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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深入骨髓,只因爱你

“今天是师傅的生辰,小七特此准备了一份礼物献给师傅,小七祝师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开始表演的时候,墨语让冷玉笙的的心腹陌昔用笛子吹奏墨语谱好的曲子《千纸鹤》。

而墨语呢,便开始表演,然后唱着歌。

“第一次,知暖宫里槐花树下见到你,我执一身宫装,只可惜,你命定天煞孤星无人能陪,你装痴傻来骗,槐花树下,月下为你起舞拔剑,只怕早已忘却,兵临城下,为你屠了几座城池,身心疲惫泪已殇……”

墨语从穿越过来第一次见到离若的时候开始表演。

那天,是墨语第一次来到知暖宫的附近,墨语把从自己身边走过来的一个小太监,劈晕了,扒了他的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墨语转身进去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座宫殿,知暖宫。

就看见了躺在一棵槐花树下睡觉的离若。

墨语走过去叫醒了离若,却发现他是一个痴儿。

“我叫墨语,以后就是你的贴身小太监了。”

墨语喜欢离若,虽然喜欢的对象是一个智商只有六岁的痴儿。

后来,墨语才不得不承认,离若这个人,命格是天煞孤星,命运更是曲折,从六岁的时候开始,便装疯卖傻,整整十年,不能爱,不能恨,遇到了墨语,才让才让离若一成不变的生活有了一丝改变。

离若的,第一世,第二世,第三世,一直到第九世,全部都是在一个十年又一个十年里慢慢等待中渡过的。

墨语为了让离若好过一点,手上的罪孽少一点,便替离若杀人,屠城。

“你说你会陪我,直到生命尽头,你说以后你会给我繁华婚礼荣华后位,那时的头发未白年纪还尚轻,只当玩笑一场,还在你身边,是否应该知足。”

离若自杀的时候,整个皇城的千纸鹤都变成了血红色,就连那月亮也是血红色的。

墨语演到这里,有些支持不住了,充满泪水的双眼,僵硬的动作,无不在宣告看戏的人,她就是剧中的女主角墨语。

见墨语这样,冷玉笙只好临时加了一句台词。

“小麒麟,我曾经答应过你,要给你繁华婚礼荣华后位的,所以,你要快快长大哦,等着我来娶你回家。”

第五世的时候,离若依然是皇城里的皇子,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世的离若,不再是痴傻如孩童的皇子,而是声明远扬的七皇子。

墨语依旧是一身男儿打扮出现在离若的面前。

这一世的墨语有些不同,她的心,是冰做的,她的记忆,也被封印了起来。

可她一直没有忘记过一个人,那就是离若,墨语曾经说过。

她说,苏苏,你知道吗?虽然我没了记忆,没有了一颗爱你的心,一颗正常的心脏,可是,我对你的情,却是不变的,在其他人面前,我装作不认识你,恨你,伤害你,可是你知道吗?伤害你,我比伤害自己还痛,你受伤了,我却比你更疼,也许……你从来都不曾知道过,我爱过你。

这便是墨语,爱一个人爱到了骨子里。

深入骨髓,只因爱你。

“苏苏,也许你从来都不曾知道过,我曾经那样用力的爱过你,甚至于……高出我的生命。”

在我的头发还是乌黑的时候,那是我曾经最为欢乐的时光,和你一起嬉戏玩乐,不用顾及其他人,那个时候你对我说的疯言疯语,我只当玩笑一场,现在想想却觉得可笑,若是我把当初的疯言疯语视若生命的话,我们会不会就有不同结局?

现在,我还在你的身边,我是不是应该知足了?不要奢求太多?

“为你一统天下手染鲜血只为你的劫数,该庆幸你我若即若离从未至陌路,就算天煞又何妨,我最怕,不是若即若离你我成陌路,而是你不爱我?百年后,我们相遇竟然不知你身份,就此别过离去……”

第三世,离若投胎转世为皇帝,墨语伪装成白发将军。

成为你的得力手下,为你争夺天下,是我最开心不过的时刻,可是,算命先生曾经说过,你命格迥异,生就是不祥之人,手里的冤魂多的数也数不清,身上背的孽也太多,总是有一个人要替你分担的,所以,我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

为了你一统天下,主宰世界的帝王梦,我依旧义无反顾的成为了你杀人的利刃,我怕你再杀人,死到时候,到了阿鼻地狱,会不好过。

事实证明,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不太平的事,人杀多了,总会得到报应的。

也许我的报应不是我是将死之人,而是从我为你杀的第一个人开始,我就注定与你有缘无分,结不成夫妻,只能当陌生人般的朋友。

这也是我和你一直若即若离,但从来没有变成陌生人的原因。

我最害怕的,不是我成为你生命里的陌生人,而是你不再爱我,不再爱墨语这个人。

现在,已经变成了这样,我爱着你,你却不爱我。

就此,别过离去。

“记得最初,我们走过整个夏天笑语嫣然还在,那年冬初,为你跳的一舞倾城,是否记在心上。”

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那余下的几千年,我们曾经手牵着手,走过闹市,走过山间,走过小溪,也是那一次,我第一次为你跳了蹁跹惊鸿舞,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还记得很清楚,是不是,记在了心上。

“曾经相互左右,说着不离不弃,想起某一日陪你策马同游把姻缘来牵,他说你命犯孤星屠尽天下苍生,注定孤老一生。”

“生命的尽头,说着君心不负,怪我执念太深不能替你屠尽天下苍生,总有一****会替你实现你抱负,把生命当做游戏。”

“槐树下,那年我们一起折的千纸鹤。是否还会记得,现如今,只想在为你跳上一舞倾城,一起把酒言欢,还能不离不弃。”

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们对彼此说过,要不离不弃,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直到地老了,天荒了,也不要分开,在你还是苏苏的时候,我们曾经一起骑过马,去月老庙里求过姻缘签,却被一个道士说成是大凶之签。

…………

……

月老庙内,墨语跪在佛前,摇晃着手中的竹筒,一支竹签掉了下来,不等墨语捡起来,那只竹签已然被另一只手捡了起来。

“与君相约,逆世而来,生死不同,死后无穴,左手断掌,命乃劫数,生死同罪,逆天千回。”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丫头,你这乃大凶之签啊。”拿起墨语姻缘签的乃是一个道士打扮的老者,嘴角有着淡淡的笑容,一手拿着一个酒葫芦,一手拿着墨语求来的姻缘签。

“那又怎样?”墨语冷笑,夺过了道士手中的姻缘签,将它握在手中,那力道使得手中的竹签被握断,竹签扎进墨语的掌心,墨语却面不改色。

“丫头,你看站在那里的那位先生,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他的命格自然也与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不同。”

墨语冷笑道:“不同?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上仙岂是这凡间之物?一遇麒麟便成神。”

墨语拧起眉头,眼神冰冷。“你是谁?为何知道这些事情。”

“名字只不过是一个挂号而已,知不知道又有何妨?”道士看着墨语,嘴角的笑容更加浓烈了。“丫头,你非我族类,非这个时空之人,怎可留恋再此?”那道士上下打量了一下墨语,捋着胡须。

墨语松开手掌,竹签随之落下,点点血迹,像盛开的梅花。“道长这是什么意思?”

“在下说的丫头你自然清楚的很。”道士转身背对着墨语,双手背后。“这世间,浑浑噩噩,黑黑白白,所有东西都可颠倒,唯独这命运不可颠倒啊。”

墨语冷哼,眼里流露出不少杀意。“命运又怎样?就算不能颠覆,我也要让它颠覆。”

“丫头。”道士忽然转身,依旧笑着。“你双手沾满献血,命犯孤星,留不得。”

“所以呢?”墨语转头看了一眼百里扶苏,而后说道。

道士没有说话。墨语苦笑一声。“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身上的孽债太多,不配这个活在世界上?”

道士一脸愧疚,许久之后也没能给出墨语一个答复,墨语自顾说着。“这也许就是你们佛中之人常说的因果关系。”

“我是杀人如麻,手染鲜血,可我从来没有对不起谁。”

“我杀的都是一些罪大恶极的人,难道他们都不该杀吗?”

“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别人。”

道士捋着胡须大笑,“你这丫头,谬论到是不少。”

“墨语,你留在这里的时间已经不多,为何不放下你心中的执念,回到过去好好珍惜你仅剩的时光?”

“我不会回去,至少现在不会。”自己还没有帮苏苏夺得天下……又怎么能回去呢?

“他就那么好?”墨语转身,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媚眼如丝,脸上是说不清的刻骨爱恋。

“丫头,你可要想清楚了,虽然他现在只是这墨国的一个皇帝,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你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吗?”

“龙门之子,非池中物,日后一旦他夺得天下,注定手染鲜血,屠尽天下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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