乃茨布里奇和艾尔阿德姆的据点,命令德第21装甲师和意大利“阿里埃特”师向东进发。英军指挥官里奇撤回左翼部队,结果,加扎拉防线变成了“L”状。

德军装甲师向乃茨布里奇据点发起猛攻,使已经在据点拼死守卫了两周的英军无力组织反击,被迫趁还能逃走的时候于当晚撤退了。“非洲军团”占领乃茨布里奇据点后,加扎拉防线近于崩溃。

部落式的坚守使岗亭里的英军损失了大约140辆坦克,只剩下70辆,还不及德军坦克数量的一半。6月14日,当加扎拉南部前线崩溃时,里奇命令从一开始就坚守在北部防线的两个师撤退。

这两个师的撤退使其他部队纷纷逃离阵地,这就是二战中著名的“加扎拉大逃亡”。

6月16日稍晚时分,“非洲军团”攻占加扎拉防线上的最后一个据点。

6月17日,英军装甲部队又损失了32辆坦克,连忙追上撤退的步兵部队通过边境逃回了埃及。同一天,“非洲军团”在托布鲁克城下集结。

在上一年,托布鲁克曾让“非洲军团”屡攻不下,付出过重大损失,那时隆美尔用了8个月的时间仍未攻下托布鲁克。

现在,托布鲁克已经不同于去年了。托布鲁克的周围仍有一道48公里长的保护屏障,由35000名英军坚守。然而,战壕己经淤塞,很多地雷被移到加扎拉防线上去了。

上一年,顽强地阻击了“非洲军团”的部队是勇猛擅战的澳大利亚第9师。今年,驻守托布鲁克部队的是缺乏作战经验的南非第2师,以及在加扎拉战役中损失惨重的2个步兵大队和1个装甲大队。守军的坦克和反坦克大炮严重匮乏。

托布鲁克新任守备司令为南非陆军少将克洛普。

这次,隆美尔的军事部署是:先从西南方佯攻,把守军的兵力吸引过去,主力部队绕过托布鲁克向东进发,再撤回来集中在托布鲁克的东南方,趁夜色完成进攻前的准备。

6月19日,“非洲军团”从陆地上的三面形成了对托布鲁克的包围。

跟往常一样,隆美尔仍然采用许多使人眼花缭乱的战术手段来欺骗英军。他命令主力部队向利比亚边境地区进发,摆出一付要攻打埃及的模样。

为了进一步欺骗英军,他命令第90轻型坦克师继续向海岸城镇巴迪亚进发,隆美尔派一些部队大造声势,一路上故意搅起尘土。

英军准备集中兵力迎击“非洲军团”对埃及的大规模进攻时,隆美尔突然撤军,“非洲军团”主力到达托布鲁克城下。

兵不厌诈,隆美尔施展的骗人招术生效了。英军上当以后,隆美尔命令主力部队撤回来,火速向托布鲁克进发。当主力部队于当晚到达托布鲁克东南方的指定地点后,“非洲军团”挖出了上一次埋藏在那里的炮弹,这些炮弹完好无损。

6月20日下午,德第90轻装甲师施展着骗术,向东突破,去攻打英军在巴迪亚和托布鲁克之间的补给站。德第90轻装师的行动至关重要,它能够使英军猜不透“非洲军团”的真实意图。

隆美尔除了调来意大利的“帕维亚”师外,还调来刚到达利比亚的“利托里奥”装甲师,部署在西面至南面,担负掩护主力攻城的任务。

“非洲军团”有一种预感,认为对于今天傍晚的进攻,由于英军弄不明白“非洲军团”的进攻方向,他们的攻击有机会产生奇袭的效果。“非洲军团”大多是身经百战,一路风雨拼杀过来的,到了这时,整个“非洲军团”的官兵似乎都感受到了即将胜利的气氛。

6月21日凌晨5点20分,兵分数路到达指定地点的德军装甲部队和意军第20军团,在德国海军的助攻下,对这座孤立的海岸要塞发动了进攻。在密集的炮火掩护下,德军坦克引领步兵部队开始了大规模的进攻。

正准备攻占马耳他岛的凯塞林元帅被迫从北非、意大利的西西里岛、希腊和克里特岛抽调了150多架轰炸机。轮番俯冲的轰炸机在托布鲁克东南部投下了400吨炸弹,引发了雷区大爆炸。轰炸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德军坦克率步兵部队冲了过去。

当时,德军曼伦森少校参谋和隆美尔站在一处悬崖上,隆美尔的临时总部就设在这里。曼伦森发现托布鲁克周围地区纳粹的战旗开始飘扬。在激烈的战斗中,德军炮兵部队发射了数百枚炮弹,坦克率领步兵快速冲向英军的防线。

德军的炮弹炸开了英军防线,德军和意军炮火互相配合,火力非常连贯,这对守军的士气是个巨大的打击。纳粹的战旗一直向前飘扬,“非洲军团”的200多辆坦克从各个方向向托布鲁克进攻。虽然英军英勇顽强,但各自为战,不能互相支援,防线被“非洲军团”突破了。

8点30分,德军第15装甲师和第21装甲师的首批125辆坦克碾过已经淤塞的战壕。9时,德国装甲部队钻入迷宫般的“蓝色防线”的碉堡区。

虽然战斗还未结束,在到处都是隆隆炮声和枪声的情况下,隆美尔找来一位战地记者,为德国电台记下他的宣告。

隆美尔自信地说:“今天,德军获得了胜利,占领了托布鲁克。”

让隆美尔感到欣慰的是,“非洲军团”没有让他失望。在“非洲军团”的突然进攻面前,反应迟钝的英军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下午晚些时候,托布鲁克的守军败局已定。守军司令克洛普下令炸毁价值几百万英镑的物资。同时,克洛普下令炸毁大部分的通讯线路,他失去了与官兵们的联系。下午9时,在仅剩的一条电报线上,克洛普正在向里奇报告。

“这里的局势已经完全失控了,”克洛普在电报中说,“坦克没有了,大炮也只剩一半了……如果你决定反攻,就通知我。”

不可能再组织反攻了。6月21日凌晨6时,里奇发给克洛普的最后一道指令内容是:“我不知道你那里战况如何,是战是降,由你自己来决定吧。”

夜幕时分,这座英军坚守了近两年的海岸要塞失守了。克洛普代表33000多名英军向隆美尔递交了投降书,隆美尔和“非洲军团”控制了托布鲁克的局势。

托布鲁克沦陷得太快了,守军只来得及毁掉很少的一部分物资,留下了大量的燃油和2000多辆机动车,这对于隆美尔来说,是个重大的补偿。除了这些以外,还有数量庞大的物品:香烟、面粉、罐装食品,英国啤酒、崭新的卡其布制服和沙漠靴,等等。“非洲军团”的官兵们吃惊地看着他们手上的战利品。

后来,隆美尔的情报官得意地回忆道:在那场我有幸见到的最壮观的进攻战中,德军飞机俯冲着轰炸英军的坚固防线,炮兵部队参加了战斗,形成最密切配合的强大火力,使防线上空烟尘滚滚、爆炸声连成一片。炮群和轰炸机群加在一起的威力太可怕了。

望着满目疮痍的要塞,隆美尔笑着对垂头丧气的英军被俘军官们说:“先生们,你们像狮子一样强大,但却被蠢驴指挥着,这真是你们的不幸。”

6月22日,德国沉浸在来自北非的巨大胜利的喜悦中。一座刚刚落成的桥以隆美尔的名字而命名,人们纷纷给隆美尔的妻子露茜寄去贺信。

这时,非洲装甲集团军司令官隆美尔上将晋升陆军元帅。

隆美尔的心情无比激动,占领托布鲁克只是清除了北非征途中的一大障碍,他想像亚历山大、恺撒、拿破仑一样去征服埃及,成为名垂青史的征服者。这就是隆美尔,一个野心勃勃的侵略者。

被鲜花和名誉包围的隆美尔大声对官兵们说:“我们要跨过美丽的尼罗河,征服埃及。”听到这个消息后,英国产生了恐慌。

墨索里尼政府曾经多次向隆美尔提出保证:在他攻下托布鲁克和马特鲁港以后,意大利一定把充足的物资运过来。这个承诺加强了隆美尔的信心,他决定在托布鲁克会战过后,立即进攻埃及,针对英军的弱点扩大战果。

隆美尔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英军建立新的防线,英军第8集团军的实力严重受损,它的主力只是两个新来的步兵师,装甲部队刚在埃及仓促建立起来,没有太大的战斗力。

在这个阶段“非洲军团”占有优势,隆美尔想采用闪击战追击,拦截英军第8集团军,逼他们在未与从中东调来的两个步兵师会师之前,与“非洲军团”作战。如果“非洲军团”能一口气消灭第8集团军的残部和新来的两个步兵师,那么英军在埃及就没有太大的力量了。

2.迈进埃及的第一步

占领托布鲁克以后,隆美尔迫不及待向墨索里尼提出要求,准许装甲部队有充分的作战自由,并准许装甲部队进攻埃及。在获得墨索里尼的批准以后,隆美尔率部队马上挺进埃及。

当时,德军统帅部本来想再调两个装甲师增援隆美尔,但后来这两个师都赴苏联主战场了。很多人都反对进攻埃及,因为在“非洲军团”深入埃及境内时,后勤部队的补给任务面临着重大困难。

隆美尔认为,前线的官兵浴血奋战,在后方的后勤人员也应该更加努力。如果这时能够组织海运,把物资运到前进地区的港口,就能大大减轻后勤部队的压力,那就要看意大利海军能不能采取这些办法了。

凯塞林早就料到,隆美尔有可能在占领托布鲁克后忍不住诱惑而进攻埃及。1942年6月21日,凯塞林连忙飞抵托布鲁克。在隆美尔的指挥车里,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隆美尔认为他必须进攻,不能等凯塞林攻占马耳他岛。他的部队虽然在加扎拉防线上损失很大,但英国第8集团军的损失更大。现在是夺取苏伊士运河的好机会,一旦久拖下去,那怕是几周的时间,英军的精锐部队就将被调来了。

凯塞林认为,如果没有德国空军的掩护,“非洲军团”不能进攻埃及。如果给予“非洲军团”地面部队全力支援,德国空军就无法支援攻打马耳他岛的地面部队,而不攻下马耳他岛,隆美尔的海上后勤线就很难保障。惟一正确的办法,就是坚持原先的计划,把进攻埃及的时间推迟到征服马耳他岛以后。

凯塞林无法说服隆美尔,一向彬彬有礼的凯塞林没有与隆美尔握手,生气地说:“我会把空军撤回西西里岛的!”说完,凯塞林离开了。

当隆美尔率军进攻埃及时,他坚信这种在埃及即将获得的胜利,能够刺激意大利最高统帅部振作起来。

21日下午,隆美尔命令德军第21装甲师向甘布特进发,这是德国进入埃及的第一步。

晚上,隆美尔命令一位联络军官去把自己的意见报告给希特勒,同时电告墨索里尼:“部队的战斗力、加上缴获的给养品以及英军的弱点,都有利于向尼罗河追杀残敌。”

隆美尔的“非洲军团”已经成了德国人的骄傲。德国广播电台于6月21日奏响了《鹰在炫耀》的乐曲。每当有战胜的消息,总会中断广播,播放《鹰在炫耀》,接着继续广播。

6月22日,意大利将军巴斯蒂柯飞抵托布鲁克,命令隆美尔停止进攻。隆美尔却说他“无法接受这项忠告”,并笑着说:“到时候请你跟我一起去开罗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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