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和边线。武斗赛,和幻觉。人性的本质选择,死灵。阿宏,你到底……”
第三天的早晨,当第三位天使吹号的时候,有一颗好像火炬般燃烧着的巨星从天上坠落在三分之一的江河溪流和水泉里。这颗星名叫“苦艾”,它使三分之一的水都变苦了,许多人因为喝了这种苦水而死去。
痛苦将会降临在三元。
……
已经六时辰过去了,更改应该已经起效了。
笙儿折返到昨天用寝的人家。
“小姑娘啊,我们的村庄……是不适合你的。我们供养不了你,请自行离开吧,不要让我们难堪!”匆匆跑出的大嫂,脸色难看的看着她,语气稍有些不耐烦,“是忘了什么吗?”
她为这个村庄的诅咒进行了叠加与篡改,因为,她就是这个村庄所供养的神明。她许下了离开血族的愿望,所以与她血脉相承的子嗣,这个村庄的人在愿望下找回了她。现在,不是她要离开,村庄却开始驱逐她……
是因为她昨天篡改“诅咒”的时候,更动了他们的潜意识吗?
这样也好。
“啊哈,我真是像打开了盒子的潘多拉呢,连希望都没有释放出来,就关上了那个不幸的盒子。”
笙儿将“必须听从于我”的这一条诅咒施加在拥有她的精神的,在上古时代饮下了她的血的诸神之后人的魂魄上。但这真的是诅咒吗?当笙儿的轮回被终止之时,他们也可以被赋予新灵魂啊。成为了唯一有可能得到解救的“新人类”的他们,还有什么不满吗?
打开他们拥有着的血脉,血之神通才会被发掘的更大,上古的辉煌才能重现。他们没有打开自己血脉的智慧,只有笙儿一个,才能把世界颠覆,否则,末日之期将会到来。
她在昨晚,终于打开了被施加在人类身上的血脉封印。又有一种新力量体系将要产生了。
不过……
血脉,是为此而存在的。封印,是为此而存在的。神,是为此而存在的。既然一切都是为重铸这个世界而存在,那么,这个曾经可能反复被重铸过的世界,是为谁而存在的?笙儿知道,那是为她而存在的,她的躯体也是为她自身的精神与灵魂而存在的,这个世界也是为她的灵魂所求而出现的,那么如果笙儿想要毁灭这个世界,它也会毁灭吗?
也许会吧。所以,创世神创造了不止一个的神,创造了不止一个的平行世界。而他到底想要见到什么奇特的可能性呢?他在等着他的“儿子女儿”们,他创造的真诸神们,给予他那个答案。
可能也有神衍生出了无数的可能性,但他没有熬过创世神给他的一个回合——一百年的人生,所以他的世界最终只是改变了一小点而已,不足以满足创世之神要求的可能性。
那么我这个新生神,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三件。
第一件,是取回记忆。完成。
第二件,是找到使命。完成。
第三件,是获得永生。
有了足够的时间,才能开始浩大的更世工程。
她的世界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是因为有另一个世界融合进来了。这应该是史无前例的状况。而所谓的“现实世界”,应该是创世神给真神们所准备的另一个世界。人神混杂的主世界。
现在,她出现在了三个世界里,变化产生。
因为,不出现变化的话,怎么看的见下一条路呢?
被打乱的秩序,才能够重铸。
新神的名字,叫做阿奎塞斯。
……
她只是要了一条长长的褐色连帽麻布袍子,套在身上,赶进了城。
啊啊,果然还是要从武力入手了解这个世界啊!
武斗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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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儿淡淡的神情令街上的人都有些烦躁。
她微微垂首,像一个暗色的影子。笙儿匆匆赶到集市,用大嫂打发人用的铜币(一百进制,一百铜币等于一银币,一百银币等于一金币)购买了一份城内地图。毕竟不是游戏,没有场景地图,她可不知道怎么走。
用步子衡量街市的长度,用掌心预报下一个天气。
她找到了地图上的红点——武斗赛的区级选手招待地点,推门而入。
接客的柜台主人是个漂亮的女子,本来是满脸的期待和欢愉,看到她的脸庞之后,整个脸都灰了。
“孩子,你走错地方了。儿童馆,再隔两条街,转一个角就到了。”女子傲慢无比,脸色满是戏谑。
“我有地图。”笙儿扬扬手上的东西,须弥,又垂下手来,轻轻松开。那地图,迅速的被跳出来的蓝色火焰吞噬殆尽。
“它,可以将你烧的骨头都不留。”笙儿既是这个世界的半个主人,至少也能够知道这个世界的骨架与基本秩序——这个“新世界”,与其他世界一般,也是以金木水火土为本构建出来的“真实世界”。
笙儿惯用的,果然还是相生的木与火。当然,作为这个世界里唯二的神,她五行通用。
火,有幻火,如狐火;有实火,如凡火;有幽冥火;有神仙火;有阳火;有阴火;有大道火……
木,有幻木,如紫木;有实木,如凡木;有幽冥木;有神仙木;有阳木;有阴木;有大道木……
水,有幻水,如绸水;有实水,如凡水;有幽冥水;有神仙水;有阳水;有沂水;有大道水……
金,有幻金,如真金;有实金,如凡金;有幽冥金;有神仙金;有阳金;有阴金;有大道金……
土,有幻土,如厚土;有实土,如凡土;有幽冥土;有神仙土;有阳土;有阴土;有大道土……
女子脸色晦暗,语气低低的说了一句:“置房。”
一个侍女从侍女列中站了出来,闭目走到笙儿身旁,却只向女子行了一个礼。
笙儿毫不在意,目光随意扫射,只是看到了墙上的一幅奇怪字画。
说来无论哪个世界,都有万国过去的历史啊……
字是苏轼的浣溪沙:
“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潇潇暮雨子规啼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
画是提着洗衣篮的青衣女子。
仿佛曾相识。
啊,对了,这个世界的另一个神……
画上女子那不是……
那可老师?
难道那可老师,也是神吗?!